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求生之3 生而为人凭什么委屈我要受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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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阿末感觉车时快时慢。

她暗自思忖:“其实不过一句话的事,求个心安罢了。

若这一去便是终结,也强过今生再见到那些刻薄之人。”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颠簸,在售票员“到站下车”

的吆喝声中,阿末才恍觉已抵达齐镇。

阿末麻木地下了车,缓步朝车站出站口走去。

站门口空无一人,她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两点。

正焦急张望时,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

阿末回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眼前之人肤色黝黑,头蓬乱如杂草,五官生得有些怪异,最醒目的是那双一黑一浅蓝的异色瞳,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光着上身,衬衫随意别在腰间,下身穿着松垮的长裤,脚蹬人字拖。

“采阿末,是你找我来的?”

沙哑的声音传来。

阿末强忍着生理不适定睛细看,认出这竟是陈飞。

他歪斜的鼻梁、深浅不一的瞳孔,与记忆中那个令人生厌的形象重合。

“谢谢你大老远赶来,我请你吃饭,顺便聊聊。”

阿末尽量保持平静。

“我下了夜班就直接过来了,找个地方休息会儿。

你若想知道真相,就跟我走。”

陈飞目光阴鸷地扫视四周。

阿末虽厌恶至极,但为求真相,还是迟疑着跟上了。

两人在车站附近七拐八绕,找到一家旅社。

老板开口要价八十元时,阿末震惊得差点出声——这年头有些人一个月都挣不到这个数。

见陈飞犹豫,老板不耐烦地催促:“爱住不住,不住走人。”

说罢还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阿末。

陈飞突然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数了数,递给老板。

接过钥匙后,他粗暴地推开房门,冲站在门口的阿末喝道:“进来。”

房间狭小逼仄,仅一张大床。

阿末站在门口说:“有话快说,说完我就走,你好好休息。”

陈飞声音低沉地拍了拍床边:“坐这儿。”

毫无警觉的阿末走过去坐下,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汗酸味。

陈飞直勾勾地盯着她,眼角还挂着干结的眼屎。

阿末顿觉寒意刺骨,窗外的阳光仿佛瞬间失去了温度。

就在阿末准备起身离开时,陈飞突然将她扑倒在床上。

阿末惊呼:“你干什么!”

陈飞单手钳住她的双手,跨坐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襟,布料撕裂的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主动约我来的,还装什么清高?”

陈飞喘着粗气。

阿末又惊又怒:“我是来问真相的!

你敢乱来,就不怕再进局子?”

陈飞动作一顿,随即冷笑道:“随便你告。”

他虽瘦削,但力气奇大,很快阿末的上衣便被扯得七零八落。

不知过了多久,陈飞松开手点燃一支烟。

阿末蜷缩在床角,浑身剧痛如被撕裂。

“现在能说了吧?”

阿末嗓音沙哑。

陈飞吐出烟圈:“说什么?你自愿送上门的。”

阿末强撑着起身穿衣服,陈飞却在床上翻找着什么。

“你想娶我?”

阿末冷不丁问道。

陈飞沉默片刻:“娶。”

“那我跟你走。”

傍晚五点,两人坐上开往陈飞工作地的班车。

车厢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阿末心如死灰,陈飞却显得异常轻松。

抵达小厂附近已是晚上八点,陈飞将阿末安顿在一家小旅社。

“什么时候结婚?”

阿末直直地盯着他。

陈飞突然露出猥琐的笑:“其实你若当时说给钱,我也不会这样。”

阿末愣住:“我没提钱,你不会主动说?”

“我全都要。”

陈飞凑近她耳畔低语。

阿末瞬间明白自己中计了。

屈辱的泪水无声滑落,她突然想起邻居女孩被侵犯后疯癫的模样。

此刻,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去报案!

阿末踉跄着走出旅社,现斜对面竟是派出所。

她攥紧拳头一步步靠近,却又在门口停下——报案后会怎样?回家被羞辱?陈飞或许会坐牢,但自己的人生也将彻底毁了。

夜色渐深,阿末在派出所门口徘徊良久,最终还是返回了旅社。

次日清晨,陈飞神情沮丧地出现。

“怎么了?”

阿末问。

“结婚的事……我家人不同意。”

阿末瞬间爆:“你若不娶我,我就告你!

我才十七岁,你敢毁我一生?”

陈飞沉默地抽烟,许久才说:“我去打电话,你等着。”

半小时后他回来:“我家人同意了,红姐想见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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