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渊威似岳难轻犯党势如丝恐易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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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位不成了?”

魏奉先“扑通”

跪地:“陛下息怒!

不是的!

旧党不敢反水,谢渊也不知道!

只是……只是他们在等时机,等夜深了,等玄夜卫换岗了,定会来的!

陛下再等等,再等等!”

他磕着头,额角撞在青石板上,却不敢停——他怕萧桓垮了,自己也没好下场。

萧桓望着他磕头的模样,心里的慌又被“旧党未反”

的念头压下。

伸手扶起魏奉先:“起来吧,朕知道,是朕太急了。

再等等,夜深了,他们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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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浓,殿内的烛火被点亮,映着萧桓的脸,一半亮,一半暗——亮的是“盼”

,暗的是“忧”

戌时的宫墙被烛火映得红,萧桓在思政堂里踱了近一个时辰,靴底磨过青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他的手始终攥着那枚京营旧符,掌心的汗把符面浸得潮。

“天若助朕,今夜就该有消息;天若不助,朕七年幽禁,终究是一场空。”

萧桓停下脚步,望着殿外的夜色——南宫的夜格外黑,连星子都少,像他看不清的前路。

他走到案前,取过一张黄纸,提笔写下“愿天助大吴,助朕复位,护百姓安乐,护社稷安稳”

,墨迹透过纸背,晕在案上。

将黄纸折成小方块,塞进贴身的衣袋里——这是他能做的最后“祈”

,除了等,除了信,他别无选择。

院外的暗探换了岗,新过来的暗探继续伏在槐树上,录事簿上又添了句“桓夜踱殿内,藏黄纸,似祈祷”

远处,兵部衙署的烛火仍亮着,谢渊正在看秦飞送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萧桓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里。

亥时的风更急了,吹得院中的槐叶“哗哗”

响,像有脚步声在靠近。

萧桓猛地停住踱步,侧耳细听——是风,还是徐靖的人来了?

“陛下,是风,不是人。”

魏奉先从偏殿进来,手里拿着一件薄袍,“夜凉了,陛下添件袍吧,别冻着。”

萧桓没接袍,只盯着殿门:“你去看看,是不是卫安来了?是不是徐靖的人到了?”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魏奉先出去片刻,回来摇头:“没有,卫安还在岗哨上,没动静;西角门那边也静,没见人来。”

萧桓的肩膀垮了下去,接过薄袍,却没穿,搭在臂上:“知道了,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着。”

魏奉先退去后,殿内只剩烛火“噼啪”

的燃声。

萧桓走到案前,拿起《复立十策》抄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是他之前写的“复位以安社稷”

,此刻却觉得这几个字格外刺眼。

他突然想:“若谢渊真的拦,朕是不是该认了?在南宫安度余生,总比‘谋逆’被斩好。”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七年幽禁的苦,旧臣的盼,权欲的烧,都让他不能“认”

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再等一个时辰,子时前若还没消息,朕再想别的办法。”

子时的梆子声从宫外传来,一声一声,敲在萧桓的心上。

他坐在案前,烛火已燃至过半,烛泪堆了厚厚的一层,像他心里积的慌。

魏奉先轻手轻脚进来,递上一杯温茶:“陛下,子时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别等了,徐大人……怕是来不了了。”

他终是忍不住,说了半句实话。

萧桓接过茶,却没喝,杯子在手里转着圈:“来不了?为什么来不了?是谢渊抓了他?还是他反水了?”

“不是抓,也不是反水,是……是玄夜卫盯得太紧,他不敢动。”

魏奉先声音带着哭腔,“镇刑司的旧吏也被盯了,陈冀还在偏院藏着,不敢出来。

陛下,咱们……咱们要不别等了,再从长计议吧?”

萧桓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从长计议?再等下去,谢渊就会查出血迹,就会定朕的罪!

朕等不了了!”

他起身走到殿角,从暗格取出一把匕——是当年被俘时防身的,虽锈了,却仍锋利。

陛下,您要干什么?”

魏奉先吓得扑过来,抱住他的腿,“陛下别冲动!

冲动是魔鬼!

再等等,总会有机会的!”

萧桓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格外明显:“机会?哪里还有机会?旧党不敢动,谢渊在盯,朕就是个困在笼子里的鸟,怎么飞都飞不出去!”

话虽狠,却没推开魏奉先——他心里的“撑”

,还没完全断。

丑时的夜色最浓,萧桓终于松开了匕,被魏奉先扶着坐在案前。

他望着窗外,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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