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药碗空凝血痕干,禁调令下密侦难(4 / 4)

加入书签

吗?萧桓入宫后会对成武不利吗?张启有没有安全回去?

“秦大人,周显大人请您去指挥使司议事。”孙六推门进来,语气带着嘲讽。秦飞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吧,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处置我。”他知道,周显不敢杀他,毕竟他手里还有逆党的证据(虽然正本被收走,但他记在脑子里),只要活着,就有机会等谢渊回师。护纲者的蛰伏,不是认输,是为了日后的反击。

谢渊处理完边镇急报,已是深夜,案上的烛火只剩一点微光。他走到窗前,望着皇城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想来萧桓正在文华殿与百官议事。没有烽火,没有厮杀,京城百姓应该能睡个安稳觉了,他想。

老吏端来热好的药汤:“大人,喝药吧,您咳了一天了。”谢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却比不上心里的痛——成武托孤的信任,他终究没能守住;逆党乱政的祸根,他暂时没能拔除。可他不后悔,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压下烽火。

烛火摇曳,映着他佝偻的背影,也映着案上的“逆党踪迹册”副本。无烽火的寒夜,不是朝局的终点,是他与逆党博弈的开始。只要他还在,只要公心还在,就总有拨乱反正的一天。

片尾

南宫门的碎木映着午门的烛火,无烽的城墙藏着忠良的妥协,逆党与附逆百官的狂欢,掩不住护纲者的孤勇。谢渊压下烽火,不是失防,是“舍忠君之虚名,保爱民之实利”,在“调兵无粮、控军无信”的绝境中,守住了京城百姓的安宁;萧桓洞悉无烽真相,从“疑谢渊失防”到“明妥协苦心”,眼底多了对逆党的警惕,复位的狂喜中藏了清算的伏笔;秦飞被锢、张启递证,护纲者的证据链虽断未绝,为日后反击留存希望;李嵩、刘焕的趋炎附势,石崇、徐靖的争功暗斗,显逆党同盟的脆弱,为内乱埋下种子。

文华殿的诏书墨迹未干,兵部衙署的烛火仍亮,无烽的城墙在夜色里沉默。这场“悄无声息”的政变,虽以逆党得势暂结,却藏着“公心未死、忠骨未寒”的微光。谢渊案上的药碗、秦飞脑中的证据、萧桓眼底的冷光,终将在日后的朝局中,交织成拨乱反正的惊雷。这夜的无烽,不是溃败的终点,是博弈的序章,留待下集,见公心能否战胜私弊。

卷尾语

寒城无烽之局,非“逆党势强”之必然,乃“官制崩坏、私弊掣肘”之恶果——刘焕以户部之权扣粮饷、阻烽火,李嵩以吏部之职胁百官、附逆谋,周显以玄夜卫之柄锢暗探、蔽君听,秦云以京营之任换旧部、开城门,大吴“六部分权、特务监察”之制,已被权奸异化为谋私工具,忠良进退皆困。

谢渊之“无烽抉择”,是“忠君”与“爱民”的撕裂,更是“制度失效”下的个人突围——他守的不仅是百姓,更是大吴“民为邦本”的根基,此举虽负成武托孤,却未负社稷苍生,显“公心重于私忠”之境界。萧桓之“洞悉妥协”,则标志其从“幽禁皇子”到“权谋君主”的转变,他借逆党复位,却未沉湎权欲,已暗筹清算逆党之策,显“帝王心术”之觉醒。

护纲者之困,在于“秩卑权轻难抗上,无粮无兵难行事”;逆党之强,在于“勾连官署、垄断资源、遮蔽天听”。然逆党同盟终为利益聚合,石崇与徐靖争功、李嵩与刘焕互忌,看似紧密实则松散;护纲者虽孤,却有谢渊之智、秦飞之勇、张启之忠,公心为纽带,终能聚沙成塔。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评曰:“渊在兵部,值逆党谋变,燃烽则京乱,不燃则君危,终以民为先,压烽不发。时人或责其失忠,然京城无兵祸,边镇无外犯,实渊之力也。”寒城无烽之局,虽以逆党入宫暂结,却未改“私不压公、邪不胜正”之理。待谢渊稳住边军、秦飞重掌暗侦、萧桓巩固权位,便是逆党私弊败露、纲纪重张之时,此亦为大吴朝局“危中存机”之转折。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