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4章 天墓无极(59)(3 / 8)
来坐。”赵老先生打开门,手里端着两杯西湖龙井,客厅的红木桌上摆着一个楠木盒,里面就是那批册页。
“这些册页是我父亲1948年从上海收的,”赵老先生打开楠木盒,拿出一本线装册页,“这是吴昌硕的花卉册页,共八开,每开画一种花卉,你们看看。”
陈野小心地翻开册页,第一开是牡丹,墨色浓艳,花瓣的笔触有飞白,是吴昌硕的“金石味”风格;题跋的篆书“吴昌硕”三个字,竖画粗、横画细,和他之前看的真迹对比图一致;印章是“俊卿之印”,边缘有轻微的磨损,是长期使用的痕迹。他又看纸页——是民国皮纸,帘纹窄,黄斑不规则,是自然老化的特征。
“赵老先生,这是吴昌硕的真迹,”陈野语气肯定,“每开的花卉都有吴昌硕的笔意,印章和题跋也对得上,市场价至少在二十万以上。”
赵老先生松了口气:“之前有贩子说这是仿品,只给五万,我就没卖。你们要是喜欢,我可以转让,不过我有个条件——别转卖,要自己收藏,或者捐给博物馆。”
陈野和老苏对视一眼,陈野说:“赵老先生,我们自己收藏,不会转卖,您放心。您开个价,我们尽量满足。”
赵老先生想了想:“十八万吧,我也不赚你们的钱,就是想给册页找个好归宿,别让它落到贩子手里。”
陈野当场转账,赵老先生拿出一本收藏证书,上面写着册页的来历:“1948年秋,于上海古玩市场购得吴昌硕花卉册页,价黄金五两”。“这证书你们拿着,也算给册页留个证明。”
走出赵老先生家,阳光洒在西湖上,波光粼粼。老苏拍了拍陈野的肩膀:“小伙子,这次你可是收了个大宝贝,这册页要是送拍卖行,能卖更高价。”
陈野笑着摇头:“我不卖,留着自己看,以后还能给孩子讲吴昌硕的故事。”
他们坐高铁回甪直时,陈野收到赵老先生的微信,附带一张老照片:“这是我父亲和册页的合影,1950年拍的,你们拿着,也算让册页的故事更完整。”
陈野看着照片里的老人,手里捧着册页,笑容温和,心里满是温暖——老物件的传承,从来不是简单的买卖,而是故事的延续,是情感的传递。
回到民宿,陈野把吴昌硕册页放进楠木盒,摆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张大千的扇面和观画笔记。他打开直播,对着镜头说:“各位,这次杭州之行收获满满,不仅收了吴昌硕的花卉册页,还听到了很多老故事。下周我们去南京,看老瓷器交流会,据说有清代的青花罐,咱们不见不散!”
关掉直播,陈野坐在书桌前,看着满桌的老物件——从甪直的粉彩小罐,到无锡的银器套装,再到杭州的字画册页,每一件都藏着一段故事,每一段故事都连着一个人。他知道,下一站南京,又会有新的老物件,新的故事在等着他,而他的鉴宝之旅,还会一直走下去,没有终点。
陈野和老苏是在周日清晨坐高铁去南京的。出发前一晚,陈野几乎没睡,把《明清瓷器图鉴》里清代青花的章节翻了三遍,重点标了康熙青花的“翠毛蓝”、雍正青花的“晕散感”、乾隆青花的“繁缛纹”——这些都是南京交流会大概率会遇到的品种。他还在帆布包里塞了件新工具——釉面检测仪,能测瓷器釉层的厚度,老瓷和新仿的釉层厚度差得远,这是他托朋友从文物修复店借的。
老苏坐在高铁靠窗的位置,手里摩挲着一块清代青花残片,“这是我去年在景德镇收的,康熙民窑的,你看这青花发色,‘翠毛蓝’就是这个色,像孔雀羽毛的蓝绿色,新仿的要么太艳,要么太暗。”他把残片递给陈野,“你用检测仪测测,老瓷釉层一般在0.8-1.2毫米,新仿的大多在0.5毫米以下。”
陈野接过残片,把检测仪贴在釉面上,屏幕显示“1.02毫米”,“还真准!之前看老瓷总怕看走眼,有这东西心里踏实多了。”他打开直播,镜头对着青花残片,“各位早,今天去南京看老瓷器,先教大家看康熙青花——‘翠毛蓝’发色是关键,还有纹饰,康熙民窑爱画‘刀马人’‘婴戏图’,线条刚劲,不像雍正的那么柔和。”
弹幕里立刻热闹起来:“野哥早!今天看青花罐吗?”“求看居仁堂制的粉彩!”“釉面检测仪是什么?第一次听说!”陈野一一解答,还现场演示了检测仪的用法,粉丝纷纷留言“学到了”“野哥装备越来越专业了”。
上午十点,高铁到了南京南站。交流会在夫子庙附近的古玩城举办,露天广场上摆着几百张红色折叠桌,摊主们把瓷器摆在铺着红布的木架上,青花罐、粉彩碗、单色釉瓶琳琅满目,有的摊主还在瓷器旁边摆着放大镜,供买家细看。空气中混着瓷土的腥味和老木头的气息,陈野一进去就觉得亲切——这是老瓷器特有的“烟火气”。
他和老苏先逛青花区。一个穿军绿色外套的摊主面前摆着一只青花罐,罐身画着“婴戏图”,十几个小孩围着桌子嬉戏,青花发色是淡淡的蓝绿色,罐底的款识是“大清康熙年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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