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一谓帝躬摧玉厦,一云南宫复旧家(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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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千户因“办事不力”被徐靖扔进诏狱,三日后便没了消息,他不敢赌,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暮色降临,京师的街市渐渐安静,可流言带来的恐慌却未消散。家家户户都早早关了门,只有巡街的禁军和玄夜卫暗探仍在街上游走。镇刑司密探还在偷偷散布“萧桓复位乃天命”的流言,却没察觉,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被玄夜卫暗探录在册子上;张文刚从礼部衙署回来,逼得林文答应明日奏请祭陵,却没发现,他与林文的对话,已被暗探记在纸上;刘焕正嘱咐属吏明日拦粮车,却不知,他的妥协,早已成了逆党胁从的铁证。

玄夜卫北司里,秦飞看着暗探送来的最新密报,眼底闪过一丝坚定:“逆党已箭在弦上,明日辰时便要举事。张启,你即刻调玄夜卫北司的精锐,在南宫侧门、正阳门暗门、兵部衙署酒肆附近埋伏,等逆党动手,便一网打尽!”张启躬身应“是”,转身去调兵时,秦飞拿起案上的密信,是给谢渊的——他决定还是把逆党的举事时间告诉谢渊,毕竟谢渊的安全,才是擒逆的关键。

兵部衙署的烛火仍亮着,谢渊还在批核《宣府卫烽燧巡查册》,秦飞的密信被送到时,他刚批完最后一页。展开密信,见“明日辰时,石崇、徐靖举事,欲擒大人逼降”的字样,谢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很快恢复平静。他拿起朱笔,在密信上批“令秦飞相机行事,京营由岳谦、秦云调度,配合玄夜卫擒逆”,又对杨武道:“明日卯时,你随陈忠去押粮车,若遇刘焕阻拦,不用留情;我去兵部衙署,引逆党动手,好让秦飞的人一网打尽。”杨武想劝,却见谢渊眼神坚定,知道劝不动,只能躬身应“是”。

夜色渐深,京师的流言渐渐平息,可一场针对逆党的收网行动,却在悄然准备。逆党还在借流言造势,却不知,他们早已落入玄夜卫的暗网;谢渊仍在为擒逆做部署,他的公心与坚定,终将成为大吴社稷的保障。

片尾

流言汹涌的暮色,京师的暗潮终要奔涌而出:镇刑司密室,石崇正检查密探的短刀,以为借流言造势便能瞒天过海;南宫思政堂,萧桓抱着京营旧符酣睡,梦里还在盼着复位的荣光;吏部衙署,张文将林文的“祭陵奏疏”收好,以为胁迫便能自保;户部衙署,刘焕嘱咐属吏明日拦粮车,以为妥协便能脱身——逆党们皆被流言与私念蒙蔽,却不知,玄夜卫的精锐已在各要地埋伏,只待明日辰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兵部衙署的烛火亮至深夜,谢渊坐在案前,面前摊着《京师布防图》,手指在“南宫侧门”“正阳门暗门”“酒肆”上轻轻敲着——逆党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中。杨武、陈忠、于科围在旁侧,等着谢渊的命令,他们眼中没有惧意,只有对擒逆、安社稷的坚定。案角的尚方剑泛着冷光,剑鞘上“护社稷,安百姓”的六字,在烛火下格外清晰,这是谢渊的誓言,也是他们所有人的信念。

东方泛起微光时,京师的街巷渐渐苏醒,逆党们开始按计划行动,玄夜卫的暗探也做好了收网准备。谢渊拿起尚方剑,起身往外走,晨光洒在他的紫袍上,映出公心与坚定的轮廓。这场由流言掀起的逆局,终将在明日辰时,以逆党的覆灭、社稷的安稳,画上句号。

卷尾语

流言缠京师案,非“市井妄议”之浅事,乃“逆党借势乱政、公臣以智护稷”之深刻较量——石崇辈借流言扩逆势,以胁迫、利诱结官官相护之盟,显私谋之炽、人心之贪;秦飞借流言侦逆踪,以暗探、录迹织律法之网,显监察之严、智计之巧;谢渊以公心拒流言扰,以筹边、布防固社稷之基,显忠勤之笃、担当之坚。

此案之诫,在“流言易乱,公心难撼”——逆党虽能借流言惑众、借把柄胁从,却难掩内部之猜忌(徐靖之自保、张文之惶然、刘焕之畏缩);虽能以“复位”之名掩夺权之实,却难敌玄夜卫之暗网、谢渊之部署;玄夜卫虽以流言为饵,却非妄为,乃“以法制逆”之策,终让逆党自投罗网;谢渊虽暂被流言隔,却以“公心”为盾,让大吴在风雨欲来之际,仍有稳固根基。

街市的流言、镇刑司的短刀、南宫的旧符、兵部的尚方剑,皆为“公胜私败”之注脚——逆党的流言非天命,乃自掘之坟;石崇的狠戾非无敌,乃末路之狂;谢渊的“不知”非不察,乃成竹在胸。此案之后,成武朝旧党余孽尽露,玄夜卫查逆之策更明,谢渊护稷之基更固,为后世治“流言乱政”立镜鉴:公心在,虽流言汹涌而不慌;律法严,虽逆谋炽而必败;为官者,当以公心克私欲,以律法束言行,方为社稷之幸、百姓之福。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成武中期,逆党借流言谋复辟,渊方筹边,未为所扰,待逆党举事,乃令玄夜卫擒之,一网打尽。时人赞曰:‘枢臣公心,可撼山河,可安社稷。’”诚哉斯言!流言缠京师案,谢渊以“静”制“动”,以“公”破“私”,终让大吴江山免于逆乱,此非个人之能,乃“以社稷为重、以百姓为念”之公心所致,此亦大吴得以延续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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