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33章 七七和亲人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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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从小就和父亲感情深厚。

她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却极有责任感的人,平日里话不多,但做事一丝不苟。

他是镇上的木匠,手艺极好,谁家有个桌椅坏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七七常常坐在作坊门口,看父亲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把一块块粗糙的木头变成精美的家具。

她总觉得,父亲的手里仿佛藏着魔法。

七七非常崇拜父亲。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不小心把母亲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吓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父亲没有责骂她,只是蹲下来,轻声说:“别怕,错误是用来学习的。”

然后,他带着七七一起把碎片收拾干净,还教她用木头做了一只小花瓶。

那天,七七第一次意识到,父亲不仅手艺好,还有一颗温柔而坚定的心。

随着年龄的增长,七七越来越能理解父亲的沉默背后,是对家庭深深的爱。

他从不把爱挂在嘴边,却每天清晨五点起床,为全家烧好热水;他从不夸耀自己的辛苦,却在冬天最冷的日子里,还坚持出门干活,只为给七七买她想要的书包。

七七开始明白,真正的英雄,不一定穿着披风,有时候,他们穿着工装,满身木屑,却撑起了整个家。

如今,七七已经年龄大了。

她依然喜欢去看父亲的工作坊,只是现在,她不再只是看,而是开始学着用父亲剩下的木料,做小凳子、小盒子。

父亲偶尔会从旁边经过,不动声色地指点她一二。

七七知道,这是他们之间最特别的交流方式。

她曾在作文里写道:“我父亲不是伟人,但他是我心中最了不起的人。

他用一双手,把木头雕成了生活,也把爱雕进了我的心里。”

七七崇拜父亲,不只是因为他会做木工,会修东西,更因为他在平凡中活出了坚韧与温柔。

她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父亲那样,成为一个值得信赖、值得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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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她不再只是坐在作坊门口的小板凳上,仰头看父亲低头刨木、钉榫、打磨。

她开始把父亲用剩的边角料一块块捡起来,按颜色、纹理分门别类码好。

每天放学回家,她把书包往桌上一放,先换旧工作服,再帮父亲把刨花扫成一堆。

父亲不说什么,却顺手把最小的那把刨子递给她。

七七接过来,像接过了一柄权杖——她知道,这是父亲允许她进入“王国”

的仪式。

第一只小木盒,她偷偷做了整整两个星期。

下料时不会读尺,她就用父亲的大钢卷尺一点点量,把数字默背下来;开榫时手抖,榫头啃掉半边,她拆下来重做了三遍。

最后一晚,她熬到十一点,把盒子捧到灯下看,四边仍有些歪。

她急得直想哭。

第二天清晨,父亲比她起得还早,正在砂纸上来回蹭那只盒子。

他抬头只说一句:“再砂两遍,就能装你的橡皮了。”

七七鼻子一酸,却笑得像捡到糖。

高一下学期,学校组织“职业体验日”

别人填的都是“医生”

“律师”

“无人机飞手”

,七七工工整整写下:木匠。

老师愣住,问她原因。

她站起来,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教室安静:“我想学怎样把一块普通的木头,变成能用一百年的东西,就像我爸那样。”

那个周末,父亲破例带她去了镇外的林场。

一路上,父亲教她看树纹:哪面朝阳,哪面背阴,哪段木头将来不会裂。

回到作坊,他让七七自己挑一块橡木,说:“打张板凳吧,给你妈洗脚用。”

七七画线、开料、凿眼、组装,全程父亲只站在三步之外,不插手,只在她回头时点点头。

板凳做成那天,母亲故意把最重的汤锅放在上面,板凳稳稳当当,七七躲在门后,哭得比小时候打碎花瓶那次还凶。

后来,她代表学校参加全省青少年木工赛。

赛场上,机器轰鸣,大多数选手用电动雕刻枪,三分钟出花纹。

七七却手执父亲给她的那把老式鸟刨,一推一拉,木卷像浪花一样翻起。

评委走过,她抬头轻声解释:“我想让机器做不出来的弧度,留在木头上。”

最终,她拿了第一名。

领奖那刻,她把奖杯举过头顶,在人群里找到父亲——那个男人站在最后一排,依旧沉默,却笑得像一棵被阳光照透的老树。

高考填报志愿,她把所有“室内设计”

“木材科学”

“家具工程”

圈成红色,摆在父亲面前。

父亲沉默半晌,只问一句:“确定了?”

七七点头:“我想让中国的木匠,也能做出传三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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