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银能买绢难买米军食怎缺这桩(4 / 6)

加入书签

p>萧栎翻看账册与油纸抄录,脸色渐沉,指节叩在榻沿上,出轻响:“士绅竟敢如此欺朕!

侍郎竟敢勾结私弊,置边军生死于不顾!”

谢渊又递上那袋次米:“陛下,此乃边军现在吃的漕粮,士卒食后腹胀腹泻,冬防操练已难以为继。

《大吴律》不准折银代粮,元兴朝周忱亦拒此请,臣之拒,非拒助边,乃拒私弊,护漕粮,安边军。”

萧栎捻起一粒次米,放在鼻尖轻嗅,眉头皱得更紧:“此等米粮,朕岂能忍士卒食用?”

命近侍剖开蜡丸,听了士绅与漕官的密谈录音,怒拍榻沿:“传朕旨意!

拒士绅捐银之请,严令其遵新规纳粮;户部侍郎革职,押入理刑院审讯,查其贪腐;玄夜卫加强江南士绅与漕官的监视,若有抗规者,即时处置,不必奏请!”

谢渊躬身领旨:“臣遵旨!

定不负陛下所托,推行新规,护好漕粮,解边军燃眉之急。”

离开乾清宫时,阳光正好,洒在宫墙上,泛着金光。

谢渊想起昨夜写奏折时,窗外的月光落在案头的米样上,青白的颗粒与惨白的月光交融,像极了边军士卒期盼的眼神——他知道,帝王的明断,是他对抗私弊的最大底气,也是边军能吃上好米的希望。

三日后,玄夜卫江南分司校尉传回消息:“江南士绅见复函与实证,知阴谋败露,又闻户部侍郎被革职,再无敢提捐银者。

苏州、松江的士绅已开始按亩申报田亩,验米处的上白米占比已达七成,比去年同期高了四成。

江南巡抚派官监督,玄夜卫的密报箱已收到两起‘士绅欲匿田’的举报,皆已查实处置,士绅补缴了粮税。”

谢渊将消息呈给萧栎,萧栎笑道:“谢卿,若非你辨明银粮之辨,拆穿士绅与侍郎的私谋,朕险些误信‘捐银助边’的虚名,让边军继续受苦。”

谢渊躬身道:“陛下,此非臣一人之功,乃玄夜卫查得实证、律法彰显威严之功。

今士绅已遵新规,臣请命玄夜卫江南分司校尉协助江南巡抚,加快田亩核查与验米,确保下月漕粮能按时解京,解边军的燃眉之急。”

萧栎准奏:“卿可全权调度,玄夜卫、户部皆听你调遣,务必让边军早日吃上好米。”

当日午后,谢渊命玄夜卫北司指挥使:“你带二十名校尉,赴江南协助核查田亩,重点查士绅‘挂田寺庙’‘托名宗族’的隐匿之田。

若僧官、族长包庇,一并押解回京,按《大吴律》治罪——记住,核查不是为了追责,是为了让田亩清楚,漕粮足额,别让自耕农替士绅承担亏空。”

指挥使领命:“大人放心,属下定将田亩核查清楚,不让士绅有匿田之机。”

他又召来户部尚书:“请尚书派五十名粮吏,赴江南协助验米,严格按‘上白米加价、次米折价’的规制执行。

若有粮吏收贿改等,即时报某处置,绝不姑息——边军等着好米,不能让一粒次米混进去。”

户部尚书躬身道:“太保放心,下官定选清正的粮吏,带足《大吴漕粮米质标准》,绝不让私弊复萌。”

玄夜卫北司指挥使传回捷报:“共查出士绅隐匿田亩四千亩,其中挂田寺庙的有一千五百亩,托名宗族的有两千五百亩。

士绅已按新规补缴粮税万二千石,苏州某士绅还主动交出私藏的好米五千石,说‘之前糊涂,现在知道错了,愿补回欠的漕粮’。”

验米处的消息也传来:“共收上白米二十万石,中米五万石,次米仅万石,较去年次米占比下降八成,且次米都按折价处理,士绅无一人异议。”

玄夜卫江南分司校尉还传回漕船解京的消息:“苏州、松江批漕粮万石已起运,皆为上白米,玄夜卫全程护送,每艘漕船都有校尉跟船,验米记录清晰,无一粒次米掺混。”

谢渊将消息告知边军副总兵,副总兵很快派粮官来京致谢,粮官手里捧着一袋边军自种的粟米,粗布袋子上缝着“宣府卫全体士卒敬赠”

的字样。

“大人,士卒们听说好米要到了,士气大振,都在加固城防,准备冬防。”

粮官躬身道,“这袋粟米是士卒们用余粮种的,虽不如白米精细,却是他们的心意——士卒们说,谢太保为他们争得好米,无以为报,只能用这点粟米表表心意。”

谢渊接过粟米,指尖抚过颗粒,粗糙却饱满,像边军士卒布满老茧的手掌——这袋粟米,比百万两银更重,更暖,也更让他觉得,所有的博弈与坚持,都是值得的。

江南批漕粮抵京,玄夜卫、御史台、户部三方共同验米,打开漕船的舱门时,满舱的上白米泛着青白的光泽,颗粒饱满,无一粒次米。

萧栎派近侍赴粮库查验,近侍回报:“米质远往年,按边军每日的用粮量,这批米够宣府卫吃一个月,且都是上白米,无霉无沙。”

萧栎大喜,召谢渊入宫:“谢卿,漕粮已到,边军无忧,此皆卿之功!

朕欲赏卿银千两、缎百匹,卿可受之。”

谢渊躬身辞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