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敢问家宅安与厄?老伴咳疾孙儿弱。(3 / 5)
术士一眼,显是不甘心。
围观众人见状,都夸玄夜卫“公正”,术士对着暗探微微颔首,似在致谢。暗探没多留,转身融入人群——这出“对峙”,是秦飞早就安排好的:理刑院吏员的插手,证明旧党已被“凶兆”惊动;玄夜卫的阻拦,既护了术士,也向逆党传递“玄夜卫已关注街市”的信号,进一步搅乱他们的心神。
此时的兵部衙署,与街市的骚动截然不同。谢渊坐在案前,面前摊着《大同卫粮饷押运册》,陈忠(正三品户部侍郎)站在旁侧,手里拿着《地方漕运禀》,正禀报国库存粮:“大人,国库还余三千石粮,明日卯时可运五百石给大同卫,余下的两千五百石,需等青州漕运粮到,才能再拨。”
谢渊拿起朱笔,在押运册上批“准运五百石,令秦云(京营副将,字飞虎)派五十名亲卫护送”,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却仍严谨:“漕运粮何时能到?大同卫总兵昨日递来急报,说瓦剌骑兵已到边境,粮饷若再延误,边军恐难支撑。”
陈忠躬身道:“青州知府说‘三日内到’,只是张文侍郎令吏部吏员传信,说‘漕运粮需先送镇刑司核验’,某怕石崇会挪用粮饷。”
谢渊眉头蹙起:“石崇又越权!”他拿起案角的《大吴律》,翻到“官吏越权”篇,“等漕运粮到了,若石崇敢挪用,某便参他‘慢军之罪’。”正说着,杨武(正三品兵部侍郎)进来,手里拿着《京营后营调兵册》:“老师,后营的三百人已备好,明日辰时可调往宣府卫,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会亲去核验,不会出纰漏。”
谢渊点头,又问:“周瑞(正三品工部侍郎)的火器,明日辰时能修好吗?大同卫急等鸟铳,若再延误,某便奏请成武帝,查他的罪。”杨武刚要回话,于科(兵部主事,谢渊门生)匆匆进来,手里拿着《边军急报》:“老师,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递来急报,说瓦剌细作混入边境,需加强烽燧巡查。”
谢渊接过急报,逐字阅毕,提笔批“令岳谦加强烽燧联动,每日传三次信号”,全然没问街市的事——他满脑子都是边军的粮、京营的兵、工部的火器,街市的术士、“凶兆”流言,根本传不到他耳中。案角的玄夜卫密报(秦飞送来的“术士探逆”计划)还没拆封,被《大同卫粮饷册》压着,像被遗忘的暗棋,默默守护着这位专注于社稷的枢臣。
玄夜卫北司的烛火亮着,秦飞坐在案前,面前摊着术士传来的密报:“逆党密探已报石崇,崇疑‘谋泄’,与徐靖生隙;理刑院吏员插手被阻,旧党恐会加强街市巡查。”张启(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站在旁侧,手里拿着《逆党密探名录》,上面记着镇刑司、理刑院的暗探名字。
“好。”秦飞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术士的‘凶兆’已起作用,石崇内部生疑,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张启,你令暗探:一者续盯镇刑司,录石崇、徐靖的密谈;二者盯诏狱署,看赵大人的死囚是否有异动;三者护着术士,别让旧党暗害,若术士被抓,就用‘玄夜卫查妖言’的名义救出来。”
张启躬身道:“大人,石崇若因‘凶兆’改期举事,怎么办?”
“改期更好。”秦飞拿起密报,指尖在“石崇忌流言”上划了划,“他越疑,越不敢动,咱们就有更多时间整理罪证,等谢大人忙完边军事务,再一举擒逆。”他顿了顿,又道,“你再写封密信,送兵部给谢大人,说‘街市有术士散布凶兆,逆党已生疑,可暂缓举事,待时机成熟再动’——别让谢大人担心,他专心筹边就好。”
张启领命离去后,秦飞走到窗前,望着正阳门街市的方向——那里的骚动还没停,术士仍在卜筮,逆党密探仍在窥探,玄夜卫暗探仍在监视。这场“以卜侦逆”的戏,才刚刚开始,而最终的目的,是让逆党在猜忌中自乱阵脚,为谢渊护稷、擒逆赢得时间。
南宫思政堂,萧桓正拿着京营旧符摩挲,魏奉先(从九品太监)匆匆进来,脸色发白:“陛下,不好了!正阳门街市有个术士,说京师近日有大凶,还说‘龙战于野’,围观的人都慌了!”
萧桓握着旧符的手一颤,符掉在案上:“大凶?‘龙战于野’?是不是说朕的复辟不成,还要惹祸?”他本就对复辟没底,听了“凶兆”,心里更慌,起身在堂内踱步,“石崇、徐靖怎么说?他们有没有查术士的底细?”
魏奉先躬身道:“石大人已令密探去查了,还说‘术士是玄夜卫的人,故意散布谣言’,让陛下别担心。”
“别担心?”萧桓停下脚步,盯着案上的“禅位诏书”,“玄夜卫若知道了,咱们的谋不就泄了?要不……咱们改期举事?等风头过了再动?”他想起被幽禁南宫的七年,冷饭冷灶、无人问津的日子,心里更怕——若复辟失败,怕是连南宫都住不成了。
魏奉先忙劝:“陛下,石大人说‘筹备已久,不能改期’,明日辰时就能复位,您再忍忍。”他怕改期了,自己升从七品的希望也泡汤,只能硬着头皮劝。
萧桓叹了口气,捡起旧符,却没了之前的底气——术士的“凶兆”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对明日的复辟,多了几分惶然与动摇。这命运的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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