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谢公率卒三百去,残刃犹能斩贼狼(4 / 6)
容置疑的坚定:“弟兄们!别信这些谣言!内城有岳谦都督守着,城高墙厚,还有两万京营卒,胡贼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攻不进去!某在这里对天发誓,只要某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投降,绝不会让胡贼再前进一步,更不会让内城的百姓受伤害!谁再敢散布谣言,动摇军心,就按通敌论处,格杀勿论!”
说着,谢渊举起镇国剑,毫不犹豫地斩向那名造谣者。剑刃虽卷,却仍利落切断对方的脖颈,鲜血喷溅而出,溅在谢渊早已红如漆的甲胄上,又添了一层新的血色。残兵们看着谢渊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李虎、王二、赵四的尸体——那些是与他们一起厮杀、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们不能让弟兄们的血白流!
孙小五猛地捡起地上的铁叉,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太保说得对!俺们不能投降!要为李队、王大哥、赵四报仇!俺们要守住内城,护着爹娘!”其他残兵也纷纷响应,举着武器高喊:“杀胡贼!护内城!为弟兄们报仇!”
就在这时,巷子里的百姓们也纷纷站了出来。年过六旬的张老汉,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那是他种地用了二十年的工具,锄头上还沾着泥土。他走到谢渊身边,声音带着颤却异常有力:“太保,俺们虽不是当兵的,可这是俺们的家,俺们不能看着胡贼把家毁了!俺们帮你们搬石头、设路障,要是胡贼冲过来,俺们就用锄头砸,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被护在后面的林阿妹,此刻已擦干了脸上的眼泪,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她从地上捡起一支断箭,用牙齿咬掉箭尾的碎木,又在青石板上磨了磨箭头,让箭尖变得锋利。“太保,我也帮你们!”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的清脆,却满是决绝,“我爹娘被胡贼杀了,我的家也被他们烧了,我没什么好怕的,我要报仇!”
抱着孩子的妇人,将孩子交给身边的老汉,然后捡起地上的一块半截砖头,紧紧抱在怀里:“太保,我也能帮忙!我帮你们递石头,要是胡贼来了,我就用砖头砸他们!”其他百姓也纷纷响应,有的去搬路边的石块,有的去提水桶,还有的从家里拿出菜刀、剪刀,甚至是缝衣服的钢针,站在残兵身后,形成一道单薄却坚定的人墙。
谢渊看着这些手无寸铁却眼神如炬的百姓,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内奸虽恶,胡贼虽凶,可大吴有这样的百姓,有这样愿意为家国舍命的子民,就绝不会亡!他立刻对身边的亲兵吩咐:“将百姓分两队,一队跟着张老汉,去巷口搬石头、堆路障,尽量堆得高些,挡住胡贼;另一队跟着林阿妹,去照顾伤卒,给弟兄们递水、递布条,帮着包扎伤口!”
百姓们立刻行动起来。张老汉带着二十余名百姓,扛着石块往巷口跑,有的百姓力气小,就两人抬一块石头,石块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林阿妹则带着几名妇人,从百姓家里找出干净的布条和水壶,蹲在伤卒身边,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包扎伤口——她的动作很笨拙,却异常轻柔,怕弄疼了伤卒。
瓦剌副将巴图在巷口看得真切,见谣言不仅没瓦解残兵的斗志,反而让百姓也加入了抵抗,气得哇哇大叫,用草原语嘶吼着下令:“给我冲!把这些汉人都杀了!烧了他们的房子!让他们知道反抗的下场!”
数十名瓦剌兵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有的举着弯刀,有的扛着圆盾,还有的甚至点燃了百姓家的门板,试图用火焰逼退残兵。谢渊站在巷口最前面,镇国剑已彻底卷刃,剑刃上的缺口能塞进一根手指,他只能用剑背砸、用剑柄捅;左臂的伤口在刚才的厮杀中被再次扯裂,血顺着手臂往下淌,滴在地上,与之前的血混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右腿的旧伤也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像有针在扎。
可他却像一尊不知疲倦的铁人,始终站在最前面,用身体挡住百姓与瓦剌兵之间的缝隙。一名瓦剌兵举着点燃的门板冲过来,火焰烧得门板“噼啪”作响,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谢渊侧身避过,右手持剑背狠狠砸在瓦剌兵的手腕上,对方惨叫一声,门板脱手,谢渊顺势一脚将门板踢倒,火焰瞬间蔓延到旁边的草堆,却也挡住了后面瓦剌兵的去路。
“轰——”又一名瓦剌兵绕到侧巷深处,点燃了百姓的柴房。柴房里堆着满满的干柴,遇火即燃,火苗窜起丈高,很快就引燃了旁边的草房,浓烟滚滚,呛得巷子里的人纷纷咳嗽,能见度不足五尺。张老汉见状,立刻提着水桶冲过去,水桶沿磕在门槛上,洒出大半水,他却不管不顾,冲进浓烟中,将剩余的水泼向火堆。
可就在他转身想再提一桶水时,一支瓦剌兵的狼牙箭突然从浓烟中射出,精准射中他的后心。张老汉踉跄了一下,身体晃了晃,却仍死死握着水桶的提梁,嘴里喃喃地喊着:“别烧……俺们的家……别烧……”然后缓缓倒在地上,水桶“哐当”落地,剩余的水洒在他的身上,却再也浇不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张爷爷!”林阿妹嘶喊着冲过去,抱着张老汉的尸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张老汉的衣襟上,“张爷爷你醒醒!你说过要帮俺们守家的……你不能死啊……”
谢渊看到这一幕,目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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