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禁旅披残藏异志朝臣握弊匿私封(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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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刘焕大人已令属吏在粮道设卡,谢渊的粮车动不了,他回不来;就算回来,京营与宣府兵已控京师,谢渊孤掌难鸣,只能束手就擒!”

他说着,偷偷观察萧桓的神色,见萧桓眼底的疑虑渐消,又道:“陛下复位后,可封谢渊为‘大同卫总兵’,调离京师,既显陛下宽仁,又除心腹之患。”

萧桓点头,却没看见石崇眼底闪过的冷光——他要的,是借萧桓之手除谢渊,再慢慢架空萧桓,自己掌朝政,而萧桓这枚“棋子”

,迟早会像这暖阁的烛火一样,燃尽了便被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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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署的地牢里,火把的灰落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雪。

徐靖(从二品提督)正给赵大人分短刀,刀刃上有缺口,是前日用钝了的,刀柄缠着破布,布上还沾着点干涸的血渍——不知是谁的血。

“赵大人,明日辰时,你带三十死囚随石崇大人入宫,护萧桓陛下登基;我带二十死囚守诏狱署,若有玄夜卫来查,就说‘奉周显大人令,看守重犯’。”

徐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指甲缝里还嵌着点泥垢,那是方才检查地牢时沾的,他的目光扫过死囚们的脸,那些脸上或兴奋或麻木,像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

赵大人接过短刀,刀身晃了晃,映出他的脸,他疑惑道:“大人,为何不一起入宫?‘护驾之功’,您不想得吗?”

徐靖冷笑,走到地牢深处,掀开一块石板,露出里面的金银,银锭上还沾着点铜绿,是放得久了:“功?石崇是什么人,你我还不清楚?事成后,他定会卸磨杀驴,说咱们‘滥杀无辜’,把罪责推到咱们身上。

守在这里,若事败,还能拿这些金银跑路;若事成,再入宫要赏,才稳妥。”

他说着,捡起一块银锭,银锭边缘有磕碰的痕迹,硌得手心疼。

赵大人恍然大悟,忙点头:“大人高明!

咱们留些后手,免得被石崇卖了。”

徐靖望着死囚们兴奋的脸,突然觉得可笑——这些死囚以为能靠“护驾”

免罪,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石崇和他互相算计的棋子,风暴过后,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火把的火苗晃了晃,照在死囚们的残甲上,甲片上的锈迹像泪痕,映得这地牢更像一座坟墓。

卢沟桥畔的宣府卫军营里,风卷着沙尘,吹得火把的火苗歪歪斜斜。

李默正令兵卒检查弓箭,弓弦断了几根,只能用绳子接起来,三百宣府兵列成方阵,却难掩队伍中的躁动——兵卒们的铠甲大多有补丁,有的还少了一片甲叶,露出里面的布衣,像一群临时拼凑的流民。

“大人,兵卒们都在传,说谢渊大人不日回师,咱们若助萧桓复位,便是逆党,日后谢大人定会追责。”

属吏(宣府卫镇抚)孙十二走到跟前,声音压得极低,手里拿着一面残破的军旗,旗面上的“宣府卫”

三字已模糊,“昨日我去查营,见几个兵卒在偷偷磨剑,说‘若谢大人回来,咱们就反水’。”

李默的脸色沉了下来,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纸页边缘被风吹得卷了起来,正是石崇送来的“私放瓦剌细作”

记录,上面有他的签字,字迹还很清晰:“追责?石崇手里有这个,若咱们不助他,他就把这记录呈给萧桓,到时候咱们也是死!

再说,萧桓许我‘京营总兵’,从二品的官,比在宣府当副总兵强多了,为什么不赌一把?”

他说着,拔出腰间长刀,刀身有几道划痕,是前几日操练时碰的,刀刃映着火光,却没了往日的锋芒。

孙十二还想劝,却见李默将刀插回鞘中,刀鞘“咔”

地响了一声,像是卡住了:“别再说了!

明日辰时,随我入城,谁敢退缩,以军法论处!”

他嘴上强硬,心里却满是忐忑——他怕谢渊回师,更怕石崇事后灭口,可胁迫之下,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像这营中的残甲,明知易碎,却只能硬撑着迎向风暴。

远处的烽火台信号微弱,像一颗快熄灭的星,映得这军营更像一座孤岛。

京师西市的粮肆前,风卷着沙尘,吹得粮袋哗哗作响。

刘焕的属吏(户部主事)赵十三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一个残破的传声筒,筒身裂着一道缝,声音漏出来断断续续:“乡亲们!

荧惑入南斗,天象示警,只有萧桓陛下复位,才能安社稷、免赋税!

今日囤粮,明日就能得陛下赏赐!”

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亢奋,却掩不住紧张,袖袍下的手在抖,传声筒差点掉在地上。

高台下,百姓们挤得水泄不通,穿粗布衫的脚夫张三扛着一个破粮袋,袋口裂着一道缝,米洒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喊着“给我两斗米”

;卖菜的王婆放下菜筐,菜筐的底快掉了,用绳子绑着,她挤上前,手里攥着几枚皱巴巴的铜钱:“我也囤两斗,若陛下复位,免了赋税,日子就好过了!”

粮肆掌柜李十四站在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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