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甜话摊(2 / 6)
的风都带着点甜。记忆树的藤蔓爬到了更远的街,每片新叶都印着新的甜事——有对新人用百家布做了喜帕,有个孩子用换来的糖救了受伤的小雀,有群老人围在灶台旁,听瞎眼老爷爷讲当年的糖坊。
三界糖罐的罐口始终敞着,像在随时迎接新的故事。藤蔓上的糖珠不再只映着画面,还开始录下声音——有孩子们的笑,有乐团的鼓点,有王奶奶蒸馒头时的吆喝,还有雨打在糖晶车上的滴答声。凑近了听,这些声音混在一起,正是最完整的《菩提渡》,比任何时候都动人。
王奶奶的铜锅换了一口又一口,锅底的黑垢结了一层又一层,她的背越来越驼,可往锅里撒糖种的手,始终稳当。“这锅熬的不是糖,是念想。”她摸着新换的铜锅,“你看这锅沿的手印,是修鞋师傅的,是小贩的,是孩子们的,多热闹。”
墨玄和李煜杰的头发渐渐有了银丝,可他们往糖罐里添糖的动作,还像年轻时一样轻快。有回甜生岛的孩子来探望,说岛上的灰甜辣花已经开到了海边,“杰哥,墨玄哥,你们当年种的花,现在能挡住海浪了”。他们就往孩子的糖晶车里塞了把巷子里的土,“把这儿的甜带去,让花长得更壮”。
孙悟空的金箍棒上缠满了糖纸,有的褪色了,有的破了角,可他扔糖的准头一点没差。“俺老孙要把这糖晶车开到天上去,”他拍着车斗笑,“让天上的神仙也尝尝,人间的甜有多带劲。”糖罐的藤蔓就缠着他的车辙长出新藤,像在给他引路。
有天清晨,王奶奶蒸馒头时,发现三界糖罐的罐口开出了朵从没人见过的花,花瓣是透明的,里面裹着整条巷子的人——笑着的,闹着的,忙着的,闲着的,每个人都在花里,像被糖蜜好好地裹着。她就把刚蒸好的馒头放在花旁,说:“你们看,日子就这么甜着,多好。”
墨玄和李煜杰靠在花旁,看着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记忆树的藤蔓往更远的地方爬,突然觉得,这无缝连接的日子,哪需要刻意写下去?糖在熬,人在笑,故事在长,就像这朵花,自然而然地开,自然而然地甜,自然而然地,把每个瞬间都酿成了永恒。
铜锅的蒸汽还在冒,混着晨光、花香、人声,飘向没有尽头的远方。锅里的糖稀滚着泡,像在哼着谁也说不清的调子,却又谁都听得懂——那是日子的调子,是甜的调子,是永远未完待续,却又早已圆满的调子。
而那三界糖罐,就守在巷子中央,花还在开,藤还在长,把新的日出、新的笑声、新的“在一起”,一帧一帧,织进时光里。它好像在说:只要有人还在熬糖,有人还在期待,这故事就永远不会完,这甜就永远——热热闹闹,甜甜蜜蜜,长长久久。
巷尾的老井突然冒出了甜水。清晨担水的阿伯舀起一桶,水面浮着层薄薄的糖霜,映着记忆树的影子在晃。他挑着水走过铁匠铺,风箱拉出的风裹着甜水雾气,落在烧红的铁坯上,竟凝成了颗小小的糖晶,嵌在铁器的纹路里,让打出的镰刀都带着点回甘。
“这井成了‘甜源井’喽!”王奶奶提着铜锅来打水,井水刚入锅,就自动升温冒泡,像在催着熬糖,“看来连土地爷都想添把火,让咱们的甜再稠点。”她往井台上撒了把日常甜馒头的碎屑,井沿立刻长出圈甜辣花,花瓣上的露水掉下来,滴在谁的鞋上,谁就能想起今天该做的件暖事——比如给邻居送碗热粥,帮孩子捡块掉在地上的糖。
三界糖罐的藤蔓顺着井绳往下爬,在井底织了张糖网,接住落下的月光和星光,网眼上的糖珠开始映出更远的故事:有雪山脚下的牧民分享着火山糖驱寒,有深海里的鲛人用星砂糖串成项链,还有月亮上的玉兔,偷偷啃着从巡甜号飘来的。墨玄把耳朵贴在罐口听,能听见雪山上的笑声、深海里的歌声、月亮上的咯吱声,像场跨越大千世界的合唱。
“你听这声儿,”墨玄笑着指给李煜杰看,糖珠里的玉兔正抱着打滚,“连月亮都加入咱们的甜宴了。”他往罐里倒了勺甜源井的水,糖网突然发亮,把井底的画面投到了天上,像块流动的糖幕,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指着天上的玉兔笑,说今晚的月亮都带着甜。
李煜杰用甜源井的水做了种“润心糖”,能让干渴的喉咙泛起清甜。他带着糖去了沙漠边缘的驿站,给往来的商队分糖吃。有个西域商人尝了糖,从骆驼上取下块香料糖回赠:“这是我们那儿的甜,用沙漠玫瑰和蜂蜜熬的,吃了能想起绿洲的水。”李煜杰就把香料糖融进润心糖里,熬出的新糖带着沙的粗粝和水的柔,像把沙漠和绿洲拧成了股绳。
甜生岛的流动糖铺添了“甜水豆腐”,用甜源井的水点的豆腐,嫩得能掐出糖汁。孩子们推着车在市集转,豆腐脑里撒上点灰甜辣花粉,辣得人直吸气,却忍不住再舀一勺。有个卖咸菜的大婶总来买,说这豆腐能中和咸菜的咸,“就像日子,苦里得掺点甜,才咽得下去”。孩子们就把她的咸菜切碎了拌进糖里,做出的“咸甜糖”成了新招牌,让吃过的人都念叨着“再尝块”。
魔族的街头乐团在甜源井旁搭了个新台子,电子木鱼敲出的声儿混着井水的叮咚,成了段新调子。他们给这调子起名叫《甜水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