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7章 归墟迷途(52)(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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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影子,正是盐海之主的分身。“你们封了两座山的浊眼,以为能赢吗?”分身的声音像海浪拍桩,“蓬莱山的冰要裂了,到时候浊气全出来,谁也挡不住!”

“用盐神佩!”沈砚掏出岱舆和员峤山的盐神佩,双佩合在一起,发出耀眼的金光,射向盐海之主的分身。分身惨叫一声,身体开始融化,海桩翁趁机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桩头酒的香气,海桩们的震动渐渐停止,裂缝里的黑水流也慢慢干涸。

小鲛人突然指向主桅的底部,那里有个暗格,里面藏着块黑色的玉牌,正是方壶山的盐神佩。沈砚刚要去拿,暗格里突然钻出只“影蛛”——身体是影子做的,腿上缠着枯木丝,对着他扑来。苏晚娘用桃木剑挑开影蛛,剑身上的符光亮起,影蛛瞬间化成黑烟,被影镜吸了进去。

三块盐神佩合在一起,化作道光柱,射向方壶山的浊眼——浊眼藏在主桅的地下,泛着黑气,被光柱照到后,黑气慢慢消散,露出里面的白色石料,石料上刻着“方壶守潮”四个字。周围的海桩们纷纷发出“嗡嗡”的声,像是在欢呼,缠在上面的影子也渐渐飘向海面,回到各自的主人身边。

众人驾着渔船往回走时,沈砚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方壶山有影蜃,善盗人影,需以潮音鼓定魂,桩头酒安抚,三佩合则浊眼闭……”他抬头望去,远处的瀛洲山方向泛着红光,小鲛人指着那边,尾巴不安地摆动:“珊瑚礁在叫,里面有东西在撞……”

海桩翁叹了口气,摸了摸腰间的潮音鼓:“瀛洲山的浊眼藏在珊瑚礁里,里面有‘礁母’,专吃活人骨,得用‘骨螺粉’才能镇住。蓬莱山更麻烦,冰

苏晚娘从布囊里掏出札记,翻到瀛洲山的页面,上面画着只巨大的珊瑚虫,旁边写着:“礁母,瀛洲山沉时的盐工所化,以珊瑚为骨,需鲛人骨螺粉引其出,再以盐神佩封之。”她抬头看向沈砚:“骨螺粉得去鲛人冢采,小鲛人应该知道地方。”

小鲛人点点头,尾巴指向东海深处:“冢里有千年骨螺,壳里的粉能醒礁母的神智,只是冢里有‘守礁鲛’,要答对它的问题才能拿粉。”

沈砚把盐神佩小心地收进布囊,里面的影镜、潮音鼓、桩头酒坛发出淡淡的光,像是在呼应着远方的沉岛。他知道,方壶山的浊眼虽然封了,但瀛洲山的礁母、蓬莱山的冰蜃还在等着他们,归墟的秘密还有很多,守护的路还很长。

渔船靠近渔港时,李伯跑过来,脸上满是笑容:“二小子醒了!影子也回来了,还说梦见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敲鼓,给了他碗米酒喝!”渔民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方壶山的事,沈砚拿出影镜,给他们看里面的影窟景象,听得众人连连称奇。

海桩翁站在码头,敲了三下潮音鼓,鼓音传遍渔港:“三月三祭海桩,各家各户备潮头米、桩头酒,别忘了点影灯,别让影盗再上门!”渔民们纷纷应和,开始忙着准备祭品,渔港里渐渐热闹起来,晒网的、酿酒的、编影灯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劲。

苏晚娘把札记递给沈砚,上面多了行新写的字:“瀛洲山,珊瑚礁,礁母醒,骨螺粉;蓬莱山,冰下蜃,千年寒,双佩温。”沈砚笑着点头,把札记放进布囊,和《东海渔民俗志》放在一起。远处的瀛洲山依旧泛着红光,蓬莱山的方向飘着淡淡的白雾,像是在召唤着他们。

小鲛人跃出水面,嘴里衔着片珊瑚礁碎片,碎片上沾着点红色的黏液,正是礁母的痕迹。沈砚接过碎片,指尖传来阵温热,像是在提醒他,新的冒险即将开始。他望着归墟的方向,心里充满了坚定,不管是礁母还是冰蜃,不管是珊瑚礁还是千年冰,只要有这些伙伴在,有民俗的规矩在,有守护的信念在,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渔港的灯火渐渐亮起,影灯的光在海面上飘着,像无数颗星星。沈砚坐在渔屋的门槛上,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归墟五山”的总目下,又添了行字:“方壶已平,瀛洲待探,蓬莱可期,归墟之路,未有尽时……”他抬起头,月光洒在海面上,泛着银色的光,远处的潮音鼓传来低沉的声响,像是在为下一次的远航,奏响序曲。

沈砚把方壶山的盐神佩收进铜盒时,指尖触到盒底一道细微的刻痕——不是之前留下的,而是新添的,纹路像朵半开的珊瑚,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的粉末,捻开时带着股咸涩的腥气,和小鲛人递来的珊瑚礁碎片气味一模一样。

窗外突然传来渔船的撞岸声,他探头一看,港里的“福顺号”正歪歪斜斜地漂着,船板上沾着些破碎的珊瑚枝,枝桠间缠着几缕灰白的头发,像极了海桩翁说的“礁母发”。渔民们围在船边,脸色煞白,之前驾船的老林蹲在滩涂上,双手抱着头,嘴里反复念叨:“珊瑚里有脸……有张女人的脸……”

苏晚娘拎着影镜匆匆赶来,镜面一照,船板上的珊瑚枝突然发出“滋滋”声,映出团模糊的人影——女子穿着粗布盐工服,半边脸嵌在珊瑚里,正对着老林的方向伸着手,指甲缝里还夹着粒骨螺壳。“是礁母的‘引魂枝’。”她指着珊瑚枝上的纹路,“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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