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1章 阴阳鱼(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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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都长出新的禾苗。

日子还长呢,万道果会再结果,故事呀,才刚到最甜的那章。

天刚蒙蒙亮,合道树的影子还浸在晨露里,阿福已扛着锄头进了田。

道念鸟早候在田埂上,见他过来,扑棱棱落在锄头上,羽毛蹭着他的手背——这鸟儿昨晚偷啄了异色禾的米,今早叫声里都带着甜丝丝的颤音。

“知道了,先松根。”

阿福笑着扬了扬锄头,刚入土,就见土下翻出串亮晶晶的东西,细看竟是修士们掉落的道念凝结成的晶粒,混在泥里像撒了把碎星。

他忽然想起李煜杰说的“万道归处”

,原来真不是虚言,连泥土里都藏着百样道的影子。

不远处,苏糖霜正对着剑穗禾出神。

太初剑斜插在田边,剑穗禾的露珠顺着剑刃滚下来,在地上洇出个小小的阴阳鱼图案。

有个刚服过和道丹的修士路过,见了这图案突然驻足,半晌才喃喃道:“原来剑不光能斩妖,还能接露水啊。”

说罢拔剑起舞,剑风里竟带着稻叶的沙沙声,再无往日的凛冽。

孙悟空的面馆这时已飘出蒸汽,他正蹲在道味台边,对着小狐妖画的那只狐狸呆。

昨儿个有个老木匠来吃面,在旁边补了句“木要顺纹,道要顺性”

,此刻晨光落在字上,竟和狐狸图融成了一幅画——狐狸啃着稻穗,旁边的木锯子斜斜靠着,倒像是在说“吃饭干活,各有各的乐”

合道树顶的万道果愈透亮,里面的生灵之道渐渐缠成了根光带,顺着枝丫垂下来,在田埂上织出张薄如蝉翼的网。

阿福的儿子被这光网吸引,摇摇晃晃迈过田埂,小手一抓,光网竟化作串稻穗形状的手链,戴在他腕上。

道念鸟们见了,围着他唱:“穗连穗,道映道,小手牵着,路就长了。”

李煜杰站在合道树下,看着田里的人、树上的果、地上的娃,忽然觉得这天地就像株大禾苗——每个人都是穗上的粒,各自饱满,却又被同根牵着。

风过时,他听见合道树的叶子又在说,说这故事不用急着收尾,因为新的稻穗还在灌浆,新的道念还在芽,就像阿福腕上的道念鸟,刚又叼来颗新结的禾籽,准备埋进下一片土里去。

日子就这么走着,田埂上的脚印叠着脚印,道味台上的字添了又添。

有天夜里,万道果轻轻晃了晃,掉下来颗小小的子实,落在孙悟空的面锅里。

第二天,锅里煮出的面竟带着百样滋味——有剑穗的清冽,有异色禾的温润,还有凡人炊烟的暖。

孙悟空舀起一碗,对着晨光笑:“你看,连果子都知道,好故事就得混着百味才香呢。”

那碗混着百味的面刚端上桌,就被个背着药篓的女医抢了先。

她嗦面的功夫,药篓里的灵草竟顺着缝隙往外冒芽,沾着的露水滴滴答答落在道味台上,晕开行新字:“药能医病,面能暖心,都是救苦的道。”

孙悟空正擦着碗,闻言乐了:“还是姑娘懂行!”

话音未落,合道树突然簌簌抖落些叶片,每片叶上都浮着行小字——有片落在女医的药篓里,写着“草木有灵,需顺时节采”

;有片飘进阿福的田里,写着“禾苗要晒,也怕暴雨淋”

;最妙的是片落在李煜杰掌心的,上面竟没有字,只有道浅浅的指痕,倒像是在说“道在手上,不在纸上”

道念鸟们衔着叶片往各处飞,有只停在苏糖霜的剑穗禾上,把叶片塞进稻壳里。

霎时,剑穗禾竟开出朵半白半粉的花,花瓣飘到路过的小夫妻身上,丈夫常年紧绷的眉头松了,妻子眼角的愁绪散了——原来这花能解凡人的烦心事,比任何仙丹都灵。

阿福的儿子在田埂上追着道念鸟跑,腕上的稻穗手链晃出细碎的光。

他跌坐在刚收割的稻垛上,抓起把新米往嘴里塞,米香混着阳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引得道念鸟们围着他转圈,唱得比任何时候都欢:“甜在嘴里,暖在心里,道啊,就藏在这点滋味里。”

万道果里的光带愈绵长,顺着合道树的根系钻进了五大陆的每寸土地。

有个在沙漠里跋涉的商队突然现,脚下的黄沙里冒出了株小小的灵禾,结着饱满的穗子;深海里的鲛人拾到片合道树的叶子,叶片上的纹路竟和他们世代相传的歌谣对上了谱。

李煜杰望着这一切,忽然伸手摘下片合道树的叶子,叶片在他掌心化作粒种子。

他把种子递给阿福:“埋在万道园的边上吧,让它往更远的地方长。”

阿福接过种子时,指尖触到丝温润的灵力,恍惚间竟看见无数年后,合道树的枝丫伸进了星海,道念鸟的歌声在银河里回荡,而每个生灵的道,都像稻穗一样,沉甸甸地结在属于自己的那根枝桠上。

夕阳西下时,孙悟空的面馆又坐满了人。

道味台上新添了行歪歪扭扭的字,是阿福的儿子用手指蘸着面汤写的:“禾禾,甜甜。”

旁边不知谁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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