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寸笺藏计寄君前,缄口记踪避祸愆(4 / 6)
淆,他的呈证未必能被采信。”他补充道,“若早朝时获准削减边军,你便立刻调动京郊庄园的北元兵卒,混入互市的商队,待我复位后,即刻控制大同、宣府卫。”
“大人,萧栎的玄夜卫近期动作频繁,似乎在监视我们的亲信,要不要先动手,销毁剩余的证据?”副指挥使担忧地问。石崇冷哼一声:“不必,证据都藏在隐秘之处,萧栎找不到;更何况,明日早朝后,我便可借陛下的旨意,将谢渊和萧栎定罪,到时候,所有证据都将不复存在。”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中满是贪婪与狂妄:“用不了多久,大吴的江山就会是我的,北元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疆土,而我,会成为大吴的新帝——那些反对我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石崇的亲信们齐声附和,语气中满是谄媚。他们却不知,萧栎的玄夜卫早已将此处包围,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被隐藏在暗处的缇骑记录下来,成为日后定他们罪的又一铁证。
谢渊的马车抵达宫门时,李德全已在门口等候。“谢大人,陛下在御书房等你,奉先已在旁伺候。”李德全躬身道,引谢渊入宫。穿过一道道宫门,御书房的灯火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奉先站在门口,见谢渊前来,悄悄比了个“疑虑”的手势——按事先约定,此手势代表陛下对石崇已有疑虑,可直接呈证。
谢渊走进御书房,萧桓正坐在案前,翻阅着于科案的卷宗。“陛下,”谢渊躬身行礼,“臣深夜求见,事关大吴江山安危,万不得已,望陛下恕罪。”萧桓抬起头,目光落在谢渊身上,语气平静:“谢卿深夜入宫,必有要事,且说无妨。”
谢渊将四个牛皮纸信封呈上,李德全接过,递与萧桓。“陛下,此乃石崇通敌叛国、谋逆裂土的铁证。”谢渊逐一介绍,“第一封是交易实证,账册与书信证明石崇多次向北元输送军器、粮草;第二封是阴谋密录,密谈记录显示石崇欲削减边军,引北元混入中原;第三封是人证证词,柳明与赵承业的供词印证石崇的阴谋;第四封是同党佐证,证明石崇有庞大的党羽网络。”
萧桓逐一封开信封,当看到账册上“割大同卫以西三城予北元”的字句时,眉头紧锁;再看到密谈记录中“内外夹击、覆国裂土”的内容时,脸色愈发凝重;最后翻阅柳明的证词,看到“石崇言‘各取所需’”的字句时,猛地将账册拍在案上,怒声道:“放肆!石崇竟敢如此狂妄,视江山为私物!”
谢渊躬身道:“陛下,石崇明日早朝将递《请减边军疏》,以‘休养生息’为幌子,行谋逆之实,若获准,北疆防务将形同虚设,北元可长驱直入,京营亦会被石崇控制,后果不堪设想!”萧桓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看向谢渊:“谢卿,你可有应对之策?”
“陛下,明日早朝,臣恳请陛下让石崇先奏《请减边军疏》,待其说完,臣再逐一呈上证物,让他无从狡辩;萧栎郡王已率玄夜卫控制石崇的亲信,防止其毁证或发难;李德全大人之子奉先会在旁记录石崇党羽的动向,确保朝堂之上无人敢暗中作祟。”谢渊一一禀报,语气沉稳而坚定。
萧桓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好!就按你说的办!明日早朝,朕倒要看看,石崇如何面对这些铁证!”
谢渊离开御书房时,天已微亮,东方泛起鱼肚白。他回到谢府,萧栎已在书房等候,见他回来,连忙起身:“陛下态度如何?”谢渊点头:“陛下震怒,已同意明日早朝按我们的策略呈证,石崇的阴谋,即将败露。”
萧栎松了口气,递上一份玄夜卫的密报:“石崇的亲信已被我们控制,京郊庄园的北元兵卒也被岳谦的京营包围,无法异动;张启已接管理刑院的石崇旧档,没有发现销毁痕迹。”谢渊接过密报,仔细翻阅:“好,一切按计划进行,明日早朝,便是石崇的末日。”
与此同时,宫中奉先正按父亲的叮嘱,整理御书房的案牍,将谢渊呈递的证据按顺序摆放整齐,确保陛下早朝时能快速取用。他想起父亲手札中的告诫,心中愈发坚定:“唯有石崇伏法,大吴才能安稳,我才能在御前立足。”
石崇在诏狱的临时居所内,仍在做着复位的美梦,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一无所知。他的亲信们虽被控制,却仍抱有侥幸,认为只要早朝时《请减边军疏》获准,便能扭转局势。
京郊庄园内,北元兵卒已被岳谦的京营包围,他们察觉异动,却因没有石崇的命令,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困在庄园内,坐以待毙。
理刑院中,张启正逐一核对石崇的旧档,将涉及“通北元”“削边军”的卷宗单独整理,准备在早朝后呈给三法司,作为清理旧党的依据。
整个京城,都在黎明前的寂静中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对决,忠良的铁证已凝锋,奸佞的阴谋将败露,大吴的江山,即将迎来一场生死考验。
谢府书房的烛火终于燃尽,晨光透过窗棂,照在案上的铁证上,泛着金色的光芒。谢渊坐在案前,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元兴帝当年的嘱托、大同卫战死将士的冤魂、柳明泣血的证词,心中的坚定愈发浓烈。
萧栎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热茶:“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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