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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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攥着半片盐引...\"

谢渊接过盐引,背面的齿痕与王记马行的密信一致。\"您儿子是...\"老人点头:\"给王记马行赶车的,他们说拉的是马料,实则是瓦剌的战马...\"

老卒身后,数百边民跪下,呈上血书:\"请大人严惩奸商,还边军战马!\"血书的末页,按满了红指印,像极了边疆的红梅,在白雪中绽放。

谢渊的眼睛发热,扶起老人:\"老丈放心,\"他举起勘合符,\"獬豸未盲,国法犹存。\"边民的哭声里,他听见了民心的呼唤,那是比任何官印都更强大的力量。

车队继续前行,谢渊望着车窗外的边民,他们的衣衫上打着补丁,却仍在为边军攒马料。\"林缚,\"他轻声道,\"记下来,这些人,才是大吴的马政根基。\"

林缚点头,手中的笔在账册上落下:\"民心为磁,可吸万邪。\"这一笔,将永远记在《大吴边政考》的末章。

申时,谢渊在金殿展开证物,十五个木盒在丹墀上排成北斗。\"陛下,\"他的声音响彻朝堂,\"这不是马政案,是通敌案!\"

德佑帝的目光扫过改齿的驽马牙:\"王伴伴,\"他望向镇刑司掌印太监,\"病马文书,为何用涿州卤砂?\"掌印太监的袖口渗出冷汗,却仍强作镇定:\"陛下,这是...这是防伪造...\"

谢渊呈上密档:\"镇刑司经历王富康,\"他指向忠勇侯萧忠,\"与忠勇侯合谋,用盐引换战马,\"又转向户部尚书王琼,\"王尚书批的盐引,正好够换五千匹战马。\"

王琼的手在笏板上发抖:\"谢大人血口喷人!\"谢渊却展开《盐引底册》:\"每道盐引的编号,都在王记马行的密档里,\"他的勘合符扫过,\"陛下请看,盐引背面的瓦剌文。\"

德佑帝的朱笔悬在《奸党罪》上,目光落在瓦剌的战马掌上:\"朕的战马,\"他的声音发颤,\"竟成了瓦剌的铁骑?\"谢渊跪下:\"陛下,三法司的官印,已成了卖国的通关文牒!\"

殿外,萧枫的捷报送到:\"已夺还战马三千匹,瓦剌前锋败退!\"德佑帝终于落笔:\"着即严查三法司,涉案官员,一律诛连!\"

巳时,午门之外,忠勇侯萧忠、户部尚书王琼、镇刑司王富康被押至。谢渊望着他们颤抖的身影,想起斥候的血、老卒的泪、边民的血书。

\"萧忠,\"他的声音如刀,\"你改的不是马龄,是边军的命!\"萧忠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悔意:\"谢大人,某只是...只是贪了些银子...\"

刽子手的刀落下前,谢渊展开《大吴律》:\"私改马龄,通敌卖国,\"他的声音响彻云霄,\"依律,斩立决!\"刀光闪过,血溅丹墀,却洗不净官制上的污垢。

边民的欢呼声里,谢渊知道,这只是开始。三法司的深处,还有更多的\"萧忠王琼\",但至少,今天的斩刀,让官商合流的蛀虫知道,国法不可侮,民心不可欺。

斩刀入鞘时,谢渊的勘合符突然发亮,獬豸纹在阳光下显形。他望向午门的獬豸雕像,想起《獬豸经》中的话:\"獬豸触邪,非角乃心。\"是的,只要心有獬豸,何惧官腐?只要心怀民心,何惧边患?

戌时,大同马厩里,三千匹战马正在更换磁石马掌,马医的歌声响起:\"獬豸角,磁石心,护边马,守国门。\"

谢渊摸着战马的鬃毛,发现每匹马的耳后都烙着新印——獬豸角向上,直指苍天。\"林缚,\"他笑道,\"这次,瓦剌的铁骑该尝尝磁石的厉害了。\"

萧枫的誓师大会上,边将们举起磁石马掌:\"愿随谢大人,斩尽胡骑!\"谢渊望着他们坚定的眼神,知道,民心可用,边军可恃。\"记住,\"他的声音里带着期许,\"我们守的不是马厩,是大吴的民心;我们护的不是战马,是百姓的安生。\"

亥时,新的《马政条制》颁布:\"改齿舞弊者,诛九族;官商合流者,凌迟处斩。\"谢渊的勘合符盖在条制上,獬豸纹与磁石粉交相辉映。窗外,新铸的獬豸旗在边关上飘扬,取代了镇刑司的飞鹰旗。谢渊知道,马政的重建,就像这面新旗,虽然艰难,但终究会在寒风中挺立。

片尾

子时,谢渊再次翻开《边军缺马表》,改齿的驽马记录已被红笔勾去,新的战马数目正在增加。烛影摇红中,他看见斥候的血、老卒的泪、边民的血书,都化作了獬豸的角,直指官制的腐处。

\"大人,\"林缚呈上最后一份密报,\"三法司余党,已盯上您的勘合符。\"谢渊轻笑:\"就让他们来,\"他摸着勘合符,\"獬豸的角,只会越磨越尖。\"

寅时,驿馆外传来马蹄声,那是萧枫的铁骑巡逻归来。谢渊望向窗外,启明星在天边闪烁,像极了勘合符上的獬豸眼。他知道,官商合流的黑暗不会立刻消散,三法司的余党还在暗处窥视,但只要像启明星一样,永远亮着心中的獬豸,就不怕长夜难明。

卯时,谢渊踏上回京的路,手中的勘合符与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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