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4章 天墓无极(59)(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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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画着“山水图”,题跋是“民国三十年 仿乾隆粉彩”,瓶底的款识是“乾隆年制”。陈野用釉面检测仪测了测,釉层厚度0.6毫米,是新仿的,但瓶身的山水图笔触很细,像老画师画的。

“老板,这瓶是新仿的,但画工不错,是谁画的?”陈野问。

摊主笑了:“小伙子眼尖!这是我父亲画的,他是景德镇老画师,一辈子仿老瓷,画工不比老的差。你要是喜欢,五百块拿走,就当买个画工。”

陈野心里一动——老画师的仿品虽然不是老瓷,但画工有价值,比机器印的仿品强多了。他付了钱,把粉彩瓶放进棉布袋:“您父亲的画工真厉害,以后有机会想拜访拜访。”摊主高兴地留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新画的仿品可以通知陈野。

直播里的粉丝问:“野哥,新仿的也买?不怕亏吗?”陈野笑着解释:“老画师的仿品有艺术价值,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假货,而且价格合理,买回去当摆件也好看,关键是喜欢。”

傍晚,他们准备回民宿,路过一个卖瓷器修复工具的摊位,陈野买了一套软毛刷和修复浆糊——之前收的雍正仿康熙青花罐有个小磕碰,他想自己试试修复。老苏叮嘱:“别自己瞎弄,老瓷修复讲究多,浆糊要用小麦淀粉做的,别用胶水,会毁了瓷器。”陈野点点头,把工具小心地放进帆布包。

回到民宿,陈野把今天的收获摆在桌上:雍正仿康熙青花婴戏图罐、民国居仁堂制粉彩碗、老画师仿乾隆粉彩瓶。他用软毛刷轻轻拂去青花罐上的浮尘,再用釉面检测仪测了测罐身,“1.01毫米”,和之前测的一致,心里更踏实了。

老苏坐在旁边,翻着《民国瓷器图录》,“下周扬州有个老杂项交流会,有不少清代的铜器、玉器,还有民国的银器,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朋友说有户人家要卖祖传的清代铜香炉,品相不错。”

陈野眼睛一亮:“当然去!我还没见过清代的宣德炉呢!”他打开直播,对着镜头展示今天的收获:“各位,今天收了雍正仿康熙青花罐、居仁堂粉彩碗,还有个老画师的仿品,都很喜欢。下周去扬州看老杂项,有清代铜香炉,咱们不见不散!”

弹幕里满是“期待!”“野哥又要去捡漏了!”“宣德炉是不是特别贵?”陈野一一解答,还科普了铜香炉的鉴别知识:“清代宣德炉仿品多,真炉颜色是‘藏经纸色’,像老经书的黄褐色,而且手感重,不是空心的,下周咱们现场看实物。”

关掉直播,陈野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老瓷器。青花罐的婴戏图在灯光下栩栩如生,粉彩碗的胭脂红泛着柔润的光,他突然觉得,这些老瓷器不是冰冷的物件,而是有温度的——它们见过民国的烟火,经历过岁月的风雨,现在又在他的桌上“重生”,继续讲述着过往的故事。

夜里,陈野在日记本上写下:“南京,收雍正仿康熙青花罐、民国居仁堂粉彩碗,遇卖碗老奶奶,听嫁妆故事。老瓷器的意义,在传承,在情感。下周扬州,寻清代铜香炉。”

写完,他把日记本放进抽屉,和之前的民国教师日记、观画笔记放在一起。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青花罐上,婴戏图里的小孩仿佛活了过来,在灯光下嬉戏。陈野知道,下一站扬州,又会有新的老物件,新的故事,新的相遇在等着他——而他的鉴宝之旅,才刚刚走过一小段路。

陈野在南京民宿的最后一晚,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铜香炉鉴别的准备上。书桌摊开着《中国古代铜器图鉴》,重点标注了清代宣德炉的鉴别要点——真宣德炉的包浆是“藏经纸色”,像老经书那样温润的暗红色,不是做旧的黑褐色;款识“宣德年制”多为篆书,笔画圆润有力,“德”字没有中间的一横(清代仿品常保留这一横,是区分关键);重量上,老铜密度高,同样大小的炉子,真炉比仿品重至少三分之一。

他还在帆布包里添了两件新工具——铜器专用软毛刷(刷毛是马鬃的,比普通刷子更耐磨,能清理铜锈又不损伤包浆)和便携式密度仪(测铜器密度,老铜密度约8.9g/3,新铜或掺铅铜密度会低一些)。“明天去扬州,遇到宣德炉一定要测密度,仿品多是空心或掺了其他金属,密度肯定不对。”陈野对着镜子念叨,又把之前收的民国铜锁拿出来当练习——这锁的包浆是自然传世的,用手摸上去温润,和做旧的“涩感”完全不同。

老苏发来微信,附带一张清代康熙仿宣德炉的照片:“这炉我去年见过,包浆是‘鳝鱼黄’,比藏经纸色浅,是康熙仿品的典型色,明天你注意区分。”陈野把照片存进手机,设成屏保,方便随时对比。

周六清晨六点,陈野和老苏坐高铁去扬州。车厢里晨光熹微,陈野打开直播,镜头对着手里的民国铜锁:“各位早,今天去扬州看老杂项,重点是清代铜香炉。先教个小技巧——区分老铜包浆和做旧包浆:老包浆用手摸,像摸鹅卵石一样温润,没有异味;做旧包浆是用酱油或醋泡的,摸上去发黏,还会有酸味,大家买铜器时一定要闻一闻。”

弹幕里立刻有人提问:“野哥,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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