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彪威暂假浑忘本,误认山林作己乡(2 / 4)
盖,疼得额头冒汗。“风评?”石崇嗤笑,将金元宝拍案,“每人十两黄金,许子孙入玄夜卫当差;不肯?便把他们家眷送镇刑司‘问话’。”
周奎盯着金元宝,喉结滚动。他深知石崇的狠辣,克扣军饷的旧案若被重查,自己必死无葬身之地。“属下遵命!三日之内,定让老卒递状!”他重重叩首,额头抵地,不敢再迟疑。
待周奎离去,石崇摩挲金元宝冷笑。这些底层军卒,非图钱即图前程,稍加胁迫便会屈服。伪证一事,看似冒险,实则稳操胜券——镇刑司掌刑狱勘验,徐靖定会“坐实”供词。
第四节粮道设卡:陈忠迟饷构罪名
石崇重新翻名册,指尖落在“户部侍郎陈忠”上,嘴角泛起阴笑。陈忠是刘焕门生,去年因虚报赋税被谢渊弹劾,险些丢官,全靠刘焕求情才保住,对谢渊恨之入骨。
他提笔在陈忠名旁注“粮草”二字,自语道:“谢渊掌兵部,边镇冬衣、粮饷皆需户部调拨,这便是他的软肋。”按《大吴会典?户部职掌》,边军物资需兵部奏请、户部核准方能起运,只要陈忠故意拖延,便能坐实“调度不力”之罪。
“备帖,邀刘焕明日过府议事。”他对管家吩咐。刘焕掌户部,早想染指军器采办权,只要许以利益,定能让陈忠全力配合。他已盘算清楚:宣府卫近日请拨冬衣,让陈忠压下批文十日,待边军诉苦文书递上,刘焕再率户部官员参奏,谢渊纵有百口也难辩。
正思忖间,管家回报:“刘尚书派人回话,说明日准时赴约,还带了大同卫粮饷账册副本。”石崇心头一喜——大同卫粮饷亏空五万石,正是刘焕克扣,此刻送账册,是想拉他入局,共同嫁祸谢渊。
他摩挲账册副本,眼中闪过贪婪。若能借粮饷案再扣谢渊“监管不力”的罪名,便是双重打击。官官相护,本就是利益交换,刘焕要军器采办权,他要谢渊的命,各取所需罢了。
“大人,吏部尚书李嵩大人送洮河砚至,邀您明日过府一叙。”管家捧着锦盒进来,盒中砚台莹润,显然是珍品。石崇挑眉——李嵩与谢渊积怨已久,去年吏部铨选,谢渊弹劾其门生苏州知府贪腐,两人自此交恶。
“李尚书倒是消息灵通。”他摩挲砚台,眼底闪过了然。李嵩掌吏部,主文官任免,若能拉他入局,既能借其门生散布谢渊“通敌”流言,又能在朝堂上形成“吏、户、刑”三部施压之势。
次日赴约,李嵩屏退左右,开门见山:“谢渊兼领御史台,近日查吏部考核旧档,怕是要拿我的人开刀。石大人若除谢渊,吏部定全力相助,官员任免尽可优先石大人亲信。”李嵩的焦虑溢于言表,谢渊的监察权,早已成他的心头刺。
石崇端起茶盏,浅啜一口:“李尚书放心,谢渊挪用军器、拖延粮饷的证据日内便有。只是……”他话锋一转,“工部军器采办权,需分吏部一半。”军器采办利润丰厚,这是他开出的条件。
李嵩眼中闪过犹豫,随即咬牙应道:“成交!三日之内,我让翰林院草拟‘谢渊误国’疏,联络十一位御史联名上奏!”两人击掌为盟,茶盏相碰的轻响,成了党羽联盟的见证。
离府时,石崇望着吏部衙署的方向,嘴角笑意更深。吏部、户部、诏狱署、镇刑司,四方势力已连成一线,谢渊纵有通天本领,也难敌群起而攻之。
回到府中,石崇走到书架后,移开暗格,取出一个铁盒。盒内铺着油纸,藏着石迁当年与瓦剌使者的往来密信,其中一封字迹模糊,写着“谢渊已知粮草通道,可借军器局之事引开其注意”。
他摩挲密信边缘的磨损痕迹,眼中闪过狠厉。这封信虽未直接证谢渊通敌,却可曲解为“知情不报”,若前面的计谋未能扳倒谢渊,便将此信匿名送玄夜卫。按《大吴律》,“知情不报通敌者,削职流放”,纵使萧桓想保谢渊,也难违律法。
“这是最后的杀招。”他将密信塞进袖中,铁盒归位时发出轻响。他深知谢渊威望极高,若老卒翻供、粮饷案败露,唯有此信能置其于死地。阴谋需留后手,这是石迁教他的权术真谛。
正欲落座,玄夜卫北司的密探(他安插的眼线)悄然入府:“大人,秦飞近日在查镇刑司旧档,似在关注德佑年军器案。”石崇心头一凛,随即冷笑:“让徐靖把旧档换了,再给秦飞送些‘谢渊通敌’的假证,引他查错方向。”
密探领命而去,石崇捏紧袖中密信。秦飞是谢渊的暗线,可玄夜卫中也有他的人,这场暗战,他未必会输。只要撑到联名奏疏递上,萧桓纵有疑虑,也得顾及朝堂舆论。
暮色渐浓,刘焕的亲信匆匆入府,递上一本账册:“石大人,大同卫粮饷账册已改,‘刘焕克扣’改为‘谢渊批文延迟致亏空’,还盖了兵部假印。”账册上的假印惟妙惟肖,显然是精心伪造。
石崇翻看着账册,满意点头:“做得好。告诉刘尚书,冬衣批文再压三日,等周奎的老卒递了状纸,同步将账册送御史台。”他要的就是“人证、物证、书证”俱全,让谢渊无从辩驳。
亲信迟疑道:“谢尚书近日在查兵部旧档,怕是会发现假印……”石崇摆手:“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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