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吾王该就寝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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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赢带着铭安赶了一会路,找了一家客栈。

开好一间房后,抱着铭安向楼上走去。

虎爪稳稳托着怀中人,仿佛怀中揣着的不是能施禁术的王,而是一片碰不得的薄雪。

推开门后,将人放到柔软的被褥间,指腹还蹭了蹭对方的耳尖,柔声问:“吾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铭安陷在被褥里,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声音放的很轻:“怕你受伤……”

“「善恶相抵」……”

长赢的喉咙有些紧,尾尖的金属环竟无意识地颤了一下,“没想到吾王竟会这等禁术。

吾只是兵器,兵器本就该……”

话未说完,一只温热的小爪突然抵住了他的唇。

长赢僵了一瞬,碧蓝色的眼眸垂下去,望着那只比自己掌心还小了一圈的爪。

铭安的爪垫泛着淡粉,肉垫软得像一团,此刻正轻轻按在他的唇上,带着一丝执拗的阻拦。

沉默随着烛火起伏明灭,长赢终是抬起虎爪,小心翼翼地覆上那只小爪。

爪掌带着常年握刃的薄茧,却在触到铭安的瞬间放得轻柔,一点点将那只爪从唇上挪开,指腹还蹭了蹭对方的爪背。

两兽的爪掌贴在一起时,大小悬殊一眼便看得很清,长赢的掌心几乎能将铭安的小爪完全拢住,那份温热顺着掌心的漫上来,先是缠上手腕,再一路烧到心脏。

将铭安的爪放回被褥时,长赢的声音沉了些,还裹着一丝压抑的沙哑。

俯身凝视着铭安,虎耳微微前倾,试图让对方看清自己眼底的急切:“吾王,吾并非寻常血肉之躯。

为一件兵器动用那等禁术……不值得。”

话虽硬,动作却软得不像话。

伸手掖了掖被角,连边角都仔细塞到铭安颈下,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钻进去。

尾尖的金属环此刻安静地悬浮在半空,先前缠绕的电光尽数敛去,只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着,偶尔碰到床柱,出细不可闻的“叮”

声。

“下次若再有危险,吾王只需站在吾身后。”

语气陡然重了些,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那不是命令,是藏在骨血里的恐惧,怕再看到铭安为自己动用禁术的模样,“守护吾王,才是吾存在的意义。”

铭安忽得笑了,眼角弯成小小的月牙,鹿耳轻轻晃了晃,眼睛亮得比这烛火还要温馨许多,直直望向长赢:“我怕的不是兵器受伤,怕的是长赢……因为长赢也会疼。

「善恶相抵」不是禁术,是我偶然习得的武技。

对我来说,它只是能保护在意的人的方式而已……”

“那吾王的疼呢?”

长赢的声音瞬间沉了下去,握着铭安手腕的爪不自觉收紧了些,“你就不管了吗?”

铭安的耳朵倏地耷拉下来,声音也弱了几分,像做错事的孩子:“我……我好像好久没有感受到疼痛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没尝过疼的滋味了。”

长赢的爪猛地一紧,可刚触到铭安微微瑟缩的动作,又骤然松了劲,转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腕间,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铭安的额头,眼眸近得能映出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影子——虎耳因愠怒紧紧贴在头顶,“吾王当真是……把自己的命当草芥么?”

声音冷得不像话,可话音刚落,就见铭安的鹿耳彻底垂了下去,连眼眶都泛起一点红。

长赢的心又猛地软了,终是叹了口气,爪子轻轻碰了碰对方耷拉的耳尖。

没等铭安反应,忽然伸爪掀开被子,动作快却轻,不由分说将人打横抱起,让铭安稳稳坐在自己腿上。

指尖很快凝聚起淡金色的灵力,像细碎的星光在指缝间流转,轻轻探入铭安的经脉,刚触到那处滞涩时,长赢的眉峰瞬间皱了起来。

果然,黑袍兽人自爆的邪力虽被净化,却在经脉里留下了细小的淤塞点,像藏在血管里的小石子,若不及时疏导,日后定会酿成隐患。

爪尖在铭安腕间的穴位上轻点,每一次力都精准得分毫不差,连灵力的输出都控制得刚刚好,可嘴里的话却带着狠劲:“‘好久没疼过’?等吾用灵力帮你疏通经脉,保管让你疼得记一辈子!

记着,下次再敢乱用那禁术,吾就把你尾巴尖的毛全剃了,让你顶着秃尾巴去见其他兽,看看到时候丢不丢兽!”

话虽戾,动作却更轻了。

另一只爪轻轻揉着铭安的后腰,顺着腰慢慢打圈,缓解经脉被灵力触碰时的不适。

尾尖的金属环不知何时已悄悄贴了上来,冰凉的环身蹭过铭安的脚踝,里面裹着长赢的灵力,像温热的水流,一点点顺着脚踝往上爬,将那些滞涩的邪力慢慢驱散。

“空间戒指里有吾收集的‘凝神玉露’,等会儿吾喂你喝。”

长赢低头蹭了蹭铭安的顶,虎毛蹭得对方脸颊痒,“今晚睡在吾身边,不许偷跑。”

声音软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尾尖悄悄勾住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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