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理刑后堂烛影幽,逆党聚议逞私谋(2 / 4)
百多吏员,都是石迁当年训练的老手,若闹翻了,自己的诏狱卒未必能敌。他只能点头:“好,就按石大人说的,等萧桓陛下到了再入宫。”
梁上暗探将“五百死囚”“正阳门暗门铜钥”“诛三族胁卒”一一记在簿上,笔尖划过纸页的轻响,被堂内的对话盖过,石、徐二人竟无一人察觉——他们总以为理刑院是自己的“主场”,却忘了玄夜卫的暗探,早已把这里当成了“监控场”。
三徐贞入局:宫妃的狠辣与短视
“兄长,你们太磨蹭了!”后堂的门帘猛地被掀开,冷风裹着一股脂粉气涌进来,徐贞提着裙角快步进来,鬓边的珠钗随着动作摇晃,显是刚从宫中赶来。她是徐靖的胞妹,入宫为贤妃,虽无实权,却掌着东宫的宫娥调度,是旧党在宫中安插的眼线。
“妹妹怎么来了?理刑院是特务衙署,宫中人多眼杂,你这一身宫装,若被玄夜卫的人撞见,岂不是露了迹?”徐靖起身,语气带着责备,却难掩纵容——徐贞是他在宫中唯一的助力,不能得罪。
“露迹?”徐贞坐在徐靖身旁的杌子上,拿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盏的温度让她皱了皱眉,“谢渊的女儿谢婉在宫中学礼,整日跟着皇后抄经,哪有功夫管我?我来是说,那些死囚操练得太松,我已从东宫挑了五十个会武的宫娥,让她们去诏狱后院督练——谁要是偷懒,就用鞭子抽,抽到肯练为止!”
魏奉先的脸色更白,忙道:“徐妃娘娘,宫娥督练死囚,若被理刑院的密探传出去,或是被玄夜卫查见,岂不是坐实了‘宫闱与逆党勾结’的罪?”
“罪?”徐贞放下茶盏,眼神狠厉得像淬了毒,“等明日举事成功,萧桓陛下复位,我就是‘定国贤妃’,理刑院、玄夜卫都要听咱们的,查又如何?倒是魏公公,你若再敢说‘怕’字,我便奏请陛下,说你私通谢渊,把你扔进诏狱,让你尝尝赵某的刑具!”
魏奉先吓得“扑通”跪地:“娘娘息怒,小人不敢了!”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心里的惧意像潮水般涌来——他原以为石崇、徐靖是“为复位”,如今才知,他们不过是借“复位”夺权,徐贞的狠辣,比理刑院的刑具更让人胆寒。
梁上暗探将“徐贞遣东宫宫娥督练死囚”“威胁魏奉先”记在簿上,指尖微微发颤——他没想到,后宫竟也牵扯其中,这盘逆谋之局,比他之前查的任何一案都更险。
石崇见徐贞压下魏奉先的疑虑,嘴角勾起一抹笑,从案上拿起一枚铜制腰牌——是理刑院密探科的吏员腰牌,正面刻着“理刑”,背面刻着“密探”:“徐妃娘娘说得对,此刻不是畏缩的时候。我已调理刑院密探科吏员,分三路行动:一路去西市的粮商库房,取之前藏的三百柄长刀、五十张弓——都是永熙帝年间的军器,锋利得很;一路去联络理刑院主事赵某,让他明日早朝时发难,说‘代宗病重,国不可一日无君,请萧桓陛下辅政’;一路去盯玄夜卫北司的动向,若秦飞的人有异动,就用‘库房藏逆信’的假讯,引他们去理刑院旧库房,调虎离山。”
“军器够不够?”徐靖问,“诏狱卒只有短刀,若遇京营的长枪兵,怕是难敌。”
“够!”石崇拍了拍腰牌,“西市粮商是石迁的旧部,藏的军器都是当年边军换下来的,虽有些锈迹,却能杀人!再说,秦云(京营副将,字飞虎)已应下,明日陈冀带旧卒过京营西翼时,他不会拦——秦云的儿子还在理刑院的羁候所里,他不敢不听!”他没说,粮商的军器已有三成生了锈,也没说,秦云的“应下”只是口头承诺,连个字据都没有——他怕说出来,会动摇徐靖、徐贞的决心,更怕丢了自己“运筹帷幄”的面子。
徐贞点头,语气急切:“好!明日我在宫中接应,令东宫宫娥打开东华门的侧门,你们入宫后,直接去养心殿,把代宗架到朝堂上,逼他禅位!”她想得简单,以为养心殿只有几个老侍卫,却不知谢渊早已令岳谦(从二品都督同知)带两千京营兵守在养心殿外,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魏奉先跪在地上,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一阵发酸:萧桓陛下还在南宫里盼着“复位安社稷”,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这些人夺权的“棋子”,若事败,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罪的,定是萧桓。
“魏公公,你起来吧。”石崇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日你随萧桓陛下出宫,务必看好他,别让他临时退缩。若他敢说‘不举事’,你就说……说谢渊已令玄夜卫备好了诏狱,要把他押去跟石迁做伴,逼他往前走。”
魏奉先起身,躬身应“是”,指尖在袖中攥得更紧——他知道,这是让他骗萧桓,可他不敢违。他想起昨日在南宫,萧桓摩挲京营旧符时的眼神,满是“中兴社稷”的期待,如今却要被谎言推着走向“逆谋”,心里像被针扎着疼。
“还有,”徐靖补充道,“你跟萧桓说,复位后封他为‘皇叔父摄政王’,掌礼部、户部,让他安心——咱们只要理刑院、诏狱署、兵部,不跟他抢民政。”这话半真半假——徐靖只想借萧桓的“正统”之名,事成后再找机会除掉他,让石崇掌理刑院,自己掌兵部,至于萧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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