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5章 天墓无极(60)(2 / 8)
完整了。他对着直播镜头展示:“各位,这张清代酸枝木八仙桌,有当年裁布的划痕,还有阿婆爷爷留下的蓝布,五千五拿下,太值了!这蓝布比桌子本身还珍贵,是真正的‘历史见证’。”
弹幕里刷起“野哥太暖了!”“这蓝布绝了!”“老物件的故事感拉满!”,陈野笑着回复,又科普起老红木保养:“老酸枝木怕潮怕晒,平时要放在干燥的地方,每月用蜂蜡擦一次桌面,别用湿布擦,会让木材吸水变形;要是桌面有污渍,用干布蘸点面粉擦,面粉能吸附污渍,还不损伤包浆。”
他和老苏继续逛,走到一个卖红木太师椅的摊位前。摊主是个中年男人,姓吴,正用软布擦椅子的扶手,椅子的靠背雕着“松鹤延年”,扶手是弧形的,握在手里很舒服,椅腿底部有“同顺木坊”的刻字——这是民国苏州有名的木坊,专做红木家具。
“吴哥,这椅子怎么卖?”陈野蹲下来,用放大镜看靠背的雕刻。
“这是我父亲当年在木坊当学徒时做的,民国三十年的,你给两千就行。”吴先生的语气很实在,“椅子有个小瑕疵,扶手有点松动,你不介意就行。”
陈野用手晃了晃扶手,确实有点松,但榫卯没坏,只是常年使用导致的轻微磨损:“吴哥,这是民国酸枝木太师椅,‘同顺木坊’的款识是真的,雕刻是手工的,松鹤的羽毛线条有粗细变化,机器刻的没这么活泛。扶手松动我能修,我给您两千二,您看行不?”
吴先生愣了愣,笑着说:“行!你懂行,还不嫌弃瑕疵,这椅子给你正好。”
陈野付了钱,吴先生从摊位下拿出一个小木箱:“这是我父亲的修木工具,里面有木蜡油和小刨子,你拿着修椅子,比外面买的好用。”陈野接过木箱,里面的工具都磨得发亮,显然用了几十年,他心里一暖:“谢谢您,吴哥,我一定好好修这椅子。”
中午,他们在平江路的小吃店吃奥灶面。吴先生也跟着来了,聊起父亲的故事:“我父亲做了一辈子红木家具,最骄傲的就是这把椅子,说这是他出师时做的第一把椅,当年还得了木坊的‘最佳工艺奖’。后来木坊倒闭,他把工具都藏在家里,说以后要是有人懂这椅子,就把工具送给人家。”
陈野听着,手里的筷子停了停:“吴哥,您放心,我会好好保存这椅子和工具,以后还会教我儿子怎么修红木家具,不让这手艺失传。”老苏笑着说:“这就是传承,家具传下去,手艺也传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下午,吴先生带他们去了一个老宅——主人姓陆,要清理祖上留下的红木梳妆台。老宅在平江路深处,是一座两层小楼,陆先生五十多岁,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斯文。“这梳妆台是我奶奶的嫁妆,民国二十五年的,一直放在二楼卧室,你们要是懂行,就给个价。”
陈野跟着陆先生上二楼,梳妆台摆在卧室的窗边,镜面已经模糊,但红木框架保存完好,抽屉的拉手是黄铜的,已经氧化成暗红色,抽屉里还留着几瓶民国时期的雪花膏,瓶身上印着“双妹牌”的字样。
“这是民国花梨木梳妆台,‘双妹牌’雪花膏是原配,太珍贵了!”陈野用木材质检仪测了测,密度0.81g/3,是花梨木的特征,“抽屉的黄铜拉手是民国的,氧化痕迹自然,不是新换的;镜面虽然模糊,但框架没有变形,市场价至少四千,我给您四千五,您看行不?”
陆先生愣了愣,眼眶有点红:“真的值这么多?我奶奶生前总说这梳妆台是‘宝贝’,我还以为就是普通木头的。你们要是想要,就按四千五,我希望你们能好好保存,别把雪花膏扔了,那是我奶奶当年用的。”
“您放心,我们肯定不扔!”陈野连忙说,“这雪花膏是原配,比梳妆台还珍贵,我们会一起保存。”
搬梳妆台的时候,陆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老照片:“这是我奶奶1936年和梳妆台的合影,你们拿着,也算给梳妆台留个纪念。”照片里的年轻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雪花膏,笑容温柔,陈野小心地把照片放进帆布包,心里满是感慨——这梳妆台、雪花膏、老照片,凑在一起就是一段完整的民国女性生活史,比任何文物都鲜活。
傍晚,他们准备回甪直。陆先生送他们到门口,指着老宅的木门说:“以后要是想修红木家具,随时来,我家还有我爷爷的修木图谱,你们可以拿去参考。”陈野点点头,手里抱着梳妆台、太师椅(吴先生帮忙送到车上),心里满是收获——不仅收了三件老家具,还得到了蓝布、修木工具、雪花膏、老照片,这些“附属品”比家具本身更有意义,是老物件背后的“人情温度”。
回到甪直的民宿,陈野把八仙桌摆在客厅中央,铺上老奶奶给的蓝布,太师椅放在桌子两侧,梳妆台摆在卧室的窗边,镜面虽然模糊,但夕阳照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他打开直播,对着镜头展示:“各位,今天苏州之行收获满满,清代酸枝木八仙桌、民国花梨木梳妆台、民国酸枝木太师椅,还有一堆‘宝贝附属品’——老蓝布、修木工具、民国雪花膏、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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