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谢郎沥胆陈十事桓帝私心暗结盟(6 / 8)
把汗——石崇送来的密信里,只字未提玄夜卫的监控,也没说京营副将李某已被暗探盯上,这所谓的“举事”
,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幻梦。
两日后,秦飞的急报送到兵部时,谢渊正在与杨武、周敦核查京营布防图。
密报上写着:“石崇定于明日辰时,令寿宁侯家丁从正阳门东侧缺口入宫,赵王率宗室子弟在宫门前造势,石崇自领镇刑司旧吏劫持京营前营,逼李某倒戈,萧桓将从南宫正门出,赴正阳门‘受降’。”
杨武看后,猛地一拍案:“好个大胆的逆党!
明日辰时,末将率京营精锐,将他们一网打尽!”
谢渊却按住布防图,指尖点在“正阳门东侧缺口”
“京营前营”
两处标记上,沉声道:“不可全剿。
石崇是镇刑司旧党核心,寿宁侯掌外戚私兵,赵王联络宗室,三人若同时落网,恐惊走潜藏的旧党余孽。”
周敦皱眉:“大人之意,是暂放其一?可萧桓若赴正阳门,恐动摇民心。”
“萧桓不会到正阳门。”
谢渊取出另一封密信,是玄夜卫截获的石崇给李某的信,“石崇许李某‘复位后升都督同知’,却在信尾注‘若事不成,可献萧桓自保’——旧党本就各怀鬼胎,只需断其联络,便可令他们自乱。”
他随即部署:“杨武,你率京营心腹,明日辰时前守住正阳门缺口,只捕寿宁侯家丁,留活口,逼其供出勋贵联络名单;秦飞,你带玄夜卫围镇刑司,擒石崇,搜旧党名册,暂不声张;周敦,你带理刑院吏员守南宫侧门,若萧桓欲出,便以‘代宗口谕’拦阻,称‘京中有乱,恐伤旧帝,暂留南宫避险’,不必动粗。”
“那赵王呢?”
秦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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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不足惧。”
谢渊冷笑,“他联络的宗室多是贪利之辈,见寿宁侯、石崇失势,自会倒戈。
令御史台派人盯着便可。”
三人领命退去后,谢渊拿起案上的《复立十策》,翻到第十条批注。
墨迹未干的“暂缓复立,以律法控局”
旁,他又添了一句:“旧党未清,不可轻动,待全链皆破,再议社稷安。”
烛火映着字迹,透着长线控局的沉稳——他要的不是一时的平乱,而是彻底根除旧党隐患,让新政能安稳推行,让百姓能长久安乐。
次日辰时将至,萧桓已换上旧龙袍,正对着铜镜整理衣襟。
魏奉先匆匆进来,脸色惨白:“陛下!
不好了!
寿宁侯家丁在正阳门被京营擒了,石大人的镇刑司也被玄夜卫围了!”
萧桓手里的玉带“啪”
地掉在地上,他猛地转身,揪住魏奉先的衣领:“你说什么?石崇呢?赵王呢?京营旧卒怎么没倒戈?”
“京营……京营没动静,李某副将被玄夜卫带走了!
赵王那边也没消息,听说宗室都不敢出门了!”
魏奉先吓得浑身抖,话都说不完整。
萧桓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案上。
案上的《复立十策》抄本掉在地上,被他踩在脚下。
他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龙袍不合身,朝冠珠串歪斜,活像个跳梁小丑。
“不可能……石崇说过,京营旧卒会倒戈……寿宁侯说过,家丁能破宫门……”
萧桓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他突然想起石崇上次送来的密信,末尾那句“若遇变故,陛下暂避南宫”
,当时只当是客套,如今才明白,自己不过是石崇谋权的棋子,若事败,便要被推出去顶罪。
“陛下,谢大人派理刑院吏员守在南宫侧门,说‘京中有乱,请陛下留宫避险’,实则是拦着不让您出去啊!”
魏奉先哭道。
萧桓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又很快被恐慌取代。
他冲到案前,翻出藏在箱底的匕——那是他被俘时用来防身的,如今却成了无用的摆设。
他想冲出去质问谢渊,想召集南宫守卫反抗,却想起南宫守卫不过数十人,且多是代宗派来的人,根本不会听他号令。
“朕……朕被耍了……”
萧桓瘫坐在椅上,龙袍的衣角拖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他望着窗外的正阳门方向,那里隐约传来京营的号角声,却再也不是他期待的“迎驾”
之音,而是宣告他虚妄梦想破碎的丧钟。
午时,秦飞将石崇押至兵部衙署时,谢渊正在审寿宁侯家丁的供词。
供词上列着二十余名与寿宁侯勾结的勋贵名单,其中不乏六部的中层官员。
“石崇招了吗?”
谢渊头也没抬,继续在供词上圈注。
“招了,供出镇刑司旧党藏在京郊的兵器库,还招认是萧桓授意他篡改《复立十策》传谣。”
秦飞答,语气里带着愤懑,“要不要现在就传讯萧桓?”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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