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为什么?(4 / 8)
却在阳光下闪了闪,像在回应着什么。
“你们怎么来了?”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温暖。
小兰跑到她面前,蹲下身,把饼干盒子塞进她手里:“步美他们说,要等你回去一起吃。”
园子在旁边抹了把脸,骂道:“哭什么哭!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偷偷跑回洛溪,把我们全忘了?”
柯南(或者说新一)站在轮椅旁,仰着脸看她,小声说:“对不起,洛保。以前……是我不好。”
洛保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胸口那点钝痛彻底消失了。她打开饼干盒子,里面的樱花饼干还带着温热的香气。她拿起一块递给小兰,又递了一块给园子,最后把最小的那块递给柯南。
“饼干很好吃。”她笑着说,阳光落在她脸上,把鬓角的碎发染成了金色,“我也想你们了。”
远处,贝尔摩德靠在车边,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嘴角勾起个极淡的弧度。她掏出手机,给明美发了条信息:【人接到了,比想象中精神点。】
疗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里,突然混进了油菜花的清香。洛保正被小兰推着往电梯口走,轮椅碾过地砖的声音戛然而止——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站着个穿着棉布裙的女人,手里攥着个绣着玉兰的布包,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姐姐。
“姐姐……”洛保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花瓣,指尖的樱花饼干“啪嗒”掉在地上。
明美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姐姐的掌心带着菜园泥土的温度,指腹上还有新磨的薄茧,却把她冰凉的手指裹得严严实实:“傻丫头,不是说等我来接你吗?怎么瘦成这样?”
话音刚落,明美的身后走出个中年男人。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鬓角有些斑白,眼神却锐利得像鹰——是阿彦叔叔,爸爸当年最信任的学生,也是在组织卧底时,唯一知道爸爸真实身份的人。
洛保的呼吸骤然紧了紧。她记得小时候,阿彦叔叔总把她架在肩膀上,带她去研究所后面的山坡摘野草莓;记得组织清洗卧底那年,是他连夜把她塞进货车车厢,塞给她一把刻着“保”字的小刀,说“活下去,你爸爸的研究不能断”。
“阿彦叔叔……”
阿彦没说话,只是蹲下来,用粗糙的拇指擦去她脸颊的眼泪。他的动作很轻,眼神里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疼惜,有愧疚,还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里面走出来的人让空气瞬间凝固。赤井秀一穿着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却还是能看清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大概是来送什么东西。
“你还敢来?”阿彦猛地站起来,拳头带风,结结实实地砸在赤井秀一脸上。
闷响在走廊里回荡,赤井秀一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他没还手,只是抬起头,眼神沉沉地看着阿彦:“我知道你恨我。”
“恨你?”阿彦的声音像淬了冰,“我恨不得杀了你!当年你跟明美说什么?说任务结束就带她们姐妹走!结果呢?你利用她的感情,盯着宫野家的研究,连她唯一的妹妹都护不住!”
他指着洛保轮椅上的毛毯,声音陡然拔高:“你看看她!为了给那个侦探做解药,自己在实验室晕过去多少次?为了查你留下的那些烂摊子,现在连路都走不了!这就是你说的保护?”
明美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颤抖:“阿彦哥,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阿彦猛地回头,眼眶通红,“你就是太心软!当年要不是你拦着,我早把这小子的腿打断了!你知道洛保为了护着你,把你的录音带埋在油菜花地里吗?她怕你知道真相后难过,自己扛着所有事,连恨都舍不得恨!”
赤井秀一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他看着洛保,女孩正低着头,手指抠着轮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想起上次在杯户医院,透过窗户看到她趴在实验台上,手腕上插着输液管,旁边散落着写满公式的草稿纸;想起贝尔摩德发来的照片,她蜷缩在病床上,怀里抱着明美送的布偶熊,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她是宫野明美唯一的妹妹。”阿彦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疲惫,“是你爱人用命护着的人。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为了你那该死的任务,把她逼到绝路?”
走廊里的风卷起明美布包里掉出的油菜花,花瓣粘在赤井秀一染血的嘴角。洛保忽然抬起头,看着他轻声说:“阿彦叔叔,别打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他没逼我。”洛保看着赤井秀一,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做解药是我自己的选择,查组织线索也是。姐姐说过,爸爸的研究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复仇的。”
“你这死丫头……”阿彦气得发抖,却在看到她眼底的固执时,突然泄了气。他想起宫野博士临终前说的话:“阿彦,我这两个女儿,心都太软,以后拜托你多照看。”可他终究还是没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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