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卒见此血皆忘死,一举破胡安帝京(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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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蝗,密密麻麻地射向城楼,有的箭甚至擦着血书飞过,钉在木框上,箭羽还在颤动。也先在阵前勒马,高声呼喝:“谢渊的血书是假的!他早想献城,不过是装样子!你们若献城,咱保你们不死,还赏你们黄金!”

城楼上,谢渊左臂悬着帛巾,伤口虽已包扎,却仍隐隐作痛。他右手握着红色令旗,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秦飞!”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立刻上前,单膝跪地:“臣在!”“率玄夜卫北司暗探,从城西密道绕过去,袭扰瓦剌的投石机阵地——记住,先烧投石机,再擒几个细作,别让他们跑了!”谢渊挥下令旗,“按你们玄夜卫的‘侦缉三流程’来,稳着点,别暴露。”秦飞领命,起身召来从七品暗探头目,低声交代几句,暗探们便迅速消失在城楼的密道口。

“岳谦!”谢渊又转向从二品都督同知岳谦。岳谦抱拳:“太保吩咐!”“你即刻派人去安定门,让那里的京营卒从侧翼出击,断瓦剌的后路——告诉他们,德胜门的卒子在死战,咱不能让胡骑有退路!”岳谦应声而去,城楼上的令旗挥动,安定门方向很快传来号角声,那是京营卒出击的信号。

城楼之下,王勇守在西角楼的垛口前,手里握着长枪。见一名胡骑举着云梯爬上城墙,他猛地冲上前,徒手去推云梯——冻裂的手掌刚碰到冰凉的梯杆,就被磨得鲜血直流,可他像没感觉到疼似的,嘶吼着“不让胡贼过城!”云梯上的胡骑被他推得重心不稳,摔了下去,砸在

忽然,一名京营卒抱着炸药包,从城楼上跃了下去。他在空中高呼“宁死不辱!”,声音响亮得盖过了厮杀声。“轰隆”一声,炸药包在胡骑群中炸开,火光冲天,几名胡骑当场被炸翻。城楼上的卒子们见之,个个红了眼,举着刀冲向城墙缺口,与爬上来的胡骑近身搏杀——有的卒子刀断了,就用拳头打;有的被胡骑砍伤了,仍死死抱住敌人的腿,不让他们前进。

玄夜卫暗探们已绕到瓦剌投石机阵地后侧。从六品暗探头目摸出火油瓶,点燃引线后,用力掷向投石机的木架。“轰”的一声,火油遇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投石机的木架很快被烧得噼啪作响。“谢太保血书在此!胡贼速降!”暗探们高声呐喊,声音里带着威慑。瓦剌兵见投石机被烧,又听着“血书”二字,顿时乱了阵脚,有的转身就跑,有的甚至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就在此时,安定门的京营卒从侧翼杀来,他们身着青色甲胄,如潮水般冲向瓦剌的后路。瓦剌腹背受敌,阵形大乱。也先在阵前望着这一切,又抬头望向德胜门城楼的血书——那四字血书在夕阳里泛着红光,像一双眼睛,盯着他的溃败。他知道,今日再攻下去,只会全军覆没。“撤!”也先猛地扯下令旗,声音里满是不甘。

胡骑们争相退走,有的甚至丢了马匹,只顾着逃命。京营卒在后追击,刀光闪过,不断有胡骑倒下。王勇追在最前面,手里的长枪刺穿了一名胡骑的后背,他高声喊道:“别让胡贼跑了!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这一战,京营斩杀瓦剌兵两千余人,缴获马匹千匹,还有数十架被烧毁的投石机——德胜门,终是守住了。

次日的朝会,太和殿内气氛肃穆。萧桓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百官,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激动:“昨日德胜门一战,多亏谢太保血书振军心,京营卒奋勇杀敌,终破瓦剌!朕今日下旨,论功行赏!”

内侍展开圣旨,朗声宣读:“追赠德胜门保卫战中战死的京营卒为‘忠勇校尉’,其家属由户部按月发放抚恤金,直至子女成年;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侦敌有功,升玄夜卫指挥使,从一品;都督同知岳谦,守城有功,升都督,正二品;太保谢渊,沥血明志,护京有功,加‘太师’衔,正一品,赏黄金百两、绸缎百匹!”

百官齐齐躬身:“陛下圣明!”谢渊却上前一步,跪在殿中:“陛下,臣有奏。”萧桓抬手:“太保请讲。”“臣之功,非臣一人之劳,乃京营卒们用命换来的。”谢渊声音诚恳,“黄金百两、绸缎百匹,臣不敢受。请陛下将这些赏赐换成粮万石、棉甲千套,分与京营卒——他们连日守城,缺粮少衣,这才是他们最需要的。另外,德胜门城墙受投石机所击,有多处破损,请陛下再拨银万两,命工部修缮城防,增设火炮,以防瓦剌再犯。”

萧桓望着谢渊,眼眶微微泛红。他起身走下御座,亲手扶起谢渊:“太保忧卒忧城,一心为公,朕不如也!就依你所奏,赏赐尽数换为粮甲,城防修缮之事,也命工部即刻着手。”

圣旨传至礼部,礼部尚书王瑾(正二品)即刻召集吏员,商议血书珍藏之事。“忠良祠东殿最是清净,且干燥,适合藏血书。”王瑾指着京师舆图上的忠良祠,对吏员道,“选最好的楠木,做一个长三尺、宽一尺的木柜,柜内要铺两层防潮的丝绸,再放些工部特制的‘防腐香’——这血书是谢太保的忠证,也是大吴的国宝,半点不能出差错。”

从六品祠丞领命而去,没过几日,楠木柜便做好了。木柜通体打磨光滑,没有多余的雕刻,只在柜门上刻了“忠证”二字,用朱漆填色,红得醒目。祠丞小心翼翼地将血书绢放入柜中,又在柜角放了四包防腐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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