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非是臣心未察邪谋意,只缘社稷安危重若山(2 / 4)

加入书签

押处,再令张启(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核验林文祭陵奏疏,看是否有篡改痕迹——林文乃石崇党羽,恐借祭陵调走南司,为逆党开路。”

秦飞躬身道:“大人,需否提前捕石崇属吏?其近日频繁接触京营旧卒,恐策反。”

“不必。”谢渊摇头,“捕之易惊蛇,石崇若察觉,必改计划。你令暗探续盯,录其与旧卒对话,待逆党举事,便为‘谋逆现行’之证。”他顿了顿,又道,“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那边,你传我令,令其调京营亲卫五百,守养心殿外,若有‘不明身份者’靠近,先擒后禀。”

秦飞领命离去,谢渊将密报藏于案下暗格——暗格内已叠三卷同类密报,皆是逆党动向。他复取《京营布防图》,以朱笔在“南宫侧门”“正阳门暗门”画圈,眼底闪过沉毅:逆党欲借他忙乱行事,他便将计就计,以军政为饵,诱其入瓮。

未时的兵部衙署,理刑院主事赵某(正六品)奉石崇之命,持文书入内,语气带着几分嚣张:“谢大人,石大人令下官问,李默贪粮案为何迟迟不批?边军粮饷关乎防务,大人若徇私,恐被言官参奏‘纵容贪腐’。”其乃石崇亲信,欲借“言官”施压,逼谢渊斩李默,断边军助力。

谢渊抬眼,目光扫过赵某:“赵某,你掌理刑院缉捕,应知《大吴律》——贪腐案需核赃款去向,李默粮石未追回,何来‘徇私’?”他取过案上《李默粮案文书》,提笔批“三日内追粮,逾期交刑部”,墨迹穿透纸背,“石崇乃从二品,掌理刑院,非管兵部粮饷,此乃越权,你可回禀石大人,再干涉军政,我便奏请成武帝,查理刑院‘侵夺部权’之罪。”

赵某脸色骤变,不敢再言,躬身退去。谢渊望着其背影,心底冷笑——石崇急欲借李默案发难,显是逆谋近了。此时书吏报“户部尚书刘焕(正二品)求见”,谢渊令其入内。

刘焕入内,手捧粮库账簿:“大人,西市粮商王某(石崇远亲)拒交夏粮,称‘需石大人令方可缴’,户部催缴三日,无果。”其声带着无奈——刘焕虽为六部尚书,却惧石崇势,不敢强催。

谢渊接过账簿,见“王某欠粮三千石”字样,眼底冷意更甚:“刘尚书,传我令,令陈忠带户部吏员,携《大吴律?户律》赴西市,若王某再拒,便封其粮库,按‘抗缴官粮’罪拿办。”刘焕迟疑:“石大人恐会阻挠……”

“有我在,他阻不了。”谢渊语气笃定,“你只需按令行,若石崇干涉,便让他来见我。”刘焕领命离去,谢渊深知,刘焕的退缩乃“官官相护”之弊,若不硬气,逆党只会愈发猖獗。

申时的暮色渐浓,岳谦一身甲胄入兵部,甲叶碰撞声在静署内格外清晰——他刚从安定门巡查回,甲上沾着城砖尘土。“大人,京营前营缺额二百,秦云副将报,若调兵守居庸关,东直门防务恐空。”岳谦躬身禀报,目光落在案上《九边舆图》。

谢渊指舆图“京营后营”处:“令杨武(正三品兵部侍郎)从后营调二百人补前营,后营守东直门,瓦剌若来犯,先攻居庸关,东直门压力小。”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正阳门西侧暗门,你派百户张某(岳峰旧部)守,着便服,勿露行迹,若见诏狱卒或理刑院吏员,先擒后禀,勿犹豫。”

岳谦心一震——谢渊竟已知暗门隐患,忙应“是”:“大人放心,张某忠勇,定守好暗门。”刚欲退,谢渊又道:“你令京营兵卒加强南宫周边巡查,只说是‘防瓦剌细作’,勿提逆党,免打草惊蛇。”

岳谦领命离去后,杨武入内,手捧《京营换防文书》:“大人,换防文书已拟,明日辰时交接,只是……京营有流言,说‘萧桓将复位,谢大人会被革职’,兵卒们有些慌。”

谢渊沉吟片刻:“令秦云给前营兵卒放半日假,让他们回家报平安,家人自会说‘粮价稳、边军安’,流言自散。”他深知“堵不如疏”,强行禁谣只会适得其反,不如用民生安稳破之。杨武领命,谢渊复执笔,在换防文书旁注“玄夜卫暗探随营,录流言散布者”——他知流言乃石崇所传,需揪出源头,为日后定罪留证。

酉时的烛火点亮,谢渊伏案翻查镇刑司旧档——石迁虽死,旧党仍在,他需从旧档中寻石崇勾结外臣的痕迹。案上摊着《镇刑司成武元年密报》,其中一页记“石崇令密探科吏员送银五百两至青州知府”,墨迹虽淡,却清晰可辨。

“大人,张启来了,言有文书需您核验。”书吏禀报,张启持一卷文书入内,乃林文祭陵奏疏的墨痕鉴定:“大人,奏疏末尾‘请玄夜卫南司护祭’一句,墨色与前文不同,显是后添,乃石崇属吏笔迹。”

谢渊接过鉴定,指尖抚过添笔处:“林文果然受石崇指使,欲调走南司,为逆党开路。”他对张启道,“你将鉴定存档,明日早朝呈周铁,若石崇发难,便以此为证。”张启应“是”,退去前又递一密笺:“秦飞大人报,徐靖令诏狱卒今夜操练,短刀、云梯已备,似欲攻城。”

谢渊颔首,令书吏传秦飞。秦飞入内时,谢渊已拟好密令:“你令玄夜卫北司吏员,分守诏狱署、理刑院、南宫,录死囚操练、石崇动向、萧桓往来,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