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一夜腥风催战鼓,血濡征袍恨难填(5 / 7)
动我?”亲兵根本不理会他,将他牢牢捆住,押到谢渊面前。谢渊正与也先激战,见石崇被押来,眼中的杀意更浓:“石崇,你私通瓦剌,设陷阱害陛下,今日若不将你拿下,难慰战死将士的在天之灵!”石崇却突然大笑起来:“谢渊,你以为抓住我就赢了?朝中还有我的人,你斗不过我们的!”谢渊懒得与他废话,对亲兵道:“将他看押起来,待战事结束,再做处置!”亲兵领命,将石崇押到一旁,严加看管。
也先见石崇被抓,周显被拦,又看了看己方死伤惨重的士兵,知道今日再难擒住萧桓,心中虽不甘,却也明白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他虚晃一刀,逼退谢渊,策马后退,高声喊道:“撤!”瓦剌兵本就军心大乱,听到撤退的命令,纷纷转身逃跑,有的甚至扔下武器,只顾着保命。谢渊想要率军追击,却见神机营伤亡过半,禁军残兵也已疲惫不堪,若强行追击,恐遭瓦剌反扑,只能下令:“停止追击,先护陛下回城!”
萧桓站在原地,看着瓦剌兵撤退,又看了看满地的尸体与鲜血,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周显之前的进言,想起石崇的谄媚,想起自己险些沦为阶下囚,才明白这场陷阱,竟是朝中之人与外敌勾结所致。“谢爱卿,”萧桓的声音带着颤抖,“周显……周显真的通敌?”谢渊点头,语气沉重:“陛下,张主事已拿到石崇给瓦剌的令牌纹样,且北司放缓巡查的指令确是周显所下,周显通敌之事,证据确凿。只是石崇说‘朝中还有他的人’,此事恐非周显、石崇二人那么简单,需从长计议。”
张启押着周显走到谢渊面前,周显低着头,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太保,周显虽未承认通敌,却也说不出令牌纹样为何会在瓦剌手中,且北司的人也供认,是周显令他们放缓巡查。”张启禀报道。谢渊看向周显,冷声道:“周显,你若肯供出朝中同党,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周显却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谢渊知道,周显是在等他的同党营救,只能对亲兵道:“将周显与石崇一同看押,派专人守卫,不得让任何人接近,待回城后,再仔细审讯。”亲兵领命,将两人押到马车上,严加看管。
瓦剌兵撤得飞快,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战场的尸体与血迹。谢渊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满是沉重,他转身对神机营与禁军的残兵道:“将士们,瓦剌已退,我们护送陛下回城!”残兵们齐声应和,声音却带着疲惫与悲痛。神机营的士兵们搀扶着受伤的同伴,禁军的残兵们则保护着萧桓,朝着京师方向撤退。一路上,到处都是明军的尸体,有的尸体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有的则蜷缩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偶尔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呻吟,那是尚未断气的伤兵,却因兵力有限,只能任由他们留在原地,无人能顾及——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尽快撤回城中,才能有一线生机。
一名年轻的禁军士兵背着受伤的同伴,艰难地走在队伍后面。他的腿上也受了伤,每走一步,都疼得额头冒汗,却仍死死背着同伴,不肯放下。“你……你放我下来吧,”受伤的同伴气息微弱,“我……我活不成了,别连累你……”士兵却摇头,声音带着哽咽:“我们是一起从家乡出来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他刚说完,一支冷箭忽然从暗处射来,正中他的后背,士兵闷哼一声,与同伴一同摔倒在地,鲜血很快染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暗处的瓦剌散兵见偷袭得手,立刻转身逃跑,却被巡逻的神机营士兵发现,几声枪响后,瓦剌散兵倒在了地上。
秦飞被两名亲兵抬上马车,他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撤退的队伍,眼中满是担忧。“太保……”秦飞的声音微弱,“瓦剌虽退,却未伤元气,且石崇说朝中还有同党……回城后,需立刻加强城防,防止瓦剌反扑,也需尽快查清朝中同党,否则……”谢渊蹲在马车旁,握住秦飞的手,语气坚定:“秦指挥使,你放心,城防之事我已安排妥当,朝中同党也定会查清。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势,后续之事,还需你相助。”秦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安心,却仍紧紧攥着拳头——他恨自己未能早些识破内奸的阴谋,让这么多将士白白丧命。
萧桓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惨状,泪水不断滑落。他看到一名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士兵,倒在路边,手中仍紧紧攥着一面残破的明军旗帜,旗帜上的“吴”字已被鲜血染红。“朕……朕对不起这些将士……”萧桓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悔恨。若不是他轻信周显的话,急于突围,也不会让这么多将士葬身陷阱;若不是他懦弱胆怯,或许还能多救几名士兵。这些念头如同刀子般,在他心中反复切割,让他痛苦不堪。
也先被亲卫护着,退到安全地带后,勒住马缰,回头看向落马坡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谢渊!”也先咬牙切齿地低吼,“今日之仇,我必报!萧桓,我定要将你擒回瓦剌,让你为今日的死难者偿命!”亲卫劝道:“太师,今日我军损兵折将,且内奸被擒,不宜再战,不如先撤回漠北,待休整后再图南下。”也先深吸一口气,知道亲卫说得有理,只能狠狠挥了一下马鞭:“撤!回漠北!”瓦剌军缓缓向北撤退,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落马坡上的一片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