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链成待赴金銮殿,要使奸邪胆魄无(3 / 5)
我从后门走!”周老卒点头,拄着拐杖挡在营门口,与黑衣人格斗起来。李穆趁机从后门离开,快马赶回京师——他知道,密报到手,证据链又多了一块关键拼图。
与此同时,陈默回到自己的私宅。他的私宅位于京师南城的小巷中,低矮简陋,却处处透着警惕——院墙高一丈,上面插着碎瓷片,院门后藏着机关,这是他当年为防石崇旧部报复所设。进了屋,陈默掀开床板,露出
他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块残破的玉佩——玉佩呈白色,上面刻着“桓”字,是太上皇萧桓的随身之物,德佑前四年春,他送药去漠北时,太上皇将玉佩折为两半,一半交给他,说“若我不能回去,你便拿着这半块玉佩,告诉谢大人,我从未怪过他”。陈默指尖抚过玉佩的裂痕,眼中泛起湿润——当年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
木盒中还有一本小册子,是当年死士的行踪记录,上面详细写着每日的行动:“德佑前四年春,潜入漠北,至太上皇营帐外,遇瓦剌巡逻队,杀三人,伤一人,成功送药;次日,传回太上皇密信,言瓦剌欲拖延时间,需朝廷速派援兵……”每一页都有陈默的签名与玄夜卫的暗记,证明记录的真实性。
陈默刚将玉佩与小册子收好,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玄夜卫的探子——他知道,是石崇的旧部在监视。他吹灭烛火,从地窖的密道离开,密道直通巷尾的柴房。出了柴房,他换上一身平民服饰,将玉佩与小册子藏进靴筒,快步赶往谢府——他不敢耽搁,怕夜长梦多,证据被截。
当日午后,王瑾、李穆、陈默陆续回到谢府,将各自取来的证据交给谢渊。谢渊将赎金账册、瓦剌回执、大同密报、玉佩残片、行踪记录一一摆在案上,仔细翻看,眉头却渐渐皱起:“证据虽有,却仍有缺口——德佑年间的谈判文书,如与瓦剌的协议草案、萧栎的批文、内阁的存档,这些还未找到,若没有这些,便无法证明谈判是经朝廷批准,而非我个人擅自决定。”
王瑾道:“谈判文书应存于礼部档案库,当年林文大人任礼部郎中,负责谈判文书的存档,或许他能帮忙。”谢渊点头:“林文大人如今任礼部侍郎,正直可靠,且德佑年间参与过谈判,定会相助。陈默,你去礼部找林文大人,就说我请他调取德佑年间的谈判文书存档,需有萧栎的批文与内阁印鉴。”陈默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
陈默赶到礼部时,林文正在整理先帝陵寝的祭祀文书。见陈默来,林文放下手中的活:“陈统领,可是谢大人有要事?”陈默道:“谢大人遭人诬陷,需德佑年间的谈判文书作证,烦请林大人调取礼部存档的文书,包括协议草案、萧栎批文、内阁印鉴。”林文眼中闪过怒色:“是谁敢诬陷谢大人?德佑年间若不是谢大人力主谈判,太上皇怎能回来?我这就带你去档案库。”
礼部档案库由礼部郎中掌管,郎中是李嵩的亲信,见林文要调谈判文书,便推托道:“林大人,这些文书是‘机密档案’,需陛下的旨意才能调取,否则属下不敢。”林文冷笑:“按大吴《礼部档案则例》,侍郎可调取五年内的非军事机密档案,谈判文书属‘外政档案’,不在‘绝密’之列,你若阻拦,便是违反则例,我可奏请陛下弹劾你。”郎中脸色微变,只好打开档案库,取出德佑年间的谈判文书。
林文将文书交给陈默:“你速回谢府,若有需,我可随时去御书房作证。”陈默接过文书,只见上面有萧栎的批文“依谢渊所拟,着兵部、礼部协同推进”,还有内阁的印鉴,协议草案上还留有谢渊的修改墨痕,证据确凿。陈默谢过林文,快步赶回谢府——缺口已补,证据链愈发完整。
当日傍晚,谢渊召来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让他核验所有证据的墨痕与印鉴,以防有篡改。张启带来了玄夜卫的勘验工具:放大镜、墨色比对卡、印鉴图谱,这些都是按大吴《玄夜卫勘验则例》配制的,专门用于文书辨伪。
张启先核验赎金账册,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账册上的墨痕:“谢大人,这账册的墨色均匀,笔触连贯,没有涂改的痕迹,且刘焕大人的批红是朱砂所制,符合德佑年间的户部用印规范,应为原件。”随后,他又核验瓦剌回执:“回执上的瓦剌印鉴,与玄夜卫存档的德佑年间瓦剌首领印鉴一致,没有伪造的痕迹。”
核验大同密报时,张启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谢大人,这密报的最后几行字,墨色比前面深,且笔触有些生硬,像是后来添上去的。”谢渊心中一紧:“可有办法确认?”张启取出墨色比对卡,将密报上的墨色与德佑年间的墨样比对:“前面的墨是‘松烟墨’,符合当时的边镇用墨;后面添的字是‘油烟墨’,这种墨在德佑年间只有京师才有,且添字的笔迹与赵将军的笔迹不符,应是后来有人篡改。”
谢渊拿起密报,仔细查看添上去的字,是“谢渊拖延援兵,致大同危急”,心中顿时明白——是石崇的人篡改了密报,欲嫁祸于他。他沉声道:“张启,你能否出具‘密报被篡改’的勘验报告?需详细说明篡改的位置、墨色差异、笔迹不符之处。”张启道:“属下可以出具,且玄夜卫存档的德佑年间大同密报拓本,可作为佐证,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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