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借枪记（2 / 3）

p>

&0t;刘大脑袋突然提高嗓门，震得窗纸哗啦响，&0t;枪是老爷子留下的，谁也不借！

&0t;

王谦注意到他说&0t;老爷子&0t;时，不自觉地看了眼墙上挂的相框——里面是刘老爷子持枪站在熊尸旁的照片，威风凛凛。

&0t;刘叔，&0t;王谦放缓语气，&0t;那熊最少伤了五个人以上，又伤了黑子，还杀了三条狗。

要是哪天溜达到屯边&0t;

刘大脑袋的手抖了一下。

王谦知道戳中痛点了——上辈子刘大脑袋当初摔断腿就是因为遇到熊逃跑时失足。

&0t;爹，&0t;刘玉兰突然开口，&0t;于哥他们不是赵老蔫那号人。

&0t;

刘大脑袋瞪了女儿一眼，但没呵斥。

他猛吸几口烟，突然问：&0t;会用枪不？&0t;

&0t;会！

&0t;于子明抢着说，&0t;我爹教过。

&0t;

刘大脑袋嗤之以鼻：&0t;你爹那两下子。

&0t;他转向王谦，&0t;你呢？&0t;

王谦心跳加。

上辈子他在林场用过各种枪械，莫辛纳甘更是闭着眼都能拆装。

但不能说实话。

&0t;跟老支书学过。

&0t;他含糊道，&0t;打靶还行。

&0t;

刘大脑袋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撑着炕沿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里屋。

刘玉兰赶紧扶住他，却被推开。

里屋传来开箱子的声音。

不一会儿，刘大脑袋抱着个长条油布包出来，&0t;咚&0t;地放在炕桌上。

油布一层层揭开，露出里面的步枪——木质枪托已经磨得亮，枪管上的烤蓝有些脱落，但整体保养得不错。

正是那杆莫辛纳甘1891，因供弹流畅被称为&0t;水连珠&0t;。

&0t;知道咋用不？&0t;刘大脑袋挑衅似的问。

王谦小心地拿起枪，故意笨拙地拉动枪栓：&0t;这样？&0t;

&0t;呵。

&0t;刘大脑袋夺过枪，熟练地卸下弹仓，&0t;看好了，五弹夹，这么装。

&0t;

他示范了一遍，&0t;退壳有时候卡，得这么拍——&0t;

王谦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门清。

这枪最大的毛病就是退壳困难，得用刀尖撬。

刘大脑袋又讲了瞄准要领，最后郑重地问：&0t;几子弹？&0t;

王谦和于子明对视一眼：&0t;十？&0t;

&0t;想得美！

&0t;刘大脑袋竖起三根手指，&0t;就三。

打中打不中就赶紧送来。

&0t;

他从炕柜深处摸出个小铁盒，取出三颗黄澄澄的子弹。

王谦一眼认出是762x54r步枪弹，这口径打黑熊足够了。

&0t;刘叔，&0t;于子明忍不住问，&0t;您咋突然肯借了？&0t;

刘大脑袋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墙上的照片：&0t;老爷子最恨伤人的畜生。

&0t;他摸了摸残废的左腿，&0t;那熊该杀。

&0t;

王谦突然明白了。

刘大脑袋不是怕枪借出去，是怕再一次面对自己的懦弱。

&0t;用完了立刻还过来啊。

&0t;刘大脑袋把枪重新包好，&0t;要是给我爹的枪损坏了，以后别进我家门。

&0t;

&0t;哎！

&0t;王谦和于子明齐声答应。

刘玉兰送他们到院门口，突然小声说：&0t;王哥，枪栓要往后拉到底，不然容易卡壳。

&0t;

王谦惊讶地看着她。

这丫头怎么懂这个？

刘玉兰狡黠地眨眨眼：&0t;我常偷擦枪。

&0t;

回于家的路上，两人轮流抱着枪，像捧着宝贝似的。

&0t;三子弹&0t;于子明嘀咕，&0t;够吗？&0t;

&0t;够了。

&0t;王谦胸有成竹。

上辈子他只用两就打穿过一头棕熊的脑袋。

&0t;咱啥时候上山？&0t;

&0t;明天一早。

&0t;王谦抬头看天，阴云密布，&0t;熊伤感染了三天，要死了的话，熊胆就不值钱了。

&0t;

到家后，他们在于子明房里检查枪支。

王谦熟练地拆解枪机，清理灰尘。

于子明看得目瞪口呆：&0t;你咋会这个？&0t;

&0t;书上看的。

&0t;王谦含糊道，用布条蘸枪油擦拭撞针，&0t;明天你去了负责自保就行，我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