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甜话摊(3 / 6)
谁跟着唱,井里就会冒出对应的糖泡——唱到“玫瑰”,泡里是十国的花海;唱到“火山”,泡里是魔界的熔岩;唱到“灰土”,泡里是甜生岛的绿芽。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兵,唱着唱着突然哭了,说他想起了当年和战友分吃一块糖的战壕,“那会儿的糖,比现在的甜”。乐团就把他的故事谱进调子,每次唱到这段,井里的糖泡都会变成军绿色,闪着微光。
十国的织女们用甜源井的水染线,织出的“甜水锦”会随湿度变色,天旱时是浅绿,下雨时是深蓝,上面的玫瑰总像沾着露水。她们把锦做成头巾送给农人,说戴着它能想起井里的甜,再累也有劲儿。有个种稻的汉子,戴着头巾在田里干活,稻穗竟长得比往年饱满,谷粒里都带着点甜,他说这是“甜水锦带来的好收成”。
孙悟空的糖晶车改成了“甜水战车”,车斗里装着甜源井的水,他驾着车往干旱的地方跑,把水洒在地里,干裂的土就长出甜辣花。有回他路过片沙漠,撒下的甜水里混着润心糖和香料糖,沙地上竟冒出片小小的绿洲,长出的植物开着三色花,既有沙漠的坚韧,又有糖的柔。“俺老孙这是‘点沙成甜’!”他往三界糖罐里倒了瓶绿洲的水,“让糖罐也记着,再干的地,给点甜水就能活。”
王奶奶的铜锅从巷口挪到了甜源井旁,每天来打水、熬糖、听故事的人排起长队。有个背着画板的小姑娘,总来画井台上的甜辣花,画着画着,竟能让画里的花真的开出香味。“这孩子的笔沾了甜水,”老太太往她画板上放了块润心糖,“画出的甜,比糖还活。”小姑娘就把糖融在颜料里,画的记忆树藤叶上,总停着只叼着糖的小鸟,飞遍了整张画纸。
秋分时,甜源井突然喷出了糖雨,落在地上凝成糖霜,踩上去会留下发光的脚印。所有在巷子里的人都踩着脚印跳舞,铁匠铺的铁器叮当作响,布店的甜水锦飘成了旗,乐团的《甜水流》和着《菩提渡》,像场盛大的即兴甜宴。墨玄和李煜杰拉着王奶奶的手转圈,冰翼带起的糖霜落在她银发上,像撒了把星星。
“你看这脚印,”李煜杰指着地上的光带连成了环,“咱们又围成了圈,和第一次在枢纽时一样。”他往王奶奶嘴里塞了块咸甜糖,老太太笑得皱纹里都淌着甜,说:“哪能一样?那会儿的圈小,现在的圈,装下了井,装下了街,装下了天上地下好多人呢。”
糖雨停时,甜源井的水面上浮出了第十一届甜宴的新预告——没有地点,没有日期,只有行字:“甜在脚下,甜在前方”。三界糖罐的藤蔓突然疯长,顺着甜水蔓延的方向爬,穿过沙漠,越过雪山,渡过深海,缠上了月亮上的桂树,让玉兔啃的里,多了点甜源井的清冽。
墨玄靠在井台上,看着藤蔓爬向远方,糖珠里的画面还在更新:绿洲里的人在熬糖,雪山下的牧民在跳舞,深海的鲛人在串糖项链,月亮上的玉兔在画糖画。他突然觉得,这无缝连接的日子,就像这甜源井的水,不刻意流向哪里,却滋养了所有经过的地方;不像甜宴那样轰轰烈烈,却在每个角落悄悄发了芽。
“你说这藤蔓会爬到哪?”他递给李煜杰一块融了绿洲水的糖,糖里带着沙的粗和花的香。
李煜杰望着天边的糖幕,上面的玉兔正对着他们招手:“爬到所有需要甜的地方。你看那月亮上的糖,不就是咱们的藤蔓递过去的吗?”他指着井里的倒影,糖罐的影子里,无数双手正捧着糖,往更远的地方传,“其实不是藤蔓在爬,是咱们的手,一直没停过。”
井台上的甜辣花还在开,铜锅的热气还在冒,孩子们的笑声滚过街道,像颗颗糖弹,射中了每个路过的心房。记忆树的藤叶沙沙响,像在说不用急,不用盼,甜水在流,藤蔓在长,日子会把所有该到的甜,都送到眼前。
而那三界糖罐,就坐在甜源井的井台上,罐口的藤蔓缠着井绳,罐底的糖网接着月光,里面的甜水晃啊晃,映着无数张笑脸,老的,少的,已知的,未知的。它好像在说:路还长,甜还多,只要这口井还在冒甜水,这双手还在递糖,这无缝连接的故事,就永远有新的章节,新的暖,新的——甜到心尖上的好时光。
甜源井的糖霜结了又化,转眼过了三个春秋。记忆树的藤蔓已经爬过了整条街,在城门口的石狮子头上开出了甜辣花,狮子嘴里的石球竟渗出了玫瑰蜜,引得往来的商旅总忍不住摸一把,说沾了这蜜,路途中的苦都能淡三分。
“这石狮子成了‘守甜狮’喽。”王奶奶提着铜锅去井边打水,路过城门时,给狮子嘴里塞了块刚蒸好的日常甜馒头,“替咱们守着这城的甜,别让风刮跑了。”石狮子的眼睛似乎亮了亮,头上的甜辣花摇了摇,像在点头应下。
三界糖罐的藤蔓顺着商旅的脚印往外延伸,缠上驿站的马桩时,马料里都多了点甜;绕上渡口的船缆时,船行过的水面会留下糖色的波纹;最奇的是缠上了送信人的邮包,信封上竟长出小小的糖珠,收信人拆开信,能尝到写信人藏在字里的甜——有母亲给远行儿子的牵挂,有恋人之间没说出口的惦念,还有朋友间插科打诨的暖。
墨玄和李煜杰的“甜话摊”从街角搬到了城门口,摊上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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