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1章 阴阳鱼(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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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把这四个字圈了起来,倒像是给这漫漫长卷,盖了个最暖的章。

风穿过合道树的枝叶,这次没再说什么大道理,只轻轻晃了晃阿福儿子腕上的稻穗手链,像是在说:就这样吧,让禾苗接着长,让日子接着甜,故事啊,长着呢。

那枚被圈起来的“禾禾,甜甜”

还没干透,就被一阵风卷着,贴在了合道树的树干上。

道念鸟们见了,纷纷衔来各色灵脉羽毛,围着字儿铺了层软绒绒的垫,倒像是给这四个字盖了间小窝。

阿福的儿子瞧见了,挣开大人的手跑过去,小巴掌拍在树干上,字儿周围竟冒出圈嫩绿的芽,顺着树皮缠成串小小的稻穗。

“芽芽!”

他指着芽儿咯咯笑,阿福蹲下来,看着那些芽儿突然明白,原来连孩童的欢喜里,都藏着催生机的道。

这时,沙漠里长出灵禾的消息顺着风传到了万道园。

有个穿沙袍的老者拄着拐杖来寻根,手里捧着把混着稻壳的黄沙:“李仙长,您看这沙里的道,竟和您园里的禾是亲戚。”

李煜杰接过黄沙,指尖混沌灵力拂过,沙粒化作颗颗金沙,落在异色禾的根须上——那禾苗竟“噌”

地长高一截,穗子上的青红两色愈鲜亮。

苏糖霜正用剑穗禾的秸秆编草蚱蜢,太初剑悬在旁边,剑光照着秸秆上的纹路,竟映出片微缩的星河。

有个观星的修士路过,盯着星光入了迷,半晌才道:“原来星轨和草纹,都是天地画的线。”

说罢取来纸笔,画下的星图里,每颗星都长成了稻穗的模样。

孙悟空的面馆新添了道“风沙禾面”

,用的正是沙漠灵禾磨的粉。

吃面的贩夫挑起担子要走,见墙上新题了句“沙能养禾,风可传种”

,突然放下担子,往面汤里撒了把自己带的家乡土:“俺这土,也该和万道园的泥认个亲。”

合道树顶的万道果轻轻颤了颤,里面突然飞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撒向天地的种子。

光点落在沙漠里,长出新的灵禾;落在深海中,化作光的海藻;落在凡人的屋顶上,炊烟里便飘着道念鸟的歌声。

阿福的儿子追着光点跑,腕上的稻穗手链越明亮,竟引来了那只总跟着阿福的道念鸟。

鸟儿落在他肩头,用翅膀指着合道树的方向,小家伙便摇摇晃晃往树下去,小脚丫踩过的地方,都冒出细碎的光——那是天地在给他铺的路,软乎乎的,像刚晒过的稻垛。

风又起,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应和着道念鸟的歌,这次的调子里多了些新的滋味:有沙漠的干燥,有深海的咸润,还有凡人屋顶的烟火气。

李煜杰望着漫天光点,忽然觉得所谓万道,本就是场永不散场的相聚——你带着你的沙,我带着我的泥,他带着他的烟火,凑在一起,就长出了最甜的禾,酿出了最长的故事。

而故事里的人,还在慢慢走,慢慢长,就像阿福新播的种,正悄悄往土里钻,盼着下一个春天,能结出更饱满的穗。

那钻土里的新种刚冒尖,就赶上了场“润道雨”

雨丝是合道树的枝丫筛下来的,混着道念鸟的羽毛屑,落在禾苗上竟开出层薄薄的光雾。

阿福蹲在田埂上看,见每片新叶上都凝着个小字:有的写“韧”

,有的写“实”

,最嫩的那株苗上,竟浮着个“笑”

字,想来是沾了他儿子昨日的欢气。

沙漠来的老者正帮着搭雨棚,沙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倒显出几分柔和。

“以前总觉得雨是沙漠的敌,”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指着田里喝饱水的灵禾,“如今才懂,敌友原是自己定的,雨能浇死枯草,也能活新苗。”

说罢往雨棚柱上刻了个“变”

字,刻痕里立刻渗进些雨水,竟长出株小小的沙棘,结着酸甜的果。

苏糖霜的太初剑在雨里格外精神,剑身上的水珠滚落成串,落地时都变成了半阴半阳的小丹丸。

有个练硬功的武夫路过,捡了颗塞进嘴里,霎时觉得常年紧绷的筋骨松快了不少,他对着雨幕拱手:“原来硬拳头,也得有软心肠托着。”

说罢挥拳打在旁边的石头上,石头没碎,倒震落了满树的雨珠,像撒下串银豆子。

孙悟空的面馆里挤满了避雨的人,灶上的“风沙禾面”

煮得正欢,蒸汽裹着香味撞在窗上,凝出层白雾。

有个行脚僧用手指在雾上写字,写的是“雨打芭蕉,面暖肚肠,皆是禅”

,旁边立刻有人接了句“挑水劈柴,撒种收割,也为道”

,字迹刚干,就被道念鸟衔着的雨珠打湿,晕成片暖暖的光。

阿福的儿子被苏糖霜抱在怀里,小手指着窗外的雨帘,咿咿呀呀要去踩水。

腕上的稻穗手链在雨里愈清亮,竟引着那些半阴半阳的小丹丸绕着他飞,像串会跑的小灯笼。

道念鸟落在他头顶,用翅膀给他挡雨,嘴里唱:“雨要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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