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禁旅披残藏异志朝臣握弊匿私封(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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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看着粮库的存粮日渐减少,粮袋堆得歪歪斜斜,有的还破了洞,米洒了一地,像铺了一层碎雪。

他心里满是焦虑——他知道这是刘焕的阴谋,却不敢举报,刘焕手里握着他去年“偷税漏税”

的账册,纸页都快黄了,若举报,自己就得被抄家。

人群中,玄夜卫暗探王五(扮成货郎)悄悄记录着,麻纸被风吹得抖了抖,他的笔尖快秃了,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

赵十三的传声筒突然“咔”

地断了,声音戛然而止,百姓们愣了愣,随即更疯狂地往前挤,喊着“给我粮”

,张三的破粮袋被挤破,米洒了一地,他却不管,还在往前冲。

王五望着这混乱的场景,心里满是无力——舆论已彻底被逆党控制,民心惶惑,盲从成风,这场风暴,再也挡不住了,像这破粮袋里的米,洒了就再也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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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门暗门处,风卷着沙尘,吹得暗门的木门“吱呀”

作响。

秦云正与石崇亲信、镇刑司千户孙十四对接,暗门的守军已减至十人,每人都穿着残甲,有的甲片松动,有的少了护肩,手里拿着的长枪也大多有缺口,像一群临时凑数的残兵。

“秦副将,明日辰时,宣府兵从这里入城,你需确保暗门畅通,若出了差错,石崇大人可不饶你。”

孙十四的语气带着威胁,手里把玩着腰间短刀,刀身有几道划痕,他的靴底沾着泥,踩在暗门的石板上,留下一串脚印。

秦云的脸色白了白,却还是强装镇定,他的腰带扣断了,用绳子系着,风一吹,衣袍就往下滑:“孙千户放心!

我已令京营兵换防,暗门守军都是我的人,绝不会出岔子。

只是……石崇大人许我的‘都督佥事’,复位后可不能不算数。”

他怕石崇事后反悔,毕竟自己是“背叛”

成武帝,若没实打实的官阶,日后定无好下场,他的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绳子,绳子磨得手心疼。

孙十四冷笑,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令牌边缘磕得坑坑洼洼:“秦副将放心,石崇大人说话算话!

明日你护驾有功,别说都督佥事,就是京营总兵,也有你的份!”

秦云这才放心,目送孙十四离去,却没看见孙十四转身时眼底的冷光——石崇早已说过,事成后便以“擅撤防务”

为由,除掉秦云,免得他日后恃功骄纵。

暗门的木门被风吹得晃了晃,露出里面的黑暗,像一张张开的嘴,等着吞噬这些心怀鬼胎的人。

镇刑司密室里,烛火亮得刺眼,映着案上的“复位后官员任免名单”

名单上有几处涂改的痕迹,“内阁辅”

后原本写着别人的名字,被划掉后改成了石崇,“玄夜卫指挥使”

后写着周显,字迹却很潦草,纸页被反复折叠,留下深深的折痕。

“周大人,明日辰时,你令玄夜卫暗探守御书房,别让萧栎的人碍事;事成后,理刑院与玄夜卫,都归你管,如何?”

石崇端起酒杯,酒杯有个缺口,酒洒出来一点,落在名单上,晕开一小片墨渍,他的眼神带着“诚意”

,却藏着算计。

周显拿起名单,手指在“玄夜卫指挥使”

上划了划,指尖蹭过纸页的折痕:“石大人果然爽快!

明日我定令玄夜卫配合,只是……谢渊若回师,怎么办?他掌兵部,边军听他的,咱们怕是挡不住。”

他怕谢渊回师后,自己会被石崇推出去顶罪,故意提谢渊,想看看石崇的底气,他的酒杯也有个缺口,与石崇的杯子碰在一起,出“咔”

的脆响,像要碎了。

石崇冷笑,将酒一饮而尽,酒从嘴角漏出来,滴在衣襟上:“谢渊回不来!

刘焕已在粮道设了三道卡,他的粮车动不了;就算回来,京营与宣府兵已控京师,他孤掌难鸣!

再说,咱们手里有李默‘私放瓦剌细作’、秦云‘擅撤防务’的把柄,谢渊若敢来,就把这些抖出去,说他‘纵容下属通敌’,让他也脱不了干系!”

周显这才放心,也将酒一饮而尽,两人又碰了一次杯,缺口的杯子再次相撞,像两颗破碎的心,凑在一起假装完整。

他们都知道,这场同盟,不过是权欲下的暂时妥协,风暴过后,必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这密室里的一切,终将和这缺口的酒杯一样,碎得彻底。

大同卫的粮道上,风卷着沙尘,吹得粮车的轮子“咯吱”

作响。

谢渊正与杨武(正三品兵部侍郎)检查粮车,三千石粮已装妥,粮袋大多有破洞,米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碎雪,粮车的轮子裂着一道缝,用木头加固着,看着随时会散架。

张启派来的暗探(玄夜卫从七品)跪在地上,递上秦飞的密报,纸页边缘被风吹得卷了起来,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谢大人,京师危急!

石崇借星象起事,秦云撤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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