第904章 冤沉诏狱心犹壮,志守疆场气未平(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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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谢渊又从案角取过六块小巧的玄夜卫腰牌,递给他:“这是周显大人给的临时腰牌,上面有暗纹,沿途遇到玄夜卫暗哨,出示此牌便可确认身份,他们会暗中护你们周全。”他顿了顿,语气凝重,“石崇已在京城布下眼线,明日你们需从不同路径前往太庙,不可同行,不可声张,抵达后在偏房会合,切记‘稳、隐、慎’三字。”

六位御史齐声应道:“我等谨记大人教诲!”谢渊拿起案上的酒壶,给每人倒了一杯水,以水代酒:“今日盟誓,敬忠良,敬江山,敬明日太庙的正义之举!”“敬忠良!敬江山!”七人举杯,杯底相碰的脆响在密室里回荡,像战前的鼓点,坚定而有力。

周廉离开谢府时,天还未亮,他身着便服,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封伪造的家书和几件换洗衣物——这是他与谢渊约定的伪装,借口“给城外老母送家书”,绕路前往太庙。

他从谢府后门走出,沿着小巷前行,巷子里静无一人,只有墙角的柴薪堆发出轻微的声响,是玄夜卫的暗哨在确认他的身份。周廉没有停留,脚步平稳地走向巷口,按谢渊的叮嘱,行步不快不慢,装作寻常百姓探亲的模样。

走出小巷,便是西长安街,街道两旁的店铺还未开门,只有几家早点摊亮着微光。周廉看到不远处有两个身影在徘徊,穿着短打,眼神警惕,时不时看向谢府方向——是石崇的缇骑,正在监视谢府的往来人员。

周廉心中一紧,却没有慌乱,他转身走向一家早点摊,买了两个馒头,一边吃一边往城外方向走。缇骑见他往城外去,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跟上——他们的任务是监视前往太庙或皇宫的人,对出城的百姓兴趣不大。

走到城外的石桥时,周廉停下脚步,假装给桥下的船夫问路,实则在等待玄夜卫的暗哨。片刻后,一个卖菜的老汉走过来,低声道:“先生,要去城里吗?小人的菜车可以载你一程。”这是约定的暗号,周廉点头:“有劳老伯。”

他爬上老汉的菜车,藏在蔬菜后面,菜车缓缓向城里驶去,绕开了西长安街的缇骑,从另一条小巷进入京城。沿途,周廉能看到玄夜卫的暗哨在不同的角落,有的装作行人,有的装作商贩,默默守护着他的安全。

临近太庙时,周廉从菜车上下来,换回绯色御史袍,拿出御史台的文书,对门口的禁军道:“奉谢大人令,提前进入太庙,查验祭祀礼仪的准备情况。”禁军核对文书无误后,放他进入,周廉走进太庙,心中松了口气——他成功避开了跟踪,安全抵达。

王彦的路径与周廉不同,他借着国子监祭酒(他的同乡)的名义,混入前往太庙参与祭祀的国子监官员队伍中。太庙祭祖大典,国子监需派官员协助礼部布置祭器,这是他早就谋划好的借口。

王彦身着国子监的官袍,与祭酒一同走出国子监,身后跟着几名国子监的博士。石崇的缇骑在国子监门口监视,见他们是前往太庙的官员队伍,没有过多盘问——祭祀大典事关重大,他们不敢随意阻拦官员。

路上,祭酒低声对王彦道:“王御史,今日之事,风险极大,你需谨慎行事。”王彦点头:“多谢祭酒成全,石崇祸国殃民,我身为御史,若不挺身而出,愧对陛下,愧对百姓。”他心中感激祭酒——为了帮他混入队伍,祭酒不惜冒着被石崇报复的风险,这份情谊,他记在心里。

走到太庙正门,禁军拦住队伍,查验身份。祭酒拿出礼部的文书,笑道:“奉王尚书令,前来协助布置祭器,辛苦各位了。”禁军核对无误后,放行进入。王彦跟在队伍中,目光扫过周围的侍卫,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是玄夜卫的暗哨,他们正用眼神示意他“安全”。

进入太庙后,王彦借口“方便”,与祭酒分开,走向偏房。路上,他遇到了李默,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说话——按约定,抵达太庙后,先在偏房会合,不可在公共场合交谈,以免引起怀疑。

王彦走进偏房,看到周廉已在等候,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有释然——他们都成功避开了跟踪,离正义又近了一步。

李默则选择了拜访礼部侍郎林文的路径。林文与石崇素有间隙,曾因祭祀礼仪的问题与石崇发生争执,谢渊提前与林文沟通,让他协助李默进入太庙。

李默身着绯色御史袍,来到林文府中,林文亲自出门迎接:“李御史,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太庙祭祀之事?”李默点头:“正是,谢大人让我提前与侍郎大人沟通,确保祭祀礼仪万无一失。”两人走进府中,在书房里交谈了片刻,林文拿出一份礼部的文书:“拿着这份文书,你可以以‘协助礼部核查祭器’为由,从太庙侧门进入,避开正门的缇骑。”

李默接过文书,躬身道谢:“多谢侍郎大人相助,他日若有需要,李默定当报答。”林文摆手:“不必客气,石崇的所作所为,我早已看不惯,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离开林文府,李默径直前往太庙侧门,侧门的侍卫见他拿着礼部的文书,又有林文的签名,没有过多盘问,直接放行。进入太庙后,李默按照约定,走向偏房,途中遇到了玄夜卫的暗哨,暗哨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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