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这曲杀歌传千古, 记我萧桓破牢潮!(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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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东华门为皇城侧门,属‘内城九门戍防体系’,设京营戍卫一旗(编制五十人,由从九品小旗官统领),依《大吴会典?宫禁志》‘非持帝诏或兵部鎏金勘合,不得擅开擅入’之铁律,专司稽查出入、守护殿区宫禁。戍卫需昼夜轮值,每时辰登记值守簿,注‘有无异常’,违者以‘旷职’论处。”

成武朝中期,萧桓破南宫复辟,率石崇(从二品镇刑司副提督)、徐靖(从二品诏狱署提督)等部赴奉天殿,途经东华门。戍卫小旗官以“无帝诏、无兵部勘合”为由拒开,援引规制直言“擅放者按通逆论罪”。石崇恃镇刑司权势,厉声呵斥,抬出“京营副将秦云已开正阳门、玄夜卫指挥使周显令暗探护驾”之语施压,言“阻驾者诛九族”。萧桓立于风雪中,眸露寒芒,颁“挡路者,格杀勿论”之令——其声虽低,却带着七年幽禁磨出的狠戾,与昔年雪夜为戍卒添衣的温厚判若两人。戍卫见死士拔刀、寒光映雪,惧而溃退,小旗官抖令开门,朱漆城门“吱呀”作响,似在哀鸣规制之崩。

《逆党传》补注:“时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从二品)已遣暗探王五伏于东华门老槐,录‘萧桓发令、石崇胁卫、戍卫跪开’之景,绘图附言,加急报至兵部。正一品太保兼兵部尚书谢渊览毕,持图长叹:‘桓昔年温厚,能恤戍卒之寒;今幽禁七载,温厚尽失,戾气蚀骨,如困兽出笼矣。’遂即刻书‘边军整备令’,遣亲信递与兵部侍郎杨武(正三品),令其率大同卫岳谦旧部加速入卫,以备不测。”

此案之戾,在“私权碾公规,隐忍化狠锋”——东华门之开非“皇权归位”的盛典,乃“暴力胁迫”的闹剧:戍卫守规而惧死,是小人物在强权下的无奈;石崇恃势而骄横,是逆党借权乱制的嚣张;萧桓以“格杀勿论”破规,是七年冤屈催生的戾变。昔日“非诏不开”的铁律,在刀光与狠戾面前碎如冰碴,恰显朝局博弈已染血色——萧桓之“复登”未始,便已露“以暴治世”之兆,谢渊整边军之举,实乃预见祸端的先见之明。

朱门杀歌

(萧桓踏雪过东华门作)

雪风饕!雪风饕!

卷我锦袍裂我刀,朱门呜咽似鬼号。

多年寒狱磨霜骨,今日龙潜要出牢!

甲上冰碴凝旧恨,刃间寒芒照新骄——

昔日宫墙高千仞,锁我晨昏锁我腰。

宫监冷脸催残食,断墙残雪映鬓凋。

老监递饼遭杖毙,血溅宫砖我见招!

那时规是他人规,那时律是他人条。

太上皇三字如刀割,忍到齿碎血吞霄!

朱门高!朱门高!

小卒持枪腿如摇,眼露怯光嘴发瓢。

“无诏不得擅开门”?尔等规矩我早抛!

七年前我赐尔衣,七年后尔敢挡道?

石崇怒喝震檐雪,我抚诏书冷笑飘。

诏书藏袖温未冷,“复登大宝”字如烧。

今日不是阶下客,是尔阎王是尔尧!

抬手按刀指门吏,三字出口似雷飙:

“挡路者,格杀勿论!”

刀光耀!刀光耀!

死士拔刀甲叶飙,枪杆落地碎冰绡。

小旗官面如死灰,抖手呼门声似嚎。

门轴吱呀哭残夜,朱门豁开黑甬道。

我踏寒雪入门去,目不斜视过尔曹。

尔等命如阶前雪,我脚碾之如尘飘!

昔日规锁我如狗,今日我把规来烧!

成武律?兵部条?

挡我龙途皆可销!

奉天近!奉天遥!

遥见琉璃瓦上霄,丹陛积雪白如膏。

此去不为温良主,为斩荆棘为夺朝。

斩那扣粮的刘焕,斩那附逆的周显,

斩那昔日构陷客,斩那墙头两面苗!

不是我心多狠戾,是这江山欠我刀!

多年幽禁磨成铁,柔肠早化血中烧。

铁律牢?铁律牢?

狠戾为锤可摧凋!

雪风啸!雪风啸!

吹我袍角卷我旓,东华门后鬼哭号。

我持诏书向天问,谁还敢把我来嘲?

昔日明君今不在,只留龙怒震云宵。

挡我者死,顺我者饶,

这声杀歌唱到晓,

杀尽奸佞杀尽妖,

再铸江山换新朝!

雪未消!恨未消!

刀上寒芒未肯凋,龙靴踏雪向丹墀。

东华门内一滴血,是我重掌乾坤兆。

莫笑我杀心太重,莫怪我狠戾难消——

不是人间无温厚,是温厚换不来龙袍!

从今我立新规制,我命即为天下条!

朱门再无呜咽声,只有龙威贯碧霄!

这曲杀歌传千古,

记我萧桓破牢潮!

南宫门外,风雪卷着碎木残渣打旋。魏奉先(从九品太监,萧桓南宫亲信)捧着一卷明黄绫锦诏书,双手微微颤抖——诏书乃诏狱署提督徐靖(从二品)亲书隶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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