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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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的末句,用瓦剌文写着\"獬豸已盲\",却在勘合符下显形出完整的獬豸纹——那是谢渊的决心。

午时,王富康被带入刑房,镇刑司的烙铁在火上泛着红光,却照不亮他眼中的恐惧。\"说,\"谢渊的声音比烙铁更冷,\"镇刑司后堂的密约,还有谁参与?\"

王富康盯着烙铁,突然笑了:\"谢大人,您以为抓了我,就能断了商路?\"他的目光扫过刑房的硫黄炉,\"忠勇侯的庄田,王尚书的盐引,镇刑司的印信...早就是一张网了。\"

烙铁落下前,王富康终于招认:\"每月初三,我在镇刑司后堂接收盐引,\"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然后将驽马登记为官马,战马卖给瓦剌...\"

\"盐引从何而来?\"谢渊的勘合符抵在他胸口,\"是不是王尚书批的?\"王富康点头:\"王尚书说,盐引多的是,只要战马能入关...\"话未说完,便被镇刑司的毒丸封喉。

谢渊捡起毒丸,发现表面刻着五瓣花——镇刑司的灭口标记。\"《刑房毒谱》载,\"他望向刑房角落的硫黄炉,\"此毒见血封喉,正是镇刑司'断舌丸'。\"

林缚呈上王富康的遗物,一个小瓷瓶,瓶底刻着\"忠勇侯府\"的暗纹。谢渊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鱼,还在三法司的深处。

酉时,谢渊与萧枫在驿馆密议,案头摆着《边军缺马表》《瓦剌战马图》《三法司密档》。\"瓦剌的战马,\"萧枫的手指划过地图,\"依赖王记马行的中转站。\"

谢渊点头:\"我们就从这里入手,\"他指向密档中的中转站标记,\"用磁石马掌破其铁骑,用真马印换其伪印。\"萧枫的眼中燃起斗志:\"末将愿带三千铁骑,夜袭马行!\"

谢渊取出磁石样本:\"涿州矿的磁石,\"他递给萧枫,\"能吸住瓦剌的铁蹄。\"《矿物妙用》载,磁石磨粉涂于马掌,可破铁制兵器,此刻正好对付瓦剌的铁骑。

萧枫接过磁石:\"末将即刻命人打造磁石马掌,\"他望向窗外的驽马,\"也该让这些老马拉点真货了。\"谢渊知道,这是一场赌局,赌的是官制的漏洞能否被民心补上。

亥时,玄夜卫带着密令出发,每道密令都盖着谢渊的勘合符,却在火漆印里藏着磁石粉——那是与瓦剌细作密信相同的标记。\"记住,\"谢渊叮嘱领队,\"只换战马,不碰官印。\"

窗外,寒星闪烁,像极了瓦剌大军的篝火。谢渊摸着勘合符上的獬豸角,忽然想起斥候临终前的眼神——那是边军对马政的期待,也是民心对国法的期待。

子时,萧枫的铁骑逼近王记马行,磁石马掌在雪地上画出蓝色火花——那是磁石与涿州私铁的反应。\"按谢大人的部署,\"他低声下令,\"先控马厩,再搜密道。\"

铁骑突入的瞬间,马行护卫的刀被磁石吸偏,萧枫的刀劈向马厩锁头,火光中显形出镇刑司的五瓣花——正是密档里的中转站标记。

在马厩暗格,玄夜卫发现密道,尽头堆满瓦剌的战马印、镇刑司的病马文书、忠勇侯府的玉牌。\"大人,\"林缚从密道深处抱出账册,\"这里记着所有交易细节!\"

萧枫翻开账册,每笔交易都对应着三法司的官印:\"镇刑司批病马,户部批盐引,忠勇侯府出战马,\"他的声音里带着怒火,\"好一个官商合流!\"

黎明前,三千匹战马被夺还,马厩的角落,萧枫发现了驽马的尸体,每具尸体的马蹄上,都刻着镇刑司的五瓣花——他们用驽马的命,换来了瓦剌的战马。

\"带回去,\"他指着战马,\"给边军换上磁石马掌。\"晨光中,战马的鬃毛被风吹起,像极了大吴的獬豸旗,在边关上猎猎作响。

卯时,谢渊整理证物,十五个木盒里装着:改齿的驽马牙、镇刑司的病马印、忠勇侯府的玉牌、三法司的密档、瓦剌的战马掌...每一件都带着官制的腐臭。

\"林缚,\"他指着最底层的盐引,\"这是王富康没说完的,\"盐引背面的瓦剌文,\"九月合围\"的部署图清晰可见,\"该让陛下看看,什么叫'开中裕国'。\"

谢渊提笔写密折,墨汁里掺着磁石粉,这是《风宪密奏制》中的特级密折,只有獬豸纹勘合符能显形。\"陛下,\"他写道,\"马政之腐,非商之腐,乃官之腐也。\"

窗外,萧枫的铁骑正护送战马入关,马蹄声像战鼓,敲打着每一个有良知的官心。谢渊知道,这封密折,将是投向三法司的第一枚炮弹。

辰时,谢渊带着证物启程回京,驿馆的墙上,他留下了一首诗:\"獬豸触邪何惧远,盐引换马岂容奸。边军骨血今犹在,不教胡骑度阴山。\"

字迹未干,却已被风雪覆盖,像极了官制上的层层遮羞布。但谢渊知道,只要民心是磁石,官心是獬豸,总有一天,风雪会停,真相会显。

午间,谢渊的车队被老卒拦住,老人捧着儿子的骨灰盒,盒上刻着\"涿州矿难河工\"。\"大人,\"老人跪下,\"我儿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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