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伪书勤绩欺宸目,暗蓄奸谋伏祸胎(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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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从六品,名赵勇)躬身问道,手里握着玄夜卫的捕人令牌,令牌上“玄夜卫缉捕”的字迹寒光凛凛。

秦飞摇头,指尖点在录事簿上“石崇联徐靖、张文”的旁注:“刘进是棋子,王忠是眼线,捕了他们,石崇定会警觉,藏起死囚与逆谋证据。谢大人有令,‘留着他们,当逆党举事的活证’。”他顿了顿,又道:“你令暗探继续盯刘进,录他与石崇属吏的往来;再派一人盯王忠,看他何时与石崇联络,若能拿到他们私通的书信,日后定案更实。”

赵勇躬身应“是”,又问:“大人,徐靖的死囚已在诏狱后院操练三日,每日寅时练刀,午时练箭,张文则在吏部私会青州知府、兖州知州,似在拉拢地方官,这些都录在簿上,是否需密报谢大人?”

“即刻送兵部。”秦飞道,“谢大人需知逆党动向,好调整布防。另外,你令暗探画一张诏狱后院的地形图,标注死囚的操练位置、兵器库所在,若日后动手,好精准围堵。”赵勇领命离去后,秦飞走到窗前,望着镇刑司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旧党以为借病帝之盲能掩逆谋,却不知玄夜卫的眼睛,早已盯紧了他们的每一步。

午时的兵部衙署,谢渊正在批《大同卫火器调拨册》,秦飞送来的录事簿放在案旁,书页已被他翻得微卷。他阅完刘进篡改密报的记录,指尖在“亲验鸟铳”四字上轻轻敲了敲——那是他昨日督造火器的实迹,却被石崇用来粉饰“无防逆之心”,可见旧党已急到需借“勤政”掩逆的地步。

“大人,石崇借伪密报欺瞒成武帝,若帝日后知晓,恐疑大人‘刻意隐瞒’,不如此刻派人间接禀明?”杨武(正三品兵部侍郎)立在案前,语气带着忧色——他刚从养心殿外路过,见李全正将伪密报存入内宫档案,怕日后成为“谢渊失察”的罪证。

谢渊放下笔,抬眼看向杨武,眼底无波澜:“成武帝病重,每日仅能视物三刻,此刻禀明,他必急火攻心,加重病情;再者,石崇无篡改密报的实证,朕若禀明,他反会咬‘玄夜卫构陷’,借理刑院造势,说朕‘欲夺帝权’。”他拿起录事簿,翻到“徐靖练死囚”的记录:“秦飞已录得死囚操练的迹,张文拉拢地方官的证词也在,等石崇举事,这些都是定他罪的铁证,届时呈给成武帝,帝自会明白朕的苦心。”

杨武躬身道:“大人考虑周全。只是京营近日有流言,说‘谢大人只顾督军器,不管南宫动向’,兵卒们已有些疑,要不要令秦云副将澄清?”

“不用澄清。”谢渊道,“你令秦云(京营副将,字飞虎)今日午后给京营前营兵卒讲‘成武三年德胜门之战’,说朕当年如何与兵卒同守城门、同饮稀粥,再给各营加一顿肉菜,用旧事安军心,用实利安兵心,流言自会散。”他顿了顿,又道:“你再传信给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令他调安定门的京营兵,每日寅时加练‘巷战防突袭’之术——徐靖的死囚多是亡命之徒,恐会突袭宫门,需早做防备。”杨武领命离去后,谢渊走到窗前,望着养心殿的方向,阳光透过窗纸落在他身上,却暖不透他心底的凝重——成武帝的病、旧党的逆、边军的防,桩桩件件都压在肩头,他只能一步稳,再走一步。

未时的镇刑司西花厅,石崇正把玩着石迁留下的墨玉扳指,扳指上“镇刑”二字已被盘得发亮。属吏匆匆进来,递上一张纸条:“大人,王公公传来消息,成武帝阅密报后称‘谢卿忠’,李全说帝已令将密报存入内宫‘亲信臣工档’,没起任何疑!”

石崇猛地将扳指按在案上,哈哈大笑:“好!谢渊这只老狐狸,终究还是被朕的‘勤政’假象骗了!他定以为朕没察觉他查旧档、会秦飞,此刻怕是还在忙着核粮饷、督军器,哪会想到朕已在他身后布好了网!”他起身在厅内踱步,靴底碾过青砖,发出“笃笃”声,像在为逆谋敲节奏。

属吏躬身道:“大人,徐靖大人遣人来报,死囚已练熟刀法,张文大人也说青州知府、兖州知州已答应‘若举事,愿调地方兵入京师接应’,要不要择日举事?”

“不急。”石崇摆手,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等谢渊把大同卫的火器送走,京营换防的间隙,再动手——那时边军无火器可御瓦剌,京营换防军心不稳,朕举事迎萧桓复位,谢渊纵有军权,也难回天!”他不知道,谢渊早已令周瑞“留五十具鸟铳在京营库房,以备不时之需”;不知道岳谦已加练巷战;更不知道,青州知府、兖州知州已将张文的拉拢之语,密报给了谢渊——他们不过是假意应承,想保自身平安。

石崇走到案前,拿起一张《京师布防图》,手指点在“南宫侧门”与“正阳门暗门”上:“你去传信给徐靖,让他把死囚分两队,一队守南宫侧门,迎萧桓出宫;一队开正阳门暗门,入内宫逼成武帝禅位;再传信给张文,让他在吏部散布‘谢渊欲借军器私通边将’的流言,乱京营军心!”

属吏领命离去后,石崇拿起案上的伪密报副本,嘴角勾起一抹狠笑——他以为这张纸是欺君的利器,却不知这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是日后定他“谋逆欺君”的罪证;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却不知早已踏入谢渊设好的“引蛇出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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