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村童欺我老无力,戏折横枝笑我呆(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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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妄动。”他顿了顿,补充道,“刘焕扣粮的账册,你让刑部侍郎刘景悄悄调出来,留着备用。”张毅连忙应下:“大人放心,工部的料单我也留着,周瑞跑不了!”

三人在殿门处匆匆别过,风雪卷着碎冰碴子打过来,谢渊裹紧了朝袍,望着奉天殿的琉璃瓦,眼底闪过一丝坚定——这场局,他入了,但绝不会任由逆党摆布,他要在这新主的棋局里,走出自己的路,走出一条清逆护稷的路。

谢渊走在回宫道上,风雪比来时更大了,玄鸟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遮不住他挺直的背影。有老卒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于科的字迹:“兵符在,衙署安,暗探已接秦飞密信,杨武边军至城郊。”谢渊攥紧纸条,指尖的寒意散去些许——他不是孤身一人,忠良的脉,还没断。

路过东华门时,他瞥了眼那扇朱漆城门,门轴上的裂痕还在,是石崇撞门时留下的,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守城门的戍卒见了他,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谢渊却停下脚步,声音平静:“日后守城,需依《军防志》,非诏不得擅开,莫要再犯糊涂。”戍卒们连忙应“是”,声音里带着愧疚。

谢渊继续往前走,靴底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在寂静的宫道上格外清晰,像在叩问,也像在宣誓——他会守住这江山,守住祖宗的律法,守住万民的期盼,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自己的性命。

回到兵部衙署时,于科早已在门口等候,手里捧着温热的姜汤:“老师,您回来了!”谢渊接过姜汤,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驱散了些许寒意。

“杨武的边军到了?”谢渊问。于科点头:“已到城郊,秦飞的人接应了,只等您的令。”谢渊走到案边,打开兵符匣子,取出京营兵符,递给于科:“你去一趟城郊,让杨武率边军接管京营西营,守住安定门,若有异动,即刻动手。”

于科接过兵符,快步离去。谢渊坐在案前,点燃烛火,铺开纸,提笔写下“查案清单”:石崇撞门、刘焕扣粮、周显锢探、周瑞供料、秦云开城……每一个名字,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烛火映着他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坚定的轮廓。殿外的风雪还在刮,却再也吹不灭这署内的孤灯,再也挡不住这孤臣清逆的决心。这场变局,才刚刚开始;这场棋局,他要亲手下赢。

片尾

以谢渊忍辱臣服、暗藏清逆机锋暂落——从兵部衙署的噩耗击枢到奉天殿的屈膝参拜,谢渊的每一步都藏着“以守为战”的智慧:他的平静非麻木,是历经风浪的沉毅;他的妥协非投降,是忍辱负重的布局;他的请查非试探,是掌握主动的开端。

朝堂之上,群丑的嘴脸尽显:李嵩的趋附、刘焕的惶恐,显“附逆者无骨”;石崇的嚣张、徐靖的藏私,露“逆党同盟易碎”;周铁的暗助、张毅的呼应,藏“忠良未散”;萧桓的制衡、放权,显“帝王心术深沉”。这场看似“大局已定”的权力更迭,实则是新的博弈开端——谢渊以“孤臣”之姿入局,既稳住了新主,又拿到了查案权,为后续清逆埋下关键伏笔。

卷尾语

孤臣入局之局,非“忠良屈服”之悲歌,乃“以退为进”之智举——谢渊深知“硬抗则身陨,身陨则事败”,故以屈膝参拜换生存之机,以接受官职掌制衡之权,以请查案件握清逆之柄,显“乱世忠良”的隐忍与智慧。萧桓虽以暴力夺权,却不得不倚重谢渊之威望、之兵权、之能力,故暂容其“查案”,显“新主掌权”的权宜与算计;逆党虽暂得势,却因谢渊的“入局”而如芒在背,石崇之忌、徐靖之防、周显之惧,显“奸佞同盟”的脆弱与多疑。

此案之核心,在“孤臣不死,清逆不灭”——谢渊的“孤”非“孤立无援”,乃“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坚守,他身后有于科守署、杨武拥军、周铁持法、秦飞藏证,忠良之脉早已连成隐线;逆党的“众”非“铁板一块”,乃“利之所在,临时聚合”的苟且,李嵩谋权、刘焕避祸、石崇专横、周显藏私,内斗之隙早已显露。

《大吴通鉴》评曰:“渊之入局,非降也,乃谋也。以孤臣之身,行清逆之举,以一人之忍,换社稷之安,此真忠也。”孤臣入局之局,虽以谢渊暂居下风暂结,却已注定“逆党必败”的结局。待查案深入,罪证确凿,边军发难,大吴江山终将重归清明,而谢渊“忍辱负重”的孤臣形象,也将载入史册,成为“乱世忠良”的千古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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