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学易无过 夫子的晚年之愿(4 / 6)

加入书签

者也”

,“几”

是错误的萌芽。

孔子任鲁国司寇时,见季氏“八佾舞于庭”

(《论语?八佾》),立刻批评“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佾是舞蹈行列,天子八佾(六十四人),大夫四佾,季氏用八佾,是“大过”

的开端,必须及时制止。

他反对“季氏旅于泰山”

(《论语?八佾》),因这是诸侯祭天的礼仪,大夫为之就是“僭越”

的“几”

当时冉有说“不能救也”

,他便叹“呜呼!

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

——连泰山之神都比季氏懂礼,这种讽刺正是对“见几”

的坚持。

孔子晚年总结一生,对“过”

有了更深理解。

他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

,年轻时志向虽纯,却难免“好勇过我”

(《论语?先进》)——如在季氏家臣公山不狃召他时,竟想“往矣!

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论语?阳货》),后经子路劝谏才止,这是“过”

“三十而立”

,确立了人生方向,却在仕途中有“欲则不达”

(《论语?子路》)的急躁——任中都宰时想三个月就推行周礼,被冉有劝“循序渐进”

,才修正策略;

“四十而不惑”

,虽明事理,却仍有“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论语?子路》)的短视——在卫国曾因“卫灵公与夫人同车”

而愤然离去,后反思“邦无道,不废足矣”

,不必过于刚烈;

直到“五十而知天命”

,学《易》后才渐悟“穷则变,变则通”

,能在变化中守住根本,这或许就是他感叹“可以无大过矣”

的底气。

五、历史回响:学易修身的传承谱系

荀子的“善假于物”

,将孔子学易精神务实化。

《荀子?劝学》“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他学《易》不重卦象,而取其“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的精神,展出“制天命而用之”

(《荀子?天论》)的积极思想——不是被动顺应规律,而是主动利用规律。

他在稷下学宫讲学时,常以“革卦”

“天地革而四时成”

鼓励学生“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某次讲解“革卦”

九五爻“大人虎变,未占有孚”

,他指着窗外的桑树说:“你看这桑叶,春天嫩绿,秋天枯黄,这就是‘革’,但养蚕人能从中得丝,这就是‘制天命’。”

将《易》的变化观转化为学习动力,让弟子们明白“学易”

不是空谈,而要实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弼的“得意忘言”

,深化学易的思辨维度。

三国时期的王弼注《周易》,提出“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

(《周易略例》),主张透过卦象(言、象)把握本质(意)。

他解读“乾卦”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

,不纠结“元”

的文字,而强调“万物之始,莫盛乎乾”

的本体意义。

某次他与何晏论学,指着《周易》竹简说:“若执着于绳墨(文字),失其大象矣。”

他注“坤卦”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认为“坤者,顺也,顺乾之性也”

,将“坤”

的“顺”

解读为对“乾”

的配合,而非被动服从,这种辩证思维与孔子“观其德义”

一脉相承,让《易》从术数升华为哲学。

程颐的“格物致知”

,将学易与理学融合。

北宋程颐着《伊川易传》,认为“学《易》者,必明此理,乃能乐天正命”

他主张“格物致知”

——通过研究事物(包括《易》卦)获得知识,达到“知天命”

某次弟子问“如何无大过”

,他举“益卦”

“风雷,益”

说:“见善则迁,有过则改,如雷风交加,万物生长,改过才能进步。”

他自己被贬涪州时,仍“日讲《易》于北岩”

(《宋史?程颐传》),在“困卦”

批注中写下“君子处困,守正而俟命”

,正是对“无大过”

的践行。

他还将《易》的“时中”

展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虽显僵化,却延续了“守常知变”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