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5章 天墓无极(60)(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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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老家具,玩的不是木头,是背后的人和事,是这些藏在细节里的生活故事。下周我们去杭州看老字画交流会,据说有吴昌硕的花卉册页,咱们不见不散!”

弹幕里满是“羡慕哭了!”“野哥这运气绝了!”“老雪花膏太有年代感了!”,陈野一一回复,又科普起老字画的鉴别要点:“吴昌硕的花卉册页,笔触有‘金石味’,墨色浓艳,下周咱们现场看,教大家怎么区分真迹和仿品。”

关掉直播,老苏翻着《民国书画图鉴》,指着吴昌硕的牡丹图:“你看这花瓣,吴昌硕爱用‘破笔’,花瓣边缘有飞白,仿品的线条太光滑,没有这种质感。”陈野点点头,把这些特征记在笔记本上,又检查了一遍下周去杭州的工具——字画专用放大镜、软毛刷、宣纸残片(用来对比纸纹),还有之前借的釉面检测仪(虽然看字画用不上,但习惯带着,心里踏实)。

夜里,甪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八仙桌上,蓝布上的裁剪痕迹在灯光下清晰可见。陈野坐在太师椅上,握着黄铜拉手,仿佛能感受到吴先生父亲当年做椅子时的专注;他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起雪花膏,仿佛能看到陆先生奶奶当年梳妆的模样。这些老家具不再是冰冷的木头,而是有温度的“时光载体”,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和情感。

他在日记本上写下:“苏州,收清代酸枝木八仙桌、民国花梨木梳妆台、太师椅,得老蓝布、修木工具、雪花膏、老照片。老家具的意义,在生活,在传承,在人情。下周杭州,寻吴昌硕册页。”

写完,他把日记本放进抽屉,和之前的观画笔记、民国教师日记放在一起。陈野知道,下一站杭州,又会有新的老物件,新的故事,新的相遇在等着他——而他的鉴宝之旅,还会一直走下去,没有终点。

陈野为杭州老字画交流会准备的第三天,终于把吴昌硕花卉册页的鉴别要点背得滚瓜烂熟——他在笔记本上画满了细节标注:花瓣的“破笔”痕迹要呈“锯齿状”,不是平滑的曲线;墨色要“浓淡分层”,中锋运笔处发黑,侧锋处发灰;印章“俊卿之印”的“卿”字,左半部分“卯”的竖画要微微向左倾斜,这是吴昌硕中年印章的典型特征。帆布包里除了常用的字画专用放大镜(带30倍变焦,能看清纸纤维)、羊毛软毛刷,还多了两张关键道具——清代夹江纸残片(帘纹宽1.2毫米)和民国皮纸残片(帘纹宽0.8毫米),专门用来对比老字画的纸纹年代。

“杭州的老藏家多,但仿品也更‘高明’,”老苏在微信里发来一段语音,附带一张吴昌硕仿石涛的真迹照片,“你看这竹叶的飞白,仿品要么太碎,要么太连贯,真迹的飞白是‘断而不断’,像有气脉连着。还有纸纹,吴昌硕常用清代晚期的夹江纸,帘纹比民国纸宽,你到时候一定要用残片对比。”陈野把照片设成手机壁纸,每次解锁都能看一眼,连吃饭时都在琢磨竹叶的笔触走向。

周六清晨五点,陈野和老苏坐最早一班高铁去杭州。车窗外的西湖渐渐泛起晨光,陈野打开直播,镜头对着手里的清代夹江纸残片:“各位早,今天去杭州老茶馆的字画交流会,重点看吴昌硕的花卉册页。先教大家一个关键技巧——看纸纹的‘帘纹密度’:清代夹江纸一厘米大概2-3条帘纹,民国皮纸一厘米4-5条,用这个对比,能快速排除新仿品。”

弹幕里立刻热闹起来,有粉丝发图:“野哥,我家有张民国扇面,纸纹特别细,是不是皮纸?”陈野放大图片看了看:“帘纹一厘米至少4条,是民国皮纸没错!再看墨色,要是没有明显晕散,就是真品的概率大。”还有粉丝问:“野哥,老字画发霉了怎么办?”“千万别用太阳晒!”陈野急忙提醒,“用软毛刷轻轻刷掉霉斑,再放在通风的阴凉处晾干,最后用棉纸包好,放一小包干燥剂,潮湿天别拿出来。”

上午九点,他们走进杭州河坊街的“清雅茶馆”——交流会就在茶馆后院的青石板院里,几十张木桌沿墙摆开,老字画或挂在竹竿上,或铺在衬着白宣纸的木案上,墨香混着龙井的清香飘满院子。有摊主正用放大镜给买家看扇面的题跋,还有人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摸着字画的边缘,感受纸页的厚度。陈野刚走进去,目光就被一张挂在最里面竹竿上的册页吸引——那是一本八开的线装册页,封面是暗红色的绸布,边角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的宣纸,隐约能看到“吴昌硕”三个字的题签。

册页的摊主是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姓钱,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正低头看着什么。“钱老,这册页能打开看看吗?”陈野轻声问,怕惊动了老人手里的书。

“小伙子懂字画?”钱老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这是我爷爷1925年从上海朵云轩买的,吴昌硕的《四季花卉册》,你看的时候轻点开,别扯坏了纸页。”

陈野双手捧着册页,小心地翻开第一开——画的是牡丹,花瓣用浓墨勾勒,边缘有明显的“破笔”痕迹,像被风吹得微微卷曲;墨色从花瓣根部的浓黑,渐渐过渡到边缘的灰调,层次分明。他立刻拿出字画放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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