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求生之3 生而为人凭什么委屈我要受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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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末木然点头,任由命运将她拖向未知的深渊。
下午时分,红姐踩着细高跟姗姗来迟。
她见到阿末时,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阿末强忍着反胃点头:"
是的红姐。
"
"
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呀?"
红姐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陈飞家兄弟姐妹都成家了,就剩他一个老光棍,家里人都他结婚成家呢。
"
阿末盯着她精心纹过的柳叶眉,突然想起红姐那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儿。
此刻她正穿着时髦到处转悠,要是知道母亲这般撮合陈飞和自己,不知会作何感想。
"
红姐觉得呢?"
阿末垂眸掩去眼底的厌恶。
红姐转向陈飞:"
你家里准备得咋样了?"
"
被褥家具早备好了。
"
陈飞掏出皱巴巴的烟盒,"
就等阿末家里点头,选个黄道吉日。
"
阿末注意到红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她知道这女人是远近闻名的老板娘,毕竟陈飞是她厂里的人,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怕陈飞东窗事给他们带去影响,还能给其他员工传递老板娘护短。
"
既然都同意了,"
红姐突然提高嗓门,"
阿末明天就回家跟父母商量,陈飞请个假陪着去,把日子定下来。
"
陈飞忙不迭点头,烟灰簌簌落在褪色的床单上。
深夜,阿末在潮湿的汗水中惊醒。
陈飞的鼾声如拉锯般刺耳,月光透过斑驳的窗帘,在他扭曲的脸上投下青灰色阴影。
阿末蜷缩在床角,听着窗外野猫撕心裂肺的叫声,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第二天清晨,两人踏上返乡的班车。
阿末望着窗外熟悉的麦田,突然觉得这条路长得没有尽头。
陈飞身上劣质香水混着汗酸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悄悄往窗边挪了挪,却避不开他灼热的目光。
傍晚时分阿末回到了家里,此刻羞愧和茫然占据她的内心。
屋里的灯泡在风里晃出细碎的影子,元正握着茶杯的指节泛白,听着陈飞那句“和阿末关系更进了一步”
,喉结动了动,到嘴边的逐客令硬生生咽了回去。
烟盒被捏出褶皱的声响里,他盯着眼前这个语气局促却有说话得意的人,突然现对方袖口还沾着一些不知道什么叶子——这是家境不好。
“想娶我们家阿末?”
元正往前倾了倾身子,脸色青得像深秋的老茶砖,“先说说,你有啥本事担得起这担子?”
陈飞慌忙递上一支烟,过滤嘴在指尖抖了抖:“叔,我在玻璃厂干了三年,虽说不是啥体面活,可也算有门手艺。
家里姊妹都嫁了,没啥拖累……”
话没说完就被元正截断。
“手艺?”
元正嗤笑一声,指节敲了敲桌面,“阿末打小在这个家长大,连平常的饭都煮的马马虎虎。
你说你有能力养活她?她才是十七岁的人,心里还跟个孩子似的,人情世故不懂,日子更没尝过,不知道过——你明白?”
“结、结婚了就懂了。”
陈飞挠着头,语气里带着年轻人的莽撞。
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元正心里。
他猛地站起身,烟蒂被按灭在瓷缸里,腾起一股呛人的焦味:“懂?结婚不是过家家!
她不懂,你也不懂?”
目光扫过陈飞错愕的脸,他突然泄了气,背着手走到窗边,声音哑下来,“现在她一门心思跟着你,我拦得多了,怕她记恨我们老两口。
但丑话先说在前头,礼数不能少——聘书、庚帖、三书六礼,一样都得按咱这儿的规矩来。
还有,她年龄没到,结婚证办不了……”
“我明天就叫我哥来提亲!”
陈飞忙不迭接话,却没注意到元正转身时绷紧的下颌线。
“彩礼按礼数给,少一分都别想进门。”
元正盯着墙上阿末十六岁的照片——那时她还扎着羊角辫,躲在自己身后偷瞄客人,“你先回去吧,让我们清静清静。”
夜风掀起门帘,陈飞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巷口。
元正摸出烟盒,才现里面只剩空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上“吉祥”
二字——女儿要嫁的人,到底能不能给她个吉祥的日子?瓷缸里的烟蒂还在冒火星,像他心里没落下的石头,明明松了口,却比当初想轰人时更沉了。
元正将阿末单独叫进房子。
昏暗灯在土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元正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女儿:"
说吧,怎么又跟那个人搅在一起?"
阿末攥着衣角的手微微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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