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月4日三(3 / 4)
情不能说有人愿意去做就是合理的,亦如一个连一个面包都吃不到在饥饿死亡线上扎挣的人,怎能说只要让他吃饱饭就永远为感激而劳做下去吗?
亘古荒芜之小岛,而今富庶之海滩。
水阔天宽大海之渺茫,宛如明珠镶嵌在碧蓝之水上。
占取地利者,财富之聚集。
马六甲海峡之咽喉,巨轮海运黄金之水道。
当今之天下,瞬息之万变。
小国之经营,斡旋于两难。
“能来这里建电站,咱们是幸运的。”
苏方达说这话的时候,吴爱民眼睛正望着眼前过往不息的人流,心里却想着别的事儿。
你说啥?
苏方达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一回事,咱们不来别人也得来,就凭这小地方,这点人口,不可能尽到全面展,更不可能培养出各行各业创造的精英。
小国永远做不到大国做到的事,永远承载不了大国无可比拟的能量,永远不可能做到大国的担当跟责任。
(吴爱民心里正想着如果不到这里,也许能亲自料理父亲的后事。
)咱们不到这里来,也到别的地方去,别把这里看得多么美好,或者说这里的美好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没到这里来的时候,盲目追随的感觉里这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真正到了这里才知道这里对待劳工的两面性,这里的一切社会福利是本国公民才能享有得到的,没有大量的外来劳工本国的公民哪里来的达社会享有的福利。
这里的美好充斥着虚假的伪饰,充斥着利益的侵蚀,充斥着不公的愤怒,就连这里的污水都浸透着资本压榨下血的鲜红,汗的恶臭。”
苏方达开始听到吴爱民的说词有些懵然,接下来竟像有些理解一样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啤酒,说了一句“好凉快!”
好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吴爱民跟苏方达除了要了面还要加冰的啤酒。
西北人家跟这里的很多商铺一样,在高楼承重梁的廊道口也挂起了带有这年生肖标志的红灯笼,在人们的心里元旦是毫无庆祝意义的日子,也许是华人民间组织开始在大楼的外面街道两边用各种红色的吉祥物开始为一年一度的过年做喜庆装典。
特别是那些繁体汉字造型的灯笼格外惹人眼目,很多孩子像盯上玩具一样逐一追着看。
商家为了生意红火尽力吸引那些国内来的人们在这里得到过年的氛围也开始操办了起来。
吴爱民看着新崭崭的红灯笼,心里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对过年团聚喜庆的欲望。
即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还在为即将临到的过年而感怀。
衣食养家别亲人,游子万里思亲人。
亲人康健尤还可,若遇意外焦心焚。
家境极贫忧戚心,病如猛虎侵其身。
一生只为饥寒忧,撒手人寰阳归阴。
阴阳两隔世不通,阴司可有贫疾魂。
孤苦伶仃有谁知,岂遇乡人同故音。
寒风朔朔雪皑皑,松柏苍苍泪涔涔。
为子无能心力竭,以泪洗面哀悲喑。
人活着是要有些担当的,压在肩上的不仅仅是生活的难处,还有说不出的责任。
想到责任绝非是为了工程表面形式的说词,是既然来了就不能轻言放弃,说回去就回去,那样不知要损失多少钱,给家庭带来多大的负担。
不仅仅是国内培训的费用,路程上的费用,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工程才刚刚开始,正是用人的时候,自己突然撤离,北星怎么能及时补充得上,让北星公司受到损失,又岂能轻易宽容自己。
以后还怎么能在这里干下去。
这也正是父亲不愿看到的,对于父亲来说贫穷远比毫无意义的孝心更显得重要。
生活所迫人们对于过年的欲望虽是有些淡化了,但过年在人们心里依然是不可替代的最盛大的节日,特别驻留在孩子时代心中永远不曾改变过的念想,把过年当成人生最是美好的大事。
冬月未尽便计算啥时放寒假,啥时过年,去年谁家的灯笼最好看,谁家的春联又添了新词。
如果说这些都还算平常,今年能收到多少压岁钱才是他们最关心的,孩子过年总有说不尽的乐趣,老人过年总是又平添了一层感伤。
为了见上老人一面不远千里万里都回来团聚,被一大家子围在中间的老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树大根深多福多寿的意味是什么。
每到这个时候老人总把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话又接着重复。
想到自己也是大家族里开枝散叶的分脉,大家族的其他支脉有多少流落他乡,最让人念念不忘的是那些被生活所迫流落海外永远难以相见的亲人,只有像自己年轻时一样把老人那里传下来的愿心说给自己的孩子。
如果哪一天能走出去找一找,看看他们的儿孙活得都好吗!
不管咋说都是一根支脉传下来的后代。
一生拼搏也拼搏过了,到老似乎又回到了出生时的原点。
一切贵贱都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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