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庙围捕!罪证确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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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戌时三刻,城郊破庙的轮廓在黑暗里只剩模糊的剪影。庙墙塌了半截,露出里面发黑的夯土,地上积着半尺厚的枯叶,寒风卷着沙砾灌进来,在残破的窗棂间打着旋,发出“呜呜”的哀鸣,倒让庙内那点烛火显得格外微弱——那是谢砚傍晚特意让人点的,烛芯里掺了少量硫磺,燃着的青烟淡得几乎看不见,却是给埋伏侍卫的“安全信号”。

    矮树丛里,三十余名玄色劲装的侍卫屏息凝神,弩箭搭在弦上,箭尖映着冷白月光,泛着慑人的寒芒。谢砚站在土坡后,指尖摩挲着地形图边角——图上用朱砂标着破庙的三个出口、柳成可能逃窜的小路,甚至连附近的枯井位置都画得一清二楚,每一处都安排了两名侍卫封堵。

    “将军,柳成的马车过了石桥,离这儿还有半柱香路程。”暗哨从树后闪出,单膝跪地时,膝头压得枯叶轻响,“车上除了柳成,还有四个随从,都配着环首刀,匈奴使者的人还没露面。”

    谢砚点头,目光转向身旁的苏清鸢。她换了身浅灰劲装,腰间束着宽幅牛皮带,长发高束成马尾,发间别着那支并蒂莲银簪——簪头的尖锐处被她悄悄磨利,簪杆缠了圈黑布,握在手里刚好防滑。她的手正按在腰间“护国县主”令牌上,指节微微泛白,谢砚便放轻声音:“按计划来,我在你左后方三步远,不会让你出事。”

    苏清鸢侧头看他,见他眼底映着烛火微光,语气虽淡,却透着让人安心的笃定,便轻轻“嗯”了声:“晚翠刚传信,柳成的私生子阿福已安置在城郊小院,身边留了两个懂医术的丫鬟。他若敢顽抗,就用孩子的消息牵制他。”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咕噜”声,越来越近。谢砚抬手示意暗哨退下,自己压低身子,透过树丛缝隙望去——一辆乌篷马车缓缓驶来,车帘用黑布缝了边,连车窗都遮得严严实实,车辕两侧的随从坐姿紧绷,手始终按在刀柄上,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

    马车在破庙门前停下,柳成的声音先从车里传出来,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慌张:“匈奴的人呢?怎么连个接应的都没有?”

    随从掀开车帘,柳成弯腰下来,身上穿的酱色锦缎棉袍绣着暗纹,与破庙的破败格格不入。他手里提着个紫檀木匣,匣锁是黄铜打造的,刻着“柳记”二字——不用想,里面装的定是北境布防图。他左右张望片刻,见只有庙内烛火摇曳,便皱眉对随从道:“你们在门外守着,若有动静,立刻示警。”

    待柳成推门进庙,门外的随从刚要分散巡视,树丛里突然飞出两支短箭,“噗”的一声穿透他们的护膝,钉在地上,鲜血瞬间渗进枯叶里。两人闷哼着跪倒,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冲上来的侍卫捂住嘴,粗麻绳三两下捆了个结实,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庙内,柳成刚走到供桌前,供桌后突然转出个高鼻深目的壮汉——匈奴使者巴图,身上穿的羊皮袄沾着风尘,腰间挂着个兽皮袋,里面传出硬物碰撞的声响。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泛黄的牙齿,操着生硬的汉话:“柳大人倒是准时,布防图……带来了?”

    柳成将紫檀木匣放在供桌上,却没急着开锁,反而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扫过庙内的破佛像:“我的粮草呢?五千石,少一粒都不行。下游码头的验货人,我已经派去了。”

    “放心,粮草早堆在码头了。”巴图拍了拍兽皮袋,声音里满是得意,“这里面是一百匹战马的地契,漠北最好的战马,能日行百里。等我拿到布防图,你立马就能去牵马——有了这些马,你柳家在京城的势力,还能再涨一截。”

    柳成的眼睛亮了亮,伸手就要去开匣锁,庙门却突然被“砰”地踹开。谢砚带着侍卫冲进来,短剑出鞘时泛着冷光,直指柳成咽喉:“柳成,勾结匈奴、挪用军粮,你还想走吗?”

    柳成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去拔腰间的刀,却被身后的镇国公一脚踹在膝弯,“扑通”跪倒在地。镇国公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按着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柳成!你害我妻儿性命,吞北境将士的救命粮,今日我要替他们讨个公道!”

    巴图见势不妙,转身就想从破窗逃出去,却被苏清鸢拦住。她早按谢砚的安排守在窗边,此刻握着银簪,簪尖对着巴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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