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谢郎沥胆陈十事桓帝私心暗结盟(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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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策,给自己的“复位”

披上“正统”

的外衣;要利用谢渊当年“清查旧党”

的策略,煽动石崇的旧党势力,共同对付谢渊。

他不在乎这是“断章取义”

,不在乎这是“颠倒黑白”

,他只在乎,能不能让朝野相信,他才是“正统”

,谢渊才是“乱臣”

魏奉先离开后,萧桓坐在案前,拿起《复立十策》的抄本,一页页地翻着,目光落在“复立桓帝,以安社稷”

上,心里充满了算计——他要让谢渊当年的“功绩”

,变成如今的“罪证”

;要让谢渊当年的“初心”

,变成如今的“把柄”

院中的老槐树,被风吹得“沙沙”

响,像在为他的算计叹息。

萧桓却没听见,他的眼里,只有“复位”

的权,只有“复仇”

的恨,没有了当年青漠堡被俘时的惶恐,没有了归京时的感激,只剩下被权欲填满的冰冷。

兵部衙署的烛火已添过两回,谢渊指尖捏着玄夜卫送来的密报,纸面因用力而微微皱。

密报上“石崇篡改《复立十策》,传谣‘谢渊背策乱政’”

的字迹,像针一样扎在眼底——他不是痛于流言本身,而是痛于萧桓竟将他当年“为社稷迎复”

的赤诚,扭曲成谋乱的利刃。

“大人,京营前营已有士卒私议‘谢太保忘本’,连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都遣人来问,是否真有‘罢复立、专权柄’之事。”

亲兵垂手立在旁,声音压得低,怕触怒这位素来沉稳的太保。

谢渊缓缓抬眼,目光扫过案上摊开的《大吴律》,指尖落在“谋逆”

篇“造妖言惑众者,斩”

的条目上,却未令缉拿传谣者,只沉声道:“令李默安心守边,京中流言,自有实证澄清。

再传秦飞,加派暗探盯紧石崇的传讯渠道,务必截下他与京营旧卒的联络信。”

亲兵退去后,谢渊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兵部大旗。

旗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他当年在青漠堡败后,力撑危局时的心跳。

他想起萧桓归京那日,南宫门前的老槐树下,萧桓握着他的手说“卿为社稷,朕记在心里”

,那时的温度仿佛还在掌心,如今却只剩刺骨的凉。

“非朕背策,是你负了社稷。”

谢渊轻声对夜色道。

他取过纸笔,写下两封密信:一封送户部尚书刘焕,令其加快勋贵租银核查,用“减税实利”

破“新政害民”

的流言;一封送礼部尚书王瑾,令其在宗室朝会上宣读青漠堡败因卷宗,证石崇父子“通敌”

之实,破“谢渊构陷旧党”

的谣言。

烛火映着他的侧脸,鬓边已生了几缕白。

他知道,此刻的退让不是懦弱——流言如雾,需用实证吹散;旧党如网,需逐层拆解。

若此刻因怒动兵,反落“权臣擅断”

的口实,让萧桓、石崇得偿所愿。

南宫“思政堂”

的烛火亮至深夜,萧桓捧着石崇送来的密信,指腹反复摩挲“京营旧卒动摇”

“寿宁侯家丁备妥”

的字样,眼底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他将密信按在胸口,仿佛已摸到了龙椅的冰凉触感。

“魏奉先!

取朕的旧朝冠来!”

萧桓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那顶朝冠还是他被俘前戴的,珠串已失了光泽,却仍被他藏在箱底,视作“正统”

的象征。

魏奉先捧着朝冠进来,见萧桓要亲手戴上,忙上前劝阻:“陛下,夜深了,朝冠贵重,恐损……”

“损不了!”

萧桓一把推开他,执意将朝冠扣在头上。

珠串垂在眼前,晃得他看不清案上的《复立十策》抄本,却笑得更欢:“你看,朕戴这朝冠,是不是还像当年?三日后辰时,朕便戴着它,从正阳门入宫,让谢渊看看,谁才是大吴的真天子!”

魏奉先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声音带着哭腔:“陛下,谢大人掌玄夜卫、京营,石大人的旧党虽多,恐难敌……”

“住口!”

萧桓猛地摘下朝冠,摔在案上。

珠串散落一地,像他破碎的理智,“谢渊不过是个靠新政揽权的权臣!

京营旧卒多是朕当年的亲兵,见朕亲至,定会倒戈;宗室有赵王牵头,谁敢不从?你再敢长他人志气,休怪朕治你‘惑乱君心’之罪!”

魏奉先不敢再劝,只能伏地谢罪。

萧桓重新捡起朝冠,小心翼翼地擦拭珠串上的灰尘,嘴里喃喃自语:“七年了……谢渊,你挡了朕七年,这一次,朕定要你跪在朕面前认罪!”

他没看见,魏奉先退出去时,偷偷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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