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一谓帝躬摧玉厦,一云南宫复旧家(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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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还是少信流言,安心过日子。”掌柜的话是安慰,心里却也慌——他昨日见理刑院的吏员偷偷往布庄后院藏东西,怕是逆党的赃物,若被玄夜卫查到,自己也会被牵连。

布庄门口,穿灰布衫的玄夜卫暗探正假装看布,实则盯着巷口的镇刑司密探。那密探正给卖菜的老妪塞铜钱,让她在市井间说“萧桓复位后会免赋税”,暗探悄悄掏出小册子,记下密探的动作、老妪的话,连铜钱的数目都写得清清楚楚——这些细节,日后都会成为逆党“买通百姓、散布流言”的罪证。

吏部衙署里,张文拿着石崇的密信,脸色难看。密信上写着“速逼林文奏请祭陵,否则将你贪墨考核银的事报玄夜卫”,张文攥着信纸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去年借文官考核之名,收了地方官三千两白银,这事若被玄夜卫查到,轻则罢官,重则抄家。

属吏进来时,见他愁眉不展,便问:“大人,林文侍郎那边还没回信吗?”张文点点头,又摇摇头:“林文说‘玄夜卫盯着祭器库,不敢妄动’,可石崇又逼得紧,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属吏想了想,道:“大人不如这样——您去见林文,说‘若他不奏请,某便把他去年弄丢祭器的事报礼部尚书王瑾大人’,祭器乃国之重器,丢了是大罪,林文定不敢不答应!”

张文眼前一亮,抓起官帽便往外走:“好主意!你即刻备车,咱们去礼部衙署!”他心里清楚,这是官官相护的惯用手段——你握我的把柄,我握你的短处,互相胁迫,才能让对方听话。只是张文没察觉,他与林文的对话,早已被玄夜卫暗探录下,这些胁迫的言辞,日后都会成为他们附逆的罪证。

户部衙署里,刘焕拿着石崇派密探送来的账册副本,手都在抖。账册上记着他去年挪用五千两粮库银,给儿子在苏州买田的事,每一笔收支都写得清清楚楚,连田契的字号都有。密探传石崇的话:“明日卯时,若不拦谢渊的粮车一个时辰,这账册便会出现在玄夜卫北司的案上。”

属吏进来时,见他脸色煞白,便问:“大人,您真要拦谢大人的粮车?谢大人近日因边军缺粮的事,正上火,拦了粮车,他定会参您!”刘焕叹了口气,把账册副本藏进袖中:“不拦不行啊!石崇握着我的把柄,若不照做,我这户部尚书就当不成了!”他顿了顿,又道,“明日卯时,你带几个吏员去粮车必经之路,说‘粮库需核验粮数’,拖延一个时辰便放行,别跟谢大人的人硬拼,免得把事闹大。”

属吏领命离去后,刘焕望着窗外,心里满是不安——他既怕谢渊参他,又怕石崇害他,更怕流言中的“萧桓复位”成真,自己成了逆党,日后被清算。这官官相护的逆局,早已将他缠得无法脱身,只能一步步往深渊里陷。

兵部衙署里,谢渊正与杨武、陈忠议边军粮饷,窗外街市的流言声隐约传来,却没扰到他们半分。陈忠拿着《大同卫粮饷押运册》,禀报道:“大人,明日卯时,粮车从北门出发,秦云副将已派五十名亲卫护送,沿途的烽燧也已打过招呼,确保粮车安全。”

谢渊点头,拿起朱笔,在册上批“准运,令亲卫严加防范,勿使瓦剌细作劫粮”,又道:“刘焕近日行事古怪,你明日押送粮车时,若他派人阻拦,便说‘边军缺粮已十日,延误粮饷者,按《大吴律?军律篇》治罪’,不用顾忌他的户部尚书身份。”陈忠躬身应“是”,心里却佩服谢渊的果决——换作旁人,怕是会因刘焕的官职而犹豫,唯有谢渊,只以边军安危为重。

杨武又道:“老师,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递来急报,说瓦剌细作混入边境,已抓了三个,供出‘近日会有内应在京师作乱’,岳谦都督已加强安定门的布防,您要不要再调些京营兵去?”谢渊接过急报,逐字阅毕,提笔批“令岳谦再调一百名京营兵,加强烽燧联动,每日传三次信号,若有异动,即刻报兵部”。

于科(兵部主事)送文书进来时,见他们议得专注,便没提街市的流言——他知道谢渊最恨“流言扰政”,边军事务紧急,不能让这些无稽之谈分心。谢渊拿起文书,是《边军火器需求禀》,批完后又继续与杨武、陈忠议宣府卫的兵卒缺额,仿佛窗外的流言与他无关,唯有案上的粮册、军籍、烽燧布防图,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事。

诏狱署里,徐靖正给赵大人训话,案上摊着《擒谢渊计划》。赵大人身着黑色劲装,脸上的刀疤在烛火下更显狰狞:“大人放心,明日辰时二刻,末将定带五十精锐死囚,在兵部衙署东侧的酒肆埋伏,等谢渊路过,便用蒙汗药迷晕他,绑至南宫西院!”

徐靖点点头,又摇摇头:“街市流言传得凶,玄夜卫定加强了巡逻,你明日动手时,务必小心,别被玄夜卫的人撞见!若事败,便说‘是萧桓令你擒谢渊,与诏狱署无关’——咱们得给自己留后路!”徐靖心里清楚,石崇看似信任他,实则早派了密探盯着诏狱署,若举事失败,石定会把罪责推到他身上,他必须提前做好自保的准备。

赵大人躬身应“是”,心里却没底——他昨日去酒肆踩点时,见玄夜卫暗探在附近徘徊,若明日动手时被发现,怕是连南宫西院都到不了。可赵大人更怕徐靖: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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