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不知身后窥踪者,犹自檐前蹑足深(5 / 5)
明白,谢渊怎么就没一点“私谋”?难道石崇说的“谢渊擅权”,都是假的?可他不敢质疑石崇,只能继续等,心里却越来越慌——他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他不仅拿不到赏银,还会栽在这监视的活上。
暮色再次漫过墙根时,小太监仍贴在老墙缝后,手里的木炭快用完了,录事带上画满了“△”“□”,却没一个是石崇要的“罪迹”。巷口的玄夜卫反盯暗探,仍在记录他的动作;谢渊书房的烛火,又亮了起来,案上堆着新的公文,一切都像前几夜的循环。
可小太监不知道,这循环是谢渊设的局:他看到的“勤政务”,是真的,谢渊本就以社稷为重;他看到的“焚黄纸”,是饵,引旧党急动;他传递的“假讯”,是刀,会一步步斩断旧党的退路。
镇刑司的石崇,正拿着小太监之前的记录,急召徐靖议事,要提前举事;玄夜卫的秦飞,正根据反盯记录,部署抓捕理刑院小吏的计划;谢渊的案上,已摆好了“镇刑司密探监视”“旧党通理刑院”的初步证据,只等旧党举事,便一举定案。
暮色渐浓,书房的烛火映在窗纸上,谢渊的身影仍在案前忙碌。墙根下的小太监,还在执着地记录;巷口的反盯暗探,还在耐心地录迹。这场“监”与“反监”的博弈,像一张慢慢收紧的网,将旧党的私谋,一点点网入其中。
镇刑司小太监监视谢渊的暮色里,南宫谋变的局已悄然收紧:小太监传递的假讯,让石崇误判谢渊“有私谋、可速举”;玄夜卫反盯的记录,成了谢渊定旧党罪的实证;理刑院小吏的通敌迹,被周铁的人录下,徐靖包庇案即将破局;萧桓仍在南宫盼旧党消息,却不知自己等的是“诱捕”的饵。
谢渊府邸的烛火亮至深夜,案上的证据堆得越来越厚;镇刑司的石崇,正急着调整举事计划,却不知已踏入谢渊的局;小太监仍在墙根下潜伏,却不知自己已成“反监”的棋子。朝局的天平,已彻底向“公纲”倾斜,南宫谋变的终局,只剩时间问题。
卷尾语
镇刑司窥府案,非“密探监臣”之浅事,乃“私谋”与“公纲”之智斗——旧党以小太监为刃,欲窥迹构陷,却因急功近利、识人不明,反被谢渊借迹传假讯,引向覆灭;谢渊以静制动为盾,既示“勤政务”安民心,又设“假私谋”诱旧党,更以“反监”录实证,步步为营,显枢臣护稷之智。
观此局公私之辨,尤见“私盲”与“公明”之殊——旧党之盲,在执“谢渊擅权”一偏之见,闭目不见“民心向公”之实:谢渊督边军、稳粮价、整吏治,百姓皆念其利,旧党却罔顾此般现实,唯以构陷为念。故镇刑司小太监三夜窥府,仅录得“勤政务、批公牍”之迹,仍强寻“罪证”而不罢;石崇见“焚黄纸”之假讯,不辨真伪便急谋提前举事,皆因私念蔽目,失却审时度势之智。
谢渊之明,则在洞悉“私谋必急”之弊:旧党为保权位、避清算,行事必求速求险,难容细察。故谢渊以“勤政务”示外,安民心、稳朝局,断旧党“惑众”之途;以“焚黄纸”为饵,诱旧党误判其“有私谋”,加速其暴露;更令玄夜卫反盯密探,录下交接、传讯之实证,待其举事便以律法绳之——每一步皆循“护纲纪、不伤无辜”之则,既不妄动株连,亦不纵乱姑息,终以公明破私盲,以沉稳制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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