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1章 阴阳鱼(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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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养,小娃笑,天就亮。”

雨停时,合道树的叶子上滚下最后滴雨珠,正好落在万道果上。

果子轻轻转了转,里面突然多出些新东西:沙漠老者的沙棘、武夫的拳头印、行脚僧的雾中字……李煜杰望着这些,忽然想起阿福儿子腕上的手链,原来万道果从不是收纳,而是映照——你活成什么样,它就长出什么样,就像雨润新苗,本就是场互相成就的事。

田埂上的水洼里,倒映着合道树的影子,也映着来来往往的人影。

阿福的儿子挣脱怀抱,踩着水洼跑向田里,小脚丫溅起的水花里,竟有无数细小的道念在闪,像把撒在人间的星子。

道念鸟们跟着飞,歌声里混着雨后泥土的腥气,格外清亮。

合道树的叶子又开始沙沙响,像是在说:雨停了,太阳要出来了,新苗该往上长了——故事啊,就该这样,有雨有晴,有笑有悟,才活得像田里的禾,扎实,又鲜活。

太阳刚探出云层,就被合道树的枝桠剪碎成金斑,落在水洼里晃呀晃。

阿福的儿子正踩着金斑追自己的影子,小脚丫一跺,水洼里的光斑竟跳起了舞,引得道念鸟们围着他飞,翅膀拍打出的风把光斑吹成了稻穗的形状。

“慢些跑,别摔着。”

阿福隔着田埂喊,手里的锄头刚松动块土,就见土里钻出条银亮的“道念鱼”

,摆着尾巴游向异色禾——这鱼是昨夜润道雨化成的,专往有灵气的地方钻,此刻正用嘴轻啄稻根,像是在给禾苗挠痒。

沙漠老者把晒干的沙棘果分给众人,果皮咬破时,酸甜的汁水里竟飘出些细碎的沙粒,落在地上就长出小小的绿芽。

“这果啊,”

老者捻着胡须笑,“把沙漠的烈和雨水的柔缠在了一起,就像咱五大陆的人,凑一块儿才热闹。”

有个西域的舞姬尝了果,突然起身旋转,裙摆扫过的地方,绿芽竟开出了带沙纹的花。

孙悟空的面馆前,道味台被晒得烫,上面的字迹都泛着光。

有个货郎挑着担子来换面吃,见台上“脚稳了,道就稳了”

那句话,突然把担子往地上一放,蹲下来脱鞋——鞋底磨出了个洞,洞里嵌着粒灵禾的稻壳,竟是他从万道园带出去的种。

“原来道一直跟着我呢。”

货郎摸着稻壳笑,往台上添了句“路远了,鞋就懂了”

苏糖霜正用剑穗禾的穗轴做笛,太初剑斜倚在旁,剑影落在穗轴上,刻出天然的孔。

笛声响起时,田里的灵禾都跟着晃,结出的稻粒竟开始微微光,连合道树的道念鸟都停了唱,歪着头听——那调子不刚不柔,有剑的清越,也有禾的温软,像把阴阳二气揉成了线,在风里轻轻飘。

合道树顶的万道果被阳光照得通透,里面的生灵之道开始流转得更快,像条活的河。

李煜杰望着河面,忽然看见阿福儿子踩水的脚丫、货郎鞋底的稻壳、舞姬裙摆的沙花……原来每种道都在动,在走,在往彼此的世界里去,就像沙漠的沙混了万道园的泥,就像剑穗的锋裹了稻禾的柔,凑在一起,才成了天地间最鲜活的模样。

阿福的儿子追着道念鱼跑到田边,小手伸进水里,鱼没抓住,倒捞起颗被雨水泡胖的稻种。

他把种子往土里一埋,拍了拍,道念鸟立刻唱:“埋下的是种,长出的是盼。”

风带着笛声掠过田埂,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应和,这次的声音里藏着阳光的暖、稻禾的香,还有孩童的欢。

李煜杰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新种刚埋下,笛声正悠扬,而那些走在路上的人,总会带着自己的道,往更热闹的地方去,就像水流向海,禾迎着光,自然而然,却又生生不息。

那被埋下的稻种没几日就破土了,芽尖顶着片半透明的壳,像戴了顶小帽子。

阿福的儿子总爱蹲在旁边看,小手轻轻碰那芽尖,芽儿就会晃一晃,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道念鸟衔来片合道树的叶子,盖在芽旁当遮阳伞,叶子上的纹路在阳光下舒展开,竟和小家伙腕上的稻穗手链慢慢重合,引得他咯咯直笑。

货郎挑着担子又路过万道园,这次担子里多了些新东西——有西域舞姬用沙纹花染的布,有沙漠老者晒的沙棘干,还有他自己在各地收集的稻种。

“李仙长,您看这些种,”

他从担子里捧出把五彩稻粒,“每颗都带着地方的气,混在一块儿播下去,不定能长出啥奇禾。”

李煜杰接过稻粒,指尖灵力拂过,粒儿们便在空中排成个“融”

字,散作光雨落进田里,溅起串串小水花。

苏糖霜的笛音近来总带着稻香,她坐在合道树的枝桠上吹奏时,剑穗禾的穗子会跟着打节拍,穗尖的光粒簌簌往下掉,落在路过修士的道袍上,竟能抚平衣料上的褶皱。

有个总爱穿皱巴巴道袍的散修,被光粒沾了满身,突然悟了:“原来不光人要舒展,道袍也要舒展,心若皱了,穿啥都不自在。”

说罢对着剑穗禾作揖,转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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