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6章 无畏擒龙(181)(5 / 6)
九陵突然停在某级台阶前,用工兵铲敲了敲,台阶发出空洞的响声:“这是‘转魂阶’,踩错了会掉进幻境,看见最害怕的东西。我爷爷当年就是在这儿疯的,嘴里一直喊着‘河里有我儿子’。”
吴畏低头看,台阶边缘刻着个微小的鱼纹,跟其他台阶的蛇纹不同。他想起青铜筒上的鱼蛇相缠,突然明白——阴阳相生,鱼属阳,蛇属阴,要走刻着鱼纹的台阶。他刚想提醒,张九陵已经踩上了旁边的蛇纹阶,身体突然僵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嘴里喃喃自语:“小雅?你怎么在这儿……”
吴畏顺着他的视线看,前方空荡荡的,只有墙壁上渗出的黑水在缓缓流动。但张九陵却像看见了什么,伸出手想去摸,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别生气了,我这就来陪你……”他的脚已经抬起,正要往下跳,那里明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醒醒!”吴畏掏出匕首划破手掌,将血甩在张九陵脸上。血珠落在他后颈的蛇头印记上,印记突然冒出白烟,张九陵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神恢复清明,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刚才……刚才我看见我媳妇了,她三年前死在黑水河,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
土狗对着蛇纹阶狂吠,爪子在上面刨出深深的痕迹,台阶上的蛇纹突然扭曲,化作一张人脸,对着两人露出诡异的笑容。吴畏拉着张九陵继续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在鱼纹阶上,那些蛇纹阶果然开始躁动,从里面伸出无数只手,指甲缝里卡着水草,像是要把两人拽下去。
走了约莫百十级台阶,前方出现一道铁门,门上挂着把巨大的铜锁,锁身刻着西夏文的“阴河禁地”。张九陵掏出背包里的炸药:“当年修水库时,工程队发现了这道门,想炸开看看里面有什么,结果炸到一半,机器全坏了,还淹死了三个工人,最后只能草草封死。”
吴畏却注意到铜锁上的钥匙孔,形状跟那枚炸开的青铜筒底座完全吻合。他摸出怀里的底座,果然严丝合缝地插了进去,转动时,锁芯发出“咔哒”的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铁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条巨大的地下河,河水漆黑如墨,水面上漂浮着无数白色的纸船,每艘船上都点着一盏油灯,灯光映着岸边的景象:密密麻麻的石俑整齐地站着,都是西夏士兵的打扮,手里握着生锈的长矛,矛头对准河面,像是在看守什么。河中央有座石拱桥,桥面上刻满了符文,桥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雕刻着一个盘膝而坐的人影,怀里抱着个坛子,坛口对着河面,像是在往河里倒什么东西。
“这是‘镇魂河’。”张九陵的声音发颤,“我爷爷的笔记里写过,西夏人把战死的士兵做成石俑,让他们永远看守阴河源头,防止老祖宗跑出去。桥那头的是‘镇河神’,怀里的坛子里装着‘定河珠’,有了它,阴河的水就不会泛滥。”
吴畏突然注意到那些纸船,每艘船上都贴着一张黄符,符纸上的名字他认得几个——有那个写日记的民国人,有破庙里的女人,还有那个老驼夫。张九陵显然也发现了,脸色变得惨白:“这些是……祭品的名字。纸船漂到石门底下,就会被老祖宗拖下去,变成它的养料。”
就在这时,最前面的一艘纸船突然翻了,油灯掉进水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河面泛起一圈圈涟漪。石俑们手里的长矛突然齐刷刷地转向两人,矛头闪烁着寒光,像是随时会刺过来。张九陵拉着吴畏躲到一尊石俑后面,小声说:“它们只认纸船上的人,没贴符的会被当成入侵者。”
吴畏摸出那枚从泥俑里掉出来的黑发团,突然有了主意。他撕下衣角,蘸着地下河的水,在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从张九陵背包里翻出半张黄符贴上,找了片荷叶当船,放进河里。荷叶顺着水流漂向石门,石俑们的长矛果然没有动静,只是默默地看着。
“你疯了?”张九陵瞪大了眼睛,“这跟主动送死有什么区别?”
“不这样过不去。”吴畏盯着石门,“你看桥面上的符文,跟青铜筒上的一模一样,显然是给‘钥匙’准备的。我们得过去,拿到定河珠,才能引阳水灌阴河。”
荷叶船漂到石拱桥下时,桥面突然亮起红光,符文一个个亮起,组成一条发光的路。吴畏刚想迈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土狗的惨叫,回头一看,那只黄毛土狗正被几只水猴子咬住,拖向河面,狗腿在地上蹬出深深的划痕,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吴畏,像是在示意他快走。
“别管它了!”张九陵拽着他往桥上跑,“这狗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它能找到引路玉,能看穿泥俑的伪装,根本不是普通的土狗!”
吴畏甩开他的手,摸出匕首冲过去,一刀刺穿最前面那只水猴子的脑袋。墨绿色的粘液喷了他一脸,腥臭得让人作呕。水猴子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被刺穿后化作一滩黑水,只留下一颗黑色的眼珠,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石俑的脚边。
土狗趁机挣脱,一瘸一拐地跑到吴畏身边,后腿上的肉被撕掉一块,露出森森白骨。吴畏抱起它往桥上跑,身后的水猴子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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