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为什么?(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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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美走过来,轻轻拉住阿彦的胳膊,又看向赤井秀一,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秀一,你走吧。洛溪的油菜花快谢了,我们要带小保回家了。”
赤井秀一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盒子,放在洛保的轮椅上。“这里面是……你父母当年藏在研究所的资料备份。”他的声音沙哑,“我找了很多年。”
洛保没看那个盒子,只是望着窗外飘落的玉兰花瓣:“谢谢。但我现在不需要了。”
她抬起头,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落在她脸上,像给她镀了层金边:“我爸爸是国际刑警,也是研究员。他研究Aptx4869,不是为了制造毒药,是想治好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疾病。我妈妈说过,科学的意义是守护,不是毁灭。”
赤井秀一的眼神猛地一颤。他从没听过这些——组织的资料里只写着宫野夫妇是“疯狂的科学家”,却没人知道他们的研究背后,藏着这样温柔的初衷。
“所以,”洛保看着他,嘴角勾起个浅浅的笑,“你的任务结束了,我的研究也该换个方向了。我们都该往前走了,对吧?”
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声音。阿彦看着洛保,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你这性子,跟你妈妈一模一样。”
明美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樱花饼干,吹了吹上面的灰,递到洛保嘴边:“还能吃吗?小兰烤的,香得很。”
洛保咬了一小口,饼干的甜味混着眼泪的咸味在舌尖散开。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也是这样的场景——姐姐把掉在地上的糖果捡起来,吹了吹递给她,说“小保吃了就不疼了”。
赤井秀一转身往电梯口走,背影在走廊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孤单。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声音很轻地说:“洛溪的春天……很美。”
没人回应他。
小兰推着洛保往相反的方向走,明美和阿彦跟在旁边,低声说着洛溪的油菜花田该除虫了,说着镇上的老茶馆新来了位说书先生。洛保靠在轮椅上,听着这些琐碎的对话,忽然觉得胸口的钝痛彻底消失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挡住了身后的一切。洛保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手腕上的红叶手链和姐姐的布包缠在一起,晃出细碎的光。
她知道,阿彦叔叔的拳头里藏着二十年的愧疚,赤井秀一的沉默里裹着说不出的歉意,姐姐的温柔里藏着没说出口的疼惜。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姐夫,”她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点自嘲的笑意,“我就想问一个问题。”
赤井秀一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帽檐下的眼神沉沉的,像藏着片化不开的海。
“如果我做不出永久性解药,”洛保的目光很静,像落在湖面的雪,“你会让我死吗?”
明美的呼吸骤然停住,下意识地攥紧了洛保的手。阿彦的拳头又捏了起来,指节发白,却被明美用眼神按住了。
赤井秀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会。”
“不会?”洛保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那你之前在车上对我说的话,忘了吗?”
她微微前倾身体,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你说,我的价值,就是研究解药。”
那句话像根冰锥,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扎进心里。那时她刚从组织的追杀中逃出来,躲在阿笠博士的地下室,三天三夜没合眼,眼前的试剂瓶都在打转。赤井秀一就是在那时找到她的,隔着实验室的玻璃门,用那种近乎冷酷的语气说:“宫野志保,你的价值不止于此,但现在,解药是唯一的筹码。”
“因为你这句话,”洛保的声音发颤,却固执地看着他,“我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十天。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姐姐活着,以为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她想起那十天的日子——应急灯的光惨白如鬼,冰箱里的面包硬得像石头,她却一口没吃。培养皿里的细胞死了一批又一批,实验记录上的失败次数从“第73次”写到“第109次”,她的指甲因为反复抓挠头发而断裂,手腕上的针孔密密麻麻,像爬满了细小的虫子。
“我挺糟糕的,对吧?”她自嘲地笑了笑,“亏他们还叫我天才,可我就是做不出来。”
赤井秀一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想起闯进门那天的情景——女孩蜷缩在实验台底下,怀里死死抱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试剂瓶,嘴里反复念叨着“还差一点点”,眼睛里布满血丝,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那瓶所谓的“解药”,后来被他送去化验,结果显示含有剧毒的神经抑制剂,服用者会在七十二小时内经历剧烈的肌肉溶解。他就是在那天,才明白自己那句话,把她逼到了怎样的绝路。
“你闯进门的时候,”洛保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种疲惫的清明,“我还死死抱着那瓶药,觉得差一点点就够了,只要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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