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帝守纲常宁死战,胡窥神器竟空忙(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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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继朕之志,驱胡贼,保太平!”

说完,萧桓转身对谢渊沉声道:“传朕的命令,京营卒备好兵器,热油、滚石尽数搬至门楼!若也先敢动百姓一根手指,便开庙门冲阵,朕与你们一同,跟胡贼拼个鱼死网破!”

“臣遵旨!”谢渊躬身领命,转身下门楼传令。很快,京营卒们的嘶吼声便响彻庙前:“愿随陛下死战!与胡贼拼了!”兵器碰撞的“铿锵”声、甲胄摩擦的“簌簌”声交织在一起,竟让对面的胡骑阵脚微乱——有的胡兵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有的忍不住看向远处援军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犹豫。

也先坐在高台上,眉头紧紧锁起,手指在马鞭上反复摩挲。他的目光在萧桓、阵前的百姓与远处隐约可见的援军烟尘之间来回转动,心里打着算盘:屠了这百名百姓,萧桓必定拼命,京营卒虽少,却个个抱着必死之心;更何况援军已近,一旦两军夹击,自己五万骑未必能讨到好。可若不屠,萧桓又不降,这围庙之举,便成了笑话。

“暂缓屠民!”也先猛地抬手,马鞭重重敲在高台的木栏杆上,发出一声闷响,语气里满是不甘,“再等等——朕就不信,这小娃娃能一直撑到援军来!”他望着门楼上挺立的萧桓,眼底闪过一丝忌惮——这年轻的大吴帝王,比他想象中,要硬气得多。

日头升至正中,太庙前的空气凝滞得像块铁。也先见京营援军的烟尘已在远处浮现,知道不能再等,遂翻身下马,提着马鞭,亲自走到庙门前,身后跟着百名精锐胡兵,皆手持短铳,虎视眈眈。

“萧桓!你给朕出来!”也先的声音不似之前的嚣张,却带着更重的压迫感,“朕知道你的援军快到了,可你若再不降,朕便先炸了太庙,让你列祖列宗的神主,与你这小娃娃一同化为灰烬!”

萧桓登上门楼最高处,与也先隔门对峙。他望着也先——胡酋身材高大,脸上带着战疤,眼神里满是贪婪与狠戾,手中马鞭上还沾着百姓的血迹。“也先,”萧桓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你以为炸了太庙,便能灭我大吴?你错了!大吴的根,不在太庙的砖瓦,在百姓的心里,在君臣的忠里!谢勉二十一岁战死宣府,京营卒死守庙门,百姓虽怕却未降,这便是大吴的根!你炸得毁庙,炸不毁这根!”

也先冷笑:“根?朕擒了你,斩了你的忠勇,你的根便断了!萧桓,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庙门,自缚出降,朕便止兵,不屠京师;若拒,朕现在就下令,火铳轰庙,让你和你的祖灵,一同归西!”

“朕不会降。”萧桓斩钉截铁,“朕乃大吴神武帝子孙,元兴帝后裔,守宗庙、护百姓,是朕的本分!你要轰庙,便轰;要屠城,便屠——朕宁死,也不会让你这胡酋,踏过太庙一步,不会让大吴的基业,毁在朕的手里!”

他从腰间解下谢勉的环首刀,刀身卷刃七处,却仍泛着冷光,是谢勉战死时攥着的刀。“你认得这把刀吗?”萧桓举起环刀,声音响彻庙前,“这是谢勉的刀,他用这把刀,在宣府斩了二十个胡贼,最后力竭殉国!今日朕拿着它,便是要告诉你:大吴的忠勇,不会死;大吴的君王,不会降!你若敢轰庙,朕便用这把刀,先斩了你,再陪祖灵一同赴死!”

也先盯着那把环刀,想起宣府之战瓦剌的伤亡,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他转头望向远处的援军烟尘,又看了看庙门前死战的京营卒——这些大吴士卒,虽人数少,却个个眼神坚定,像谢勉那样,不怕死。

“萧桓,你真以为你的援军能救你?”也先仍在强撑,“朕的五万骑,能挡你的援军,能破你的庙门!”

“你可以试试。”萧桓的眼神愈发坚定,“朕就在这里,与太庙共存亡。你若破庙,朕便自缢于祖灵前,让你擒的,只是一具死君;你若撤军,他日朕北伐漠北,必斩你头颅,祭我祖灵,祭谢勉,祭今日死难的百姓!”

也先的手微微发抖——他征战多年,见过不少君王,却没见过像萧桓这样的年轻帝王,宁死不降,连死都要带着大吴的尊严。他知道,再耗下去,援军一到,自己必败无疑;若真杀了萧桓,大吴必群情激愤,北伐之势更盛,自己反而讨不到好。

好!好一个萧桓!”也先猛地挥了挥马鞭,声音里满是不甘,“今日朕便撤军,他日再与你算账!”说完,他转身对胡兵下令:“撤!回漠北!”

胡骑的号角声响起,五万骑如退潮般往后撤,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很快消失在京师近郊。庙门前的百姓们爆发出欢呼声,有的哭着跪拜,有的高呼“陛下圣明”,萧桓望着这一幕,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扶着门楼的栏杆,才发现手心已攥满冷汗。

谢渊上前,递上一杯热茶:“陛下,您辛苦了,援军已至,胡贼已退。”萧桓接过热茶,却没喝,只是望着远处的烟尘,声音低沉:“也先虽退,却未死心,他日必再来犯。今日这一战,朕明白了,大吴要安稳,不仅要守宗庙,更要驱胡贼;不仅要君臣忠,更要百姓安。”

他走下门楼,来到“忠烈碑”前,对着谢勉的灵位躬身行礼:“勉儿,今日朕守住了太庙,守住了你的血书,也守住了大吴的尊严。他日北伐,朕必率师亲征,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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