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之2 17岁的想法(1 / 2)
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不知道还会面临怎样的环境,该做些什么来养活自己,受到伤害时又该如何应对。
我,究竟该怎么办?
心底不断冒出的问题,让阿末再次陷入沉思。
脑海中,元正的辱骂、娇兰的专横、采婆婆的表里不一,一幕又一幕,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将阿末的心卷入冰窖。
阿末渴望外出闯荡,养活自己。
她渴望友好的氛围,渴望真挚的朋友,渴望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更渴望能自由自在、如鱼得水地生活。
突然,阿末想到了陈飞,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还有他那不堪的社会经历,都让人对他避而远之。
可是,陈飞怎么敢如此放肆呢?难道真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他有手段、有背景,亦或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阿末边走边想:“路边的乞丐、商场柜台前出手阔绰的俊男靓女、路上疾驰的小汽车,还有他们手中的大哥大……”
这个决定实在艰难,阿末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小姨家,毕竟她没钱住旅社。
那捉襟见肘的一点工资,只够支付车费,更别奢望其他。
花了几块钱,在夕阳西下时分,阿末坐上了回小姨家的公交车。
车上,一对夫妇引起了阿末的注意。
妻子抱着一岁多的孩子,男子提着两个大包。
从上车起,男子就对着妻子嘟嘟囔囔,似乎句句都在嫌弃妻子和孩子。
妻子抱着孩子,始终低着头哄着,孩子偶尔哭闹,男子的脸色愈阴沉,严厉地呵斥妻子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在其他乘客的目光注视下,妻子低下头,偷偷抹掉脸上的泪珠。
男子察觉到有人注视,目光中竟流露出得意之色,仿佛其他乘客是在为他助威,而他的妻子就理应承受这些责备。
当众多乘客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的风景时,男子才收起那得意的目光,一脸不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妻儿,转过头闭目养神起来。
阿末坐在这对夫妻后排,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孩子又哭了起来,许是不喜欢坐车。
妻子拿出饼干,孩子却不吃,怎么哄都不行,孩子放声大哭。
这次,旁边的男子没有理会。
妻子无奈,拿出奶嘴递给孩子,孩子不仅不要,还把奶嘴扔了出去。
妻子着急了,轻轻推了推旁边的男人。
男人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妻子,妻子赶忙低下头,又指了指掉在脚下的奶嘴,示意男人去捡。
男人满脸厌恶地弯腰捡起奶嘴,就在这时,车颠簸了一下,男人没坐稳,向前扑去,半趴在车厢里,又吸引了其他乘客的目光。
顿时,男人脸色涨得通红,急忙坐起来,还推了妻子一把,骂道:“没用的东西,不知道拉我一把吗?”
妻子低着头说:“车突然颠簸,我没来得及。”
男子听妻子这么说,恼羞成怒,举起手,像是要打妻子,可突然又看了看周围的乘客,把手放下了,嘴角还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就在这时,车停了,阿末到站了。
她起身离开座位,走到这个男人身边时,装作不经意地踢了他一脚。
男人脸色狰狞地看向阿末,阿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神色自若地下了车。
车辆在阿末身边疾驰而过,扬起的尘土,如同一张沙土织成的帐幕。
阿末望着远处沟壑纵横的山峦,回想着刚才在车上的经历,突然有所感悟:“父母都不能对孩子一视同仁,更何况是彼此了解甚少的陌生结婚对象。
让一个人一味地付出,谁都难以做到,即便起初心甘情愿,也难保漫长的一生不会改变心意。”
在思索与无助茫然中,阿末回到了小姨家。
晚上,阿末对小姨说:“小姨,我明天就走了。
我打算先去看看之前的一个同事,然后就回家。
您别为我担心,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姨转过身,看着阿末,脸上一片平静,平静之下却隐隐透着难以捉摸隐忍。
小姨轻轻点了点头。
在小姨家,和众人简单告别后,
早上阿末便离开了。
刚刚看到小姨公公的表情,阿末总觉得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在路口等车时,阿末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话:“人人都觉得你行,都觉得你应该能满足他们从你这儿获取东西的期望,然而,却没有人愿意助力一个十七岁少年的成长。
他们都热衷于锦上添花,可若是没有‘锦’,那添上的花,又该用什么来衬托?最终不过是孤芳自赏,亦或是朝花夕拾,毫无意义。”
阿末只觉得自己思绪混乱,脑袋仿佛被塞得满满当当。
冷漠的家人、刻薄的老板、自私自利又自以为是的陌生男人、胆小怯懦的妻子,这一幅幅画面,如巨石般压得阿末喘不过气来。
公共客运车缓缓驶来,扬起的尘土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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