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非是臣心未察邪谋意,只缘社稷安危重若山(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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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逆党传递密信,便截获,勿惊动。”秦飞接过密令,又道:“大人,诏狱卒多是死囚,若举事,恐伤及无辜,需早做防备。”

“我已令周铁备枷锁,在正阳门、东华门设卡,待逆党动,便一网打尽。”谢渊语气沉稳,烛火映其眸,满是决然——他虽忙军政,却从未放松对逆党的监控,这盘棋,他需稳赢。

戌时的风裹凉意,理刑院副提督石崇竟亲自来访,手捧一盒玉玩,置于案上:“谢大人日夜操劳,某特备薄礼,望大人笑纳。”其笑里藏刀,欲借送礼探谢渊口风,看是否察觉逆谋。

谢渊目光扫过玉盒,未动:“石大人,《大吴律?吏律》载明,官员不得私受馈赠,此礼我不能收。”他顿了顿,语气转冷,“若石大人为李默案而来,便请回,粮石追回前,此案按程序办,无人能干涉。”

石崇脸色微沉,却仍强笑:“大人多虑,某只是来探望。近日边警急,大人需保重身体,若有需理刑院相助之处,尽管开口。”其言外之意,欲借“相助”渗透兵部,谢渊岂会不知。

“多谢石大人关心,兵部事务自有章法,不劳理刑院费心。”谢渊下逐客令,石崇见状,只得携盒离去。待石崇走后,秦飞从侧门出:“大人,石崇轿后跟着两名密探,似欲盯您行踪。”

“随他们盯。”谢渊冷笑,“我越‘专注’军政,他们越以为我无察,越会加速举事。”他令秦飞续盯石崇,自己复执笔,批完最后一份《大同卫边军换防批复》——纸上每一字,皆是护社稷的决心,亦是诱逆党的饵。

亥时的京师已静,谢渊仍在案前复盘。案上摊着逆党动向图:石崇联络萧桓、徐靖练死囚、林文改奏疏、张文(正三品吏部侍郎)拉拢地方官,每一步皆标注清晰,而玄夜卫的布防亦一一对应,如一张天罗地网。

“大人,陈忠报,李默粮石已追回,地方粮官已拿下,交刑部审。”书吏禀报,谢渊松了口气——李默案既了,石崇借题发难的由头没了,逆党恐会更快动。

此时秦飞又递密报:“萧桓令魏奉先(从九品太监)密会石崇,定明日辰时举事,徐靖开正阳门暗门,石崇护萧桓出宫,林文引宫娥乱养心殿。”

谢渊接过密报,眸中精光一闪:“终于要动了。”他即刻拟三道令:一令岳谦“辰时前增兵养心殿,守东华门、西华门”;二令秦云“正阳门设伏,待死囚开门便围捕”;三令周铁“早朝备罪证,若石崇入宫,便当场拿办”。

秦飞接过令,刚欲退,谢渊又道:“萧桓虽被诱,却未真参与谋逆,若擒获,勿伤,待事了,奏请成武帝从轻处置。”其心非铁石,虽防逆党,却仍念萧桓曾为君,不愿滥杀。

九子时?待黎明:孤灯的坚守与期盼

子时的梆子声传来,谢渊批完最后一份公文,揉了揉发酸的眼。案角的茶早已凉,他却顾不上饮,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望着远处南宫方向——漆黑中似有烛火,显是萧桓在做举事准备;正阳门方向,京营兵的甲叶声隐约传来,是岳谦在布防;玄夜卫北司的烛火仍亮,是秦飞在整理罪证。

他想起成武元年德胜门之战,瓦剌兵临城下,他亦是这般彻夜未眠,最终守住京师;如今逆党作乱,他仍要守住这江山,守住成武帝的托付,守住百姓的安乐。案上尚方剑泛着冷光——此乃成武帝所赐,许他“便宜行事”,他定不负这份信任。

书吏进来劝:“大人,您已忙一日,歇会儿吧。”谢渊摇头:“明日辰时便是决战,此时怎能歇?”他取过《大吴名臣录》,翻至永熙帝传,见“君者,当以社稷为重,以百姓为念”一句,轻声喃语:“列祖列宗在上,谢渊定护好大吴,不让逆党得逞。”

丑时的京师最静,谢渊令书吏将三道令送往岳谦、秦云、周铁处,自己复坐于案前,摊开《京师九门布防图》,最后核对:岳谦守养心殿,秦云伏正阳门,秦飞盯逆党,周铁备审案,每一环皆无疏漏。

此时玄夜卫暗探来报:“徐靖的死囚已从诏狱后门出发,往正阳门去;石崇带密探往南宫,魏奉先已开侧门;林文带宫娥往东华门,欲内应。”

谢渊颔首:“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擒逆党,护宫闱,勿伤无辜。”暗探领命离去,谢渊立在窗前,望着东方泛起的微光——黎明将至,逆党的末日,亦将至。

他深知,这场决战,不仅是他与逆党的较量,更是“公纲”与“私谋”的较量。石崇、徐靖之流,为权欲不惜乱政;他谢渊,为社稷不惜劳形。胜负早已分明,只待辰时,将逆党一网打尽,还大吴朝局清明。

片尾

谢渊忙碌的丑时,逆党的举事已至最后阶段:徐靖的死囚握着短刀,以为能开正阳门;石崇护着萧桓,以为能入宫逼禅;林文的宫娥攥着匕首,以为能乱养心殿——他们皆以为谢渊被军政缠住,却不知岳谦的京营兵已在养心殿列阵,秦云的伏兵已在正阳门待命,秦飞的玄夜卫已在各要地布网。

黎明的光洒在京师,辰时的梆子声响起。正阳门暗门刚开,秦云的兵便围了上去,死囚或降或斩;南宫侧门,石崇刚护萧桓出宫,便被秦飞的暗探擒住;东华门,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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