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一夜腥风催战鼓,血濡征袍恨难填(4 / 7)
都带着决绝的杀意。“我大吴将士,宁死不降!”岳谦嘶吼着,长枪刺穿一名瓦剌兵的胸膛,却被身后的瓦剌兵用弯刀砍中后背,刀刃深入皮肉,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向前扑了几步,却仍不肯倒下,转身又砍倒一名瓦剌兵。可寡不敌众,又一名瓦剌兵从侧面袭来,长矛刺穿了他的小腹,岳谦低头看着胸前的矛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缓缓倒了下去,手中的长枪仍紧紧攥着,不肯松开。
谢渊率神机营赶到落马坡时,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一震——陷坑中堆满了明军的尸体,鲜血顺着坑边流淌,在地上汇成一片暗红;瓦剌的弓弩手仍在不断射箭,火器营的铜炮也在持续轰击,明军的残兵们在血泊中挣扎,却难以抵挡瓦剌兵的进攻。“开火!”谢渊厉声下令,神机营的士兵们立刻架起火器,对准瓦剌兵扣动扳机,“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瓦剌弓弩手纷纷倒下。谢渊手持长剑,策马冲入敌阵,长剑所到之处,瓦剌兵纷纷毙命。他的眼中满是血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陛下,带他离开这个地狱。
神机营的火器轰鸣声震耳欲聋,铅弹如同雨点般射向瓦剌兵,瓦剌的弓弩手根本来不及躲避,纷纷倒在血泊中。也先站在坡顶,见神机营赶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厉声下令:“火器营,反击!瞄准神机营的火器手!”瓦剌的铜炮再次响起,炮弹落在神机营中,炸开的碎片瞬间掀飞数名士兵。一名年轻的神机营士兵被炸断了右臂,鲜血喷涌而出,他却咬着牙,用左手抱起火器,对准瓦剌的火器营扣动扳机:“为了陛下,杀!”话音刚落,又一枚炮弹袭来,将他与身边的几名士兵一同炸飞,只剩下满地的血肉模糊。
谢渊率军在敌阵中冲杀,目光不断扫过战场,寻找萧桓的身影。忽然,他看到一名瓦剌将领正押着萧桓,朝着坡后的密林走去,萧桓被两名瓦剌兵架着胳膊,脚步踉跄,脸上满是恐惧。“陛下!”谢渊嘶吼着,策马冲了过去,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更快,沿途的瓦剌兵根本无法阻拦。也先见状,立刻策马迎了上来,手中的弯刀带着风声,朝着谢渊砍去:“谢太保,你的对手是我!”弯刀与长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也先,你敢伤陛下分毫,我定将你碎尸万段!”谢渊怒喝着,手中的长剑愈发迅猛,招招直指也先的要害。
秦飞靠在土坡上,见谢渊与也先激战,又望见萧桓被押向密林,心中急得如同火烧。他强撑着站起身,悄悄绕到押解萧桓的瓦剌兵身后,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那是他藏在身上的备用武器。趁瓦剌兵不备,秦飞猛地冲过去,短刀一划,割断了一名瓦剌兵的喉咙,另一名瓦剌兵刚要转身,秦飞又一刀刺中他的胸口。“陛下,快跟我走!”秦飞扶住萧桓,想要带他逃离,却被也先的亲卫发现,数支冷箭同时射来。秦飞下意识地将萧桓推开,自己却中了两箭,一箭射中肩膀,一箭射中腹部,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袍。
萧桓被秦飞推开,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秦飞倒下,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愧疚。可恐惧很快又占据了他的思绪,他转身想要逃跑,却被一名追上来的瓦剌兵拦住。瓦剌兵举着弯刀,狞笑着走向他,萧桓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绊,摔倒在地。就在弯刀即将落下的瞬间,谢渊忽然策马冲来,长剑一挥,将瓦剌兵的头颅砍飞。谢渊翻身下马,一把拉住萧桓的胳膊,厉声喝道:“陛下乃大吴之君,岂能临阵脱逃!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帝王尊严!”萧桓看着谢渊满是鲜血的脸,又看了看周围战死的将士,终于停下了逃跑的脚步,却仍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神机营与瓦剌火器营的交锋愈发激烈,双方的尸体层层叠叠地堆在战场上,有的尸体被炮弹炸得残缺不全,有的被箭矢射成刺猬,鲜血浸透了落马坡的每一寸土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名瓦剌兵见己方节节败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抱起一个装满火药的陶罐,朝着神机营的火器堆冲去,口中喊着瓦剌语的“同归于尽”。神机营的士兵见状,忙举枪射击,却未能阻止他。陶罐在火器堆旁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周围数十名士兵炸飞,神机营的火器也损毁了大半,进攻的势头顿时减缓。
周显站在战场边缘,见谢渊救出萧桓,又率军稳住了局势,心中顿时慌了——若萧桓平安返回京师,他通敌的事迟早会暴露。他悄悄溜到瓦剌军阵后,想要找到石崇,商议对策,却刚转过一棵树,便被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拦住。张启手中握着那枚刻有令牌纹样的木片,眼神冰冷:“周大人,你不在城楼值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是来接应瓦剌兵,还是来见石崇?”周显脸色一变,强作镇定:“我……我是来查看战况,接应陛下的,张主事休要胡言。”张启冷笑一声,将木片递到周显面前:“胡言?这是石崇交给瓦剌的玄夜卫令牌纹样,我已将此纹样呈给谢太保,太保还说,北司放缓巡查的指令,正是你下的。你还想狡辩?”周显看着木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崇在混乱中想要悄悄溜走,却被谢渊的亲兵发现。两名亲兵上前,将他按在地上,石崇拼命挣扎,口中大喊:“你们放开我!我是镇刑司副提督,你们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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